第38章 虎父無犬子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無甚大事。

賈詡那邊，網羅各種罪名將趙明看不順眼的世家大族一一剷平。就是一個原則，不無條件放下武器的就是敵人，全都幹掉，隴西只能有一支武裝力量。

兩個月時間，賈詡剷平了外四縣所有的釘子，回來交差以後，趙明下了他的賊曹之位，命包拯任賊曹兼隴西縣令。

而賈詡，只掛着一個主簿之名，眼下正紅紅火火的建立着情報系統。

這兩月來，馬太妃很是上心，前前後後網羅來上百名武林好手，雖然大部分都是武力50、60的水準，但分散各地打探情報卻是足夠了。

這些人中，真正的好手只有一對夫妻，女的叫王若霞，老媽行走江湖之時的好姐妹，自己還要叫她一聲嬸娘，男的叫張冰，為人極其豪爽，性格也是粗魯，但非常懼內，出了名的怕老婆。兩人都是使刀，常年行走於西涼一帶，人稱“涼州雙燕”，聽到母親召喚，第一時間趕到了隴西。

趙明一看他們的數據，頓時喜不自勝。

王若霞：統御43、武力89、智力52、政治27、魅力74、忠誠100。

張冰：統御34、武力91、智力24、政治28、魅力31、忠誠100。

二人不止武藝高強，忠誠度也是極高，不愧是老媽的好姐妹。這樣的人，放出去跑情報是不是有些浪費了？既然是老媽的好姐妹，就讓他們保護王府吧，王府之中也只有老媽與展昭兩個高手，確實有些單薄。而且趙明看得出老媽平日也是十分孤獨，沒什麼人可以陪她練武、解悶，來了個好姐妹，忠誠度又高，放入王府之中也不錯。

情報系統的大框架暫時搭起來了，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這四個完全可以放心的人，分別外放主管一方。張龍負責兩都，趙虎負責蜀中，王朝負責西涼，馬漢負責荊州。

可靠人手還是不夠啊，并州、河北、河南、江東都沒有主管人選，只放了一些好手過去，無人總管，肯定會有紕漏混亂。

但也只能暫時如此了。

忙完情報系統之事，趙明繼續做他的日常讀書、練武，卻聽有人來報。叫來一問，是佘賽花阿達部那邊來了消息。

消息聽來很是棘手啊。

西羌各部已經在互相聯繫，準備結盟南下之事，結盟使者已經通知了阿達部，對於他們這樣的小部落而言，不聽從，便滅亡。

果然，老爸剛剛歸天，這些傢伙便按耐不住了，從此邊關不寧啊。

趙明不敢耽誤，趕緊召來眾人議事。

范增、賈詡、沮授、藺相如、包拯、馬謖、張榮、楊業、岳飛、穆羽等參與議事。

情報一一傳閱眾人之後，范增先開口道：“如此說來，此次羌人南下，兵馬恐怕不小於十萬之眾。只靠我隴西之兵，難以抵擋。”

趙明問道：“若是啟用佘都尉這招暗棋，諸位看有幾分勝算？”

賈詡出列道：“臣認為，此時不是啟用暗棋之時。”

“請老師詳說。”

“臣以為，此時若是啟用暗棋，即便勝了，阿達部將來如何？必不能再在草原養兵，只能歸漢，下轄兵馬也只能卸甲歸田，若如此，將大不利於我隴西。”

是啊，三萬兵馬上限死死捆住武王府的手腳，至少目前不能公開違抗朝廷明令，風雲未動之前，武王府還是朝廷的武王府。

趙明道：“如此，我隴西只能向西軍和朝廷求援了。”

朝廷有東南西北四大軍團。

西軍中，官職最大的是征西將軍，領征西軍十萬。

其次是鎮西將軍，領鎮西軍五萬。

然後是安西將軍，領安西軍三萬。

最後是平西將軍，領平西軍兩萬。

總計二十萬兵馬，四大軍團都是這樣的體制。

西軍，本來駐紮在西平、武威一帶，但二皇子兵變之後，西軍的駐地改為京兆一帶，名義上是拱衛京畿。

如果是快馬向西軍求援，西軍又發兵及時的話，二十天之內就可以趕到隴西。

藺相如也走出來，奏報道：“羌胡大舉入寇，此乃大王重振武王府第一戰，此戰只能勝不能敗，容不得一絲冒險，大王當立即向朝廷請援，借西軍之兵，揚大王之名，決不可猶豫冒險。”

趙明點點頭，說道：“諸公說的有理，孤王受教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戰利品啊。”

想到戰馬、俘虜、人口這些戰利品，趙明就有些肉疼，若是西軍來援，恐怕大部分要落入西軍之手。

眾人一聽，感情咱們家大王是擔心這個啊。看着趙明一副守財奴肉疼的樣子，賈詡笑道：“方才藺相所說，借西軍之兵，揚大王之名，詡不才，可再錦上添花一句，借西軍之兵，揚大王之名，謀隴西之財。”

