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趕走外姓人
蕭煜眼角餘光一掃,手速飛快的徒手接了對方的棒子,抬起一腳就將謝三虎踢了出去。
轉眼謝家兩兄弟都打爬在地上,這一下不僅李氏嚇住了,連着三嬸趙氏也嚇呆了。
“殺人了,殺人了,哪裏來的外姓人,敢在咱們玉蘭村撒野,這就告訴村長去。”
於是謝家兩兄弟連忙爬起來就跑,轉眼屋前清靜下來,謝寧感覺自己撿到了寶貝,她端起碗遞給蕭煜,說道:“快喝湯,吃壯實了好給我們家鎮場子。”
忽然而來的崇拜目光與溫柔的語氣令少年臉頰一燙,他垂下眼帘,心頭卻是甜滋滋的。
兩人再次在石板上坐下,唐氏開口說道:“看在你護主的份上,就暫且留你下來,以後你要記住,你是我們唐家的下人,好好用性命護着寧姐兒,是她救的你,你要懂得知恩圖報。”
少年原本要喝湯的這會兒停下,他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餘的話。
唐氏接着開口,“你的臉怎麼回事?”
謝寧以為問她,她正要說沒事,少年便撩開亂髮,只見他五官深邃,眉眸俊郎,唯獨眉眼處一個很深的傷疤看得有些猙獰,顯然再近幾分就要傷到了眼睛,難怪他要用頭髮遮住,謝寧也想起了那管事所說的,原來他已經毀了容,這麼好看的少年就這麼毀了容,當真可惜。
唐氏見了點了點頭,“有傷疤不要緊,將頭髮梳好,留下一縷遮住。”
少年點頭。
謝寧再看這少年,她也有些心疼起來,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感覺比自己還要慘。
吃飽喝足了,謝寧和少年一起上山撿柴禾去,唐氏在家打掃茅屋。
謝寧背着背籮子,柴禾都是少年撿的,她的手被柴禾劃了幾道口子破了皮,她便有些吃痛,少年二話不說接過她手頭的活計。
而謝寧卻是采了一些野蘑菇,看到了野芋頭也挖了一些。
當她看到滿山遍野的野漆樹時,她才明白這邊山頭為何沒有什麼村民願意來,就是這些野漆樹的原因,難怪連柴禾和蘑菇都這麼豐盛。
再往裏頭走便是參天的野生老漆樹,不知活了多少年了,然而這些漆樹在謝寧的眼中,那可是寶貝,她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
“蕭煜,咱們不要再撿蘑菇了,多摘些漆樹葉回去,我要將之磨成粉,能治療不少病症。”
先前在茅屋前看到的那一株小漆樹她還沒有想到,現在看到這滿山遍野的漆樹,她像是看到了寶貝,她傷疤修復的其中一味葯便是這野漆樹上的根莖和樹葉,除了修復傷疤,還能治療不少病痛,比如最常見的就是治療小兒蛔蟲病,還有傷口流血止血。
於是蕭煜聽了謝寧的話,二話不說就爬樹上摘野漆葉,謝寧擔憂的說道:“大部分人對野漆樹過敏,不知咱們兩個會不會?”
正在兩人忙碌時,蕭煜在樹上發現了野蜂窩,兩人一臉的驚喜,今個兒真好,不僅取了漆葉子,還能弄到野蜂蜜了。
兩人滿載而歸,然而還沒有到山腳下就看到茅屋前來了不少人,謝家將村長叫來了,同時也來了不少村民,唐氏被人圍在了中間。
謝寧見狀,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蕭煜也是腳步飛快,待兩人到了茅屋前,就聽到謝家二房李氏說道:“娘,村長已經答應給你和寧姐兒一塊棲身之所,有屋有土,沒想娘從謝家出來還偷了東西去賣,這不這些糧食便是證據了。”
唐氏看著兒媳婦,再看向兒媳婦身邊的兩兒子,她苦笑道:“那件新嫁衣是我當年自己的隨嫁之物,是屬於我唐家之物,你們憑什麼來搶?”
村長聽后皺眉,“嬸子,你昨個兒離開謝家,你要帶走什麼也該光明正大的,我正好也在,他們也不是說你的隨嫁之物不能拿,但是得坦蕩一些,不然我這個村長也有些為難了。”
這明顯幫着謝家人的意思,謝寧一聽就明白了,蕭煜將柴禾丟在地上,率先扒開人群,讓謝寧擠了進去。
謝寧護在唐氏面前,看向村長說道:“既然村長這麼說了,那現在也說開了,帶出來的就是新嫁衣,我去當鋪當了一點兒錢,買的糧食,既然是奶奶的隨嫁之物,那這東西謝家就不能奢想,也別想明搶。”
謝二虎和謝三虎在看到蕭煜時立即朝他指來,“他,村長就是他今個兒傷的我們,我們來看母親,這外姓人不講理,二話不說就打了我們,現在還痛着。”
兩兄弟露出傷痕,傷痕並不深,平素這兩人打別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小傷呢。
村長避開謝寧的話,看向蕭煜,沉聲說道:“外姓人要想住咱們玉蘭村,就必須經過我同意,五丫頭,你帶了陌生人回來,也不來我這兒說說,何況他一來就傷了村裡人,咱們玉蘭村留不了他。”
玉蘭村的村民聽着個個心頭五味雜陳,有不少外姓人在,這些年沒少看村長的臉色,現在個個都一臉可憐的看着蕭煜,村長不讓留的話,他的確不能留在玉蘭村了,瞧着唐氏好不容易有個撐門戶的人幫着。
謝寧轉身入屋,隨即拿出一張身契,說道:“村長,他是我買回來的,他的身契在此,我與奶奶是玉蘭村裏的人,他自然也是。”
謝義看到那張身契,吃了一驚,看來那件新嫁衣被唐氏賣了不少銀子,居然還有錢買下人,這一下他還真沒法趕走這少年,可是一但有這少年在,這祖孫二人在村裡可就站穩了腳根。
謝義沉着臉,只好氣憤道:“既然是你家裏的下人,就更不應該在村裡打人,他既然打了人,我們玉蘭村也是留他不得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哪日惡奴欺主。”
謝寧聽着,被他氣笑了,她扯下臉上的面紗,看着謝義問道:“謝家人打到我家裏來了,我買個下人撐門戶,他們倒是敢惡人先告狀,那我這臉上的傷算什麼?算活該么?”
村民們再次看到謝寧的臉,個個都倒吸了口氣,昨個兒看着還沒有這麼嚴重,今個兒傷疤變黑了,又結了痂,想必將來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