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武科舉
等諸位落座后,薛連芳給拋出一個重彈來,“行之前些天救了舞嘉公主一命,現在公主去聖上面前給行之求取了一個機會。”
聽到公主的名稱,蕭老夫人的臉立馬陰沉下來,“為什麼一個皇家的公主會跑到邊境去,還讓行之給救了,會不會是針對我們蕭家的陰謀!”
薛連芳轉了幾圈扇子,笑道:“老夫人,先別急着下定論,據宮中傳來的消息,舞嘉公主之所以會到邊境去,完全是受了旁人的蠱惑。”
“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我們,那她現在就是一副白骨了,那侍女可是要舞嘉公主的命,以此來煽動聖上對漁陽刺史的懷疑,而且很有可能隨着舞嘉公主一死,漁陽就落入侍女背後的勢力之中。”
漁陽可是在先秦就開始築長城,位置極其重要,蕭老夫人再怎麼不諳世事,也能知道薛連芳說的是真的。
薛明芳皺眉,“現在還不確定是哪個背後勢力在煽動,舞嘉公主暫且還有用處,救下她,對於我們以後的計劃會有幫助的,齊濬已在今年參加梁州舉行的武科舉鄉試選拔,明年就可以參加會試。
現在突發情況,舞嘉公主在聖上面前求情,希望能夠破例一次,讓行之明年參加武科舉會試。”
清如和蕭老夫人均是一臉震驚,清如震驚的還包括,齊濬怎麼就不聲不響去考武科舉了,是在結婚後?
這事李映雪怎麼就沒跟她說呢,難不成也是保密階段,最大可能是李映雪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清如已經無心去揣摩齊家為何要如此安排了,蕭行之明年也要參加武科舉?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一下就手足無措。
蕭老夫人更加激動,直接回了一句,“拒絕他們的請求,行之不能出現在康王面前,倘若被認出來,行之的命就不保了!”
這就是眾多人坐在一間屋商量的原因,蕭行之本身覺得自己更像已逝的娘親,寧王在二十多歲開始蓄鬍子,可以說,除了鼻子,其他的五官特徵是認不出的。
但蕭老夫人從本身的眼光來看,“你和寧王很像,倘若再蓄鬍子,就是一個鏡子印出來的!”
她的話讓薛家兄弟多有遲疑,從一開始就靜默的任重突然開口,“依老夫所見,行之完全可以去一試,寧王從小就在邊城長大,風吹日晒上陣殺敵,本身自帶煞氣,行之和他經歷不一樣,兩人的氣質不一樣。”
任重的眼睛在蕭行之的五官上細細觀察,“老夫對寧王的思念不亞於任何人,不瞞你們說,剛開始見到行之這個侄子,老夫差點認不出,他更像是山中的一樵夫。”
蕭行之笑了笑,不因任重的對比而感到心裏彆扭,反倒替自己父親高興,有這麼多人還記得他。
“任叔的感覺沒錯,行之十年來,經常上山磨鍊自己的狩獵技能,像樵夫是正常的。”
任重嘆了一口氣,“原本你該在國子監的。”
說到這點,蕭老夫人的眼淚就要出來,“行之這十年來,功夫從不落下,我就知道,蕭家終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這就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上。
薛明芳遲疑片刻,問了眾人,“那行之就參加明年的武科舉會試?”
齊濬點頭同意,“我可以在旁邊替行之兄弟打掩護,梁州齊家在朝廷籍籍無名,他們不會注意到我來才是。”
薛明芳搖頭,“不可,你和行之就裝作普通認識的樣子,不用走的太近,等到行之參加武科舉,必然受到舞嘉公主和聖上的關注,倘若你和行之走的太近,會引來聖上的多疑。”
聽這麼一解釋,齊濬點頭,“聽明芳哥的安排。”
蕭老夫人唯一擔心的就是蕭行之的安全,“在康王的眼皮底下參加科舉考試,實在不保險,你們能確保行之安然無恙?”
他可是寧親王唯一留下的血脈啊!
蕭老夫人眼裏的擔憂一露無遺,蕭行之連忙安撫道:“娘,不必過於擔憂,況且這對行之來說是一個機會,我爹生前的遺願,行之是要完成的才行。”
聽他說的這樣堅決,又是搬出寧親王的遺願出來,蕭老夫人再勸說下去也是無用,只能悵然的點頭,算是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至於清如,她完全是站在蕭行之這邊的,先前她就說了,不管蕭行之做什麼決定,她都會支持他的。
現在也是一樣的。
蕭行之側頭看她,想聽聽她的看法,就看到清如朝她笑着點頭,他便知道了,心裏暖暖的,蕭行之同樣對着她笑了笑。
兩人的互動當真是餵了在座的人一嘴狗糧,薛連芳輕哼一聲,“行之啊,你還沒說自己的決定呢。”
語氣酸酸的,也不知是在不滿什麼。
清如直接翻了個白眼,這話當真是一句廢話。
蕭行之的意見自然是想去參加,“京城暗地不太平穩,我擔心掌兵權的人被滲透了。”
這同樣是大家所擔憂的,齊濬說了,“原本我該是兩年後再參加武科舉的,就因為形勢變化,不得不提前,京城內部有姦細,這是迫在眉睫的事,得先解決才行。”
清如一下就想到,按照她原先的歷史線中,突厥是被外給策反,分裂成東突厥和西突厥。
現在怎麼就反過來了呢,姦細都能跑到搭大商來了,這康王的震懾力實在是有夠讓人頭疼的。
不過同樣也是一次機會,就看蕭行之他們能不能反利用回去了。
既然同意了要去參加武科舉,接下來的計劃就全盤推翻,得重新再商討幾個計劃來應對。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蕭行之得先知道明年武科舉會試要考些什麼內容。
這就凸顯齊濬的重要性了。
“科舉的主考官,一般是翰林院的官員來充當,考察的內容,有騎馬射箭,徒步射箭,還有策論,全部是關於軍事方面的。”
清如:“……”
這對於蕭行之來說,不就小菜一碟嘛!
她現在很懷疑,蕭行之以前是不是就在密謀着參加武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