說著，往北一指，道：“大王莫非忘了，阿達部佘賽花？此戰之後，只要謀划配合得當，阿達部必能迅速壯大，這，不就是我隴西之財？”

眾人聽罷，皆眼前一亮。

此戰之後，配合阿達部迅速吞併其他部落，相比西軍所得，這才是一筆大財。

會後，兵曹沮授領展昭快馬前往西軍求援。

隴西至京兆，不到兩千里地，沮授與展昭快馬加鞭五日便已趕到。

西軍大營坐落在長安城附近，到得大營門口，沮授遞上武王府拜帖，對通報之人說道：“緊急軍情，請速報。”

不多時，來人帶沮授、展昭進入營中。

等了一會兒，被傳入西軍大帳之中。

進入大帳，只見帳中端坐了十數人，想必是西軍將官，主位之上坐了一人，便是征西將軍竇闊。

沮授一拱手，道：“隴西兵曹沮授，見過各位將軍。”

竇闊一抬手，道：“沮兵曹速速將軍情道來。”

這竇闊倒是一副標準的軍人做派，沮授立刻說道：“我隴西武王府前幾日得到確切消息，西羌諸部已經聯盟，意圖南侵，這幾日恐怕已經完成了初步整合，不出一月，必然南下。”

竇闊正色說道：“胡人十數年不曾聚眾南侵，不知武王如何得知？”

沮授道：“我家大王繼位之後，不敢大意，知道我隴西之地乃朝廷西邊門戶，更兼先王歸天，胡人十數年來早已恢復元氣，必然按耐不住南侵入寇之心，故此，大王回隴西之後，多有收買胡商之流，密切監視西羌諸部行蹤，此次得知消息之後，大王不敢怠慢，多方求證而得知消息確認可靠。”

竇闊又問道：“沮兵曹可知此次將有多少羌胡來犯？”

沮授道：“少則十萬，多則二十萬，胡騎不下五萬之數。”

眾人一驚，這麼多？

這個數字即便西軍傾巢而出也不敢保證全勝。

竇闊也是眉頭一緊，說道：“沮兵曹且先下去，此事不可輕斷，本將與眾將軍商量之後再做答覆。”

沮授一拱手，道：“請眾位將軍儘快商議，授告辭。”

不到晚上，征西將軍竇闊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沮授又一次來到了帳中，竇闊廢話不多，直接說道：“沮兵曹，本將已經決定，此戰由鎮西將軍王大鎚以及平西將軍長孫晟率本部人馬支援隴西，暫由武王節制。”

沮授卻立刻說道：“竇將軍，此次羌胡勢大，只有鎮西軍五萬人馬、平西軍兩萬人馬支援，是否太過託大？”

竇闊道：“本將做此決定，原因有二。其一，羌胡南侵，恐怕不止隴西一處受敵，武威、廣魏、安定等地還要防禦北來羌胡，故西軍不可能傾力援助隴西，這一點，想必武王大人必能理解；其二，若是西軍二十萬大軍傾力援助隴西，那羌胡不戰而走，反去攻打金城、西平等地，我等又將如何？草原上，胡人兵力移動極快，我西軍不可被羌胡牽制住，故本將只派鎮西與平西二軍七萬人馬於隴西，就是不想嚇走羌胡大軍，只望武王大人能在隴西之地與羌胡主力決戰。”

沮授苦笑道：“我隴西只得三萬兵馬，加之前些時日那隴西主將趙宏叛亂，我隴西軍元氣大傷，即便加上鎮西、平西兩路大軍，如何與羌胡主力決戰？”

竇闊卻道：“武王信當年何等英雄，信王之子必然不凡，世間皆傳虎父犬子，本將卻是不信。本將相信武王明大人必然能將羌胡殲滅於隴西之地。”

沮授心中疑惑：這竇闊是真的相信大王能有這個能力？還是欲借故害大王呢？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竇闊自己知道，當然，若趙明在此也可借用系統查看這竇闊對他有沒有敵意，可惜趙明並不在此。

沮授可不管竇闊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七萬人馬實在太少。兩人唇槍舌劍一番之後，竇闊只得答應，再抽調天水、扶風、武都、陰平四郡三萬郡兵，湊齊十萬援軍支援隴西。

之後，竇闊再也不松嘴，沮授無乃，十萬便十萬吧，好歹這竇闊並沒有拖延時間，或者乾脆不派援兵。十萬兵馬加上隴西三萬人馬，謀劃得當，未必沒有勝算。

軍情緊急，第二日，鎮西、平西二軍便拔營而起，隨沮授往隴西而去，抽調四郡郡兵的文書也快馬送往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