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歸來受傷
郝庄頭則是同時掌管環河莊子，還有城裏的三間店鋪，而城中區則是史武單獨管理。
這次回來讓清如省心的是，上河村和元福村的加工坊在張大柱和張青山的管理之下，沒有問題。
對於兩個新手，能不錯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清如給大大鼓勵了一番。
三柱的娘見到她也沒說起這事，想來應該是平靜的接受了，畢竟清如給他們的酬勞不低，比市面上高了有四倍不止。
在丘縣忙碌了大半個月，於九月下旬開始啟程往京城行駛而去，期間在東城接到了周寧成。
見他身邊跟了兩個小廝模樣的，清如納悶，“趙大人難不成還讓你們幫忙捎帶特產回去，不然怎麼是好幾大車的箱子往船艙裏帶，還有啊，這兩個僕人是真的僕人嗎？”
周寧成站在船板上喝着小酒看着沿岸，一臉愜意，“就是捎帶特產的，這有稀奇的，趙家本家就在京城，就不興許人家惦念家裏的人？”
聽得清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看到周寧成繼續開口，“至於那兩個僕人，是趙家的家生子，主要是替趙大人傳遞信件的，這次有重要的信件需要給你家夫君，兩個人就跟了過來。”
“哦哦，”
清如皺眉看着那兩個僕人，低聲說道：“趙大人難道不知道我夫君他們去了漁陽？”
“我都說了，正因為是這事，趙大人才臨時做的決定，他又不能離開梁州，有些話，只能是由下人來傳遞了。”
“部曲？”清如小聲問了句。
周寧成微不可見的點頭，兩人便不再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閑聊的時候，清如就說起了翠兒的娘的反應，當真是要被她笑死了，“你的地位因着京城水漲船高，等着下次回鄉，你丈母娘肯定會大魚大肉款待你，不用再擔心得到白眼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清如不敢說出來，那就是羅張氏被她大伯母給嫁了出去，男方是大田村的一個中年喪妻的漢子，倘若在以前，這樣的人家是娶不到媳婦的。
但時來運也，由於環河莊子在周遭大肆收購水果，果農的身價一躍而起，以前擔心會爛在地里的果子，如今都能賣出去，大田村的生活跟着好起來。
只不過一年的光景，就風水輪流轉。
如今羅張氏的大伯一家很想跟着栽種果樹，於是擅自做主，將羅張氏給重新嫁了出去，現在已經是改名稱作高張氏了。
而大田村的高家，也確實信守承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教他們一家如何種果樹。
如今種果樹也成為了小丘村一種新的潮流。
這些還是清如看到高家過來尋她說話，才知道的。
說起翠兒的娘，周寧成心有戚戚焉，臉上嫌棄了一會兒，不過說到翠兒，周寧成話就多了。
“我在府城看到很多新款的蜀錦，給翠兒帶了一些，話說，你有沒有發現，蜀錦似乎賣的比雲錦還要暢銷？”
清如也發現了這問題，“有行商過來買酒，還想要用蜀錦來換，可見在南方那邊，蜀錦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
周寧成大為不解，“就憑着李望晴這個妃子？太不可思議了吧，一個女人就能攪動大商的布料行？”
清如搖了搖頭，“你太低估了李望晴背後的勢力，當時從梁州運到京城的賀禮，其中的蜀錦，有一大半都是益州的官錦無償贈送的。”
她低聲解釋一番，“明年就是皇商重新選定的年份，當初雲錦能夠成為皇宮中指定的布料，你可知道裏面運作花費了多少錢？”
看到周寧成搖頭，清如比了一個數字，後面加了百萬兩字。
嚇得周寧成差點丟掉手中的酒杯，回過神來，嘖嘖稱奇，“運作就花費上百萬兩，那之後所得利潤不知要有多少，真的是富的流油。”
隨後想到他某個兄弟，“金陵那邊織女是多，可每天趕工下來，一天所得不多，那些頭家既然得了這麼大的利潤，為何不給織女們多一點的酬勞，真是畸形的東家。”
看了一眼清如，周寧成連忙諂笑，“當然了，蕭娘子東家可以是說是最有良心的東家了。”
清如是學過資本論的，當然是知道為什麼，可她說出來也改變不了時代中追求資本利潤的心理。
也只能嘆氣一聲，“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明年織造錦肯定會有一場無形的鬥爭，咱們保住自己就行。可別被無辜牽連了。”
九月底，船終於到了京城碼頭。
清如一下船，就看到楊婆子過來接她，對方一臉喜色，“老奴聽說這兩天就是太太到達的日子，每天一大早就過來等待，皇天不負有心人，可終於接到太太了。”
“楊婆婆，您過來肖宅了，那是不是老爺也回到京城來了？”
清如最關心蕭行之的行蹤了，第一句話開口問的便是他的事。
楊婆子臉上僵硬了一瞬，這個一閃而過的表情讓清如心下起疑，就聽對方重新起了個笑容來，“老爺於前兩天就回了京城。”
看到清如眉頭緊鎖，楊婆子瞬間嚇了一跳，“太太，您，您，莫非也聽說了。”
清如繼續眉頭神鎖，死死盯着楊婆子，就是不開口，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楊婆子最先妥協了。
“太太，老爺讓下人們不準說出去的，”她看着清如，眼裏的老淚差點就要湧出來，或許是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使勁的緩和下情緒來.
“老爺受傷了，太太回去的時候，希望能勸老爺按時喝葯。”
清如怒氣騰騰往上漲，“他竟然還敢不按時喝葯！”
等着她回去收拾他吧。
楊婆子被清如的怒氣給嚇到了，連忙小聲解釋，“老爺回來后，一直在書房忙碌着，常常會忘了喝葯。”
清如上了馬車，繼續問楊婆子，“老爺有說他是怎麼受傷的沒？”
楊婆子搖了搖頭，“老夫人追問了，老爺就是不肯說，招來連芳老爺，對方也說不了一個完整的事實來，只說了是救了一個人而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