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是不給我面子,不是就不給爵少面子么
於是,簡黎和爵少做了個早餐,洗完澡,時間已經直接可以去安家吃午飯了。
其實以明煊爵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安達仁在打什麼如意算盤,為什麼這男人還要和她一起回家吃飯呢?
本來簡黎還想下午去看老爸簡國華,現在恐怕要泡湯了。
一路上,簡黎沒精打採的,她對安家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加上安可兒以前在那裏受盡欺負,若不是想去看看安可兒的母親余素蘭,她連演戲都不想敷衍。
“你不想回去?”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把女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有,只是有些感觸罷了。”簡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感觸什麼?跟了我,你委屈么?”
明煊爵雕刻般的臉龐,眉頭微皺。
“爵少,跟您在一起,是我安可兒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簡黎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這話,她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為了討好明煊爵。要不是跟了他,簡黎根本無法給自己報仇,只能做一個被安家欺負的小女兒,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把她送到誰的床上。
聽了這話,男人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一開始,或許只是交易,彼此滿足。但是現在,他對安可兒,已經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是,就是不想讓她逃脫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畢竟他爵少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允許別人沾染的。
當然,更不允許別人欺負,哪怕,是她家裏人。
車子很快在安家大宅停了下來,一下車,簡黎就看見安達仁和安世桀父子面帶微笑的站在門口迎接。
“爵少,您好,我是可兒的爸爸,安達仁。之前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爵少可能不記得了。”安達仁笑容可可掬的朝明煊爵說道。
簡黎嘴角輕輕一笑,不是說想她這個寶貝女兒了嗎?怎麼一回來,就當她透明的,眼裏只有明煊爵。
明煊爵面無表情的看着安達仁,沒有任何反應。
“哎呀,爸。爵少日理萬機,哪裏還記得呢。不過沒關係,飯菜都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好好嘮嗑嘮嗑。”安世桀卑躬屈膝的給明煊爵引路。
從下車到進門,簡黎就跟一個透明人一般,跟着明煊爵走了進去。
她的臉上帶着美麗的笑容,好看的月牙眼裏都是嘲諷。直到看到餐桌面前的余素蘭,眼神才溫柔起來。
“爵少,請坐。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就隨便準備了些,希望您喜歡。”
安達仁笑容可掬道。
“你不知道我喜歡的,也不知道可兒喜歡的么?”
這是明煊爵下車以後的第一句話,赤裸裸的表示着不滿,看來他對安可兒,是真喜歡了?
“瞧我,光顧着和爵少說話,都忘了我家寶貝了。爵少放心,這些菜,可兒都喜歡的,對吧,可兒?”安達仁看向自己的女兒。
簡黎看了眼滿桌子的海鮮大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安可兒,似乎對海鮮過敏。看來安達仁應該是做了資料調查,知道明煊爵喜歡吃海鮮。
簡黎想說不,但是看到一旁的余素蘭緊張兮兮的看着她,心又軟了下來。這廚房是余素蘭管理負責的,要是她說不喜歡,恐怕一會兒這可憐的女人,又要挨打了。
“嗯,喜歡,謝謝爸,也辛苦媽媽忙了一上午。”簡黎乖巧的說道。
明煊爵停=聽了這話,這才慢慢坐上了主位。
“可兒,你可真幸福啊,我聽說爵少昨晚還帶你參加宴會了。以前爵少從來不帶女伴參加的,看來是真喜歡我們家可兒。”
安世桀看明煊爵維護安可兒,便決定從妹妹這裏下手。反正這死丫頭以前叫她朝東,她不敢朝西,那就更好說話了。
“可不是,可兒,你要好好珍惜爵少,不要辜負爵少對你的好。”
安達仁說完這話,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明煊爵。
“爵少,謝謝您對小女的喜愛,我敬您一杯。”
明煊爵淡淡看了眼安達仁,依舊紋絲不動。
“可兒,你愣着幹嘛,快給爵少倒酒啊。”安達仁面子有些掛不住,又不敢朝明煊爵發火,便沖自己的女兒吼了起來。
“爸,爵少中午不喝酒的。”簡黎一本正經的看着安達仁胡說八道。
既然對方到現在,還是把她當作飛黃騰達的工具,她才不會像以前的安可兒一樣,逆來順受。
重生一世,簡黎要為自己活了。
“你這死丫頭,是不是……”安達仁被女兒這話嗆得想要發火,看到一旁的明煊爵,又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死丫頭?”明煊爵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男人一副護短模樣,簡黎覺得好笑。
所以今天明煊爵故意陪她回來,是來給她出氣的?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像爵少的作風呢?
“咳咳,爵少您別誤會,這是我平時在家裏對女兒的愛稱。”看明煊爵變臉,安達仁漲紅臉說道。
“是啊,爵少,可兒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一旁的安世桀看情況不對,連忙也跟着站起來圓場。
“哥哥這話說的是,我們都是一家人,我當然不會介意的,不過……”簡黎說到這裏,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安世桀皺起了眉頭,這才幾天不見,這丫頭,就敢頂嘴了?
“不過我現在是爵少的人,雖然在家裏,可是不給我面子,不是就不給爵少面子么?”
簡黎眨巴着好看的月牙眼,一臉天真的問道。
然後,就看見安世桀和安達仁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當初他們把安可兒送到明煊爵床上的時候,大概沒有想到,溫順的小綿羊,也會有反抗的一天吧。
若不是他們想到用女兒的肉體,換取合同。懦弱的安可兒,怎麼會選擇自殺呢?
現在她的仇是報了,也是時候,回報一下着身體原來的主人了。
“可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感覺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安達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兒開口道,眼神帶着三分陰冷,這死丫頭,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