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執迷不悟
心裏,我狠狠的念叨了一遍。
同時,對那些慘死的小貓兒們,我發自內心的憐憫,同情,甚至……
等他們說完后,吳天曉說起了第三點兒。
以後,但凡見了野貓,餵食兒作揖,道歉賠禮。
有關這點兒,兩人無不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並保證能夠做到。
看他們臉上心有餘辜的表情便能知道。
這一次的教訓對他們來說,足夠記一輩子。
這該說的也都說了,兩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後面兒,自然就輪到我跟吳天曉去平事兒了。
只是這個事兒該怎麼平,其實主要還是要看吳天曉。
我能做的是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自是輪到吳天曉去辦了。
當天,吳天曉帶我去了他家,這是我第一次來他家。
他自小是個孤兒,打小兒就在道觀里長大。
這些年出山平事兒,賺了不少錢,便買了房買了車,甚至還在家裏弄了個隔間兒,專門用來供奉他祖師。
參觀他的家裏的時候,我算是真真的漲了見識。
就風水格局來說,這房子其實啥都沒佈置,但,架不住這住着個貨真價實的道士不是。
所以這風水,那叫一個好啊,弄的我都想搬過來蹭住了。
我還專門參觀了他的書房,這是他用來畫符的地方,各式各樣的符文,一筐一筐的擺在牆角兒。
我問他這些符都是幹啥的,他告訴我,有的是護身符,有的是引雷符,有的則是擋煞符……
他除了做道士平事兒之外,還會賣一賣這些符籙,三百塊錢一張。
這倒是給我打開了一扇做生意的大門。
我也會畫符,我也可以畫完了拿去賣不是,到時候,我還會受窮?
知道我這想法的吳天曉沖我投來鄙夷的眼神兒。
跟我說,這玩意兒要是好賣,他這兒就不會剩下這麼多筐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準備好了一應東西和物件兒之後,我倆去了那個小區。
此時,天色已近傍晚。
按照白天吳天曉跟那對夫妻說的,我倆會在凌晨,處理這事兒,到時候他們也會有感應。
吳天曉還特意交代過,凌晨左右的時候,他們必須開口大喊對不起,且不能停,只要他沒上去叫停,他們就是喊到吐血,也得一直喊下去。
和吳天曉那道士不一樣,他辦什麼事兒還用弄個法壇,雜七雜八的,但吳天曉並不用這麼麻煩,他就是一人加一截荊棘條兒。
是的,今天去準備的東西,其實就是一根兒荊棘條兒。
凌晨,四樓,樓道。
壓抑中的黑暗,燈光昏沉,不時閃爍一下,弄的整個樓道裏面兒及詭異又恐怖。
隨着我跟吳天曉上了口,一聲聲貓叫此起彼伏,似是在警惕,又似是在示威。
樓梯口,貓臉老太太並沒出現……
吳天曉拿着荊棘條,走一步抽一下,走一步抽一下。
致使貓叫的聲音兒更大。
“別太過分,得饒人處且饒人!”
吳天曉似乎被這些貓叫弄的有點兒怒了,不僅沉喝一聲,連帶着衝著一個方向揮舞了三下手中的荊棘條兒!
啪,啪,啪!
荊棘條抽打在牆上,發出了異樣的刺耳聲音。
似乎它抽到的不是牆兒,而是什麼肉似的。
我心裏明鏡兒似的,荊棘條,專抽陰煞靈怪。
“喵,喵,喵!”
伴隨而響的,是一聲聲憤怒又恐懼的貓叫。
吳天曉趁此機會道:“不就此散去,還要找打嗎!”
一邊說,他手裏的荊棘條再度朝左右狂抽。
但抽着抽着,他臉色驟然一變,看向了我。
我納悶兒:“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吳天曉道:“你說這兒是有個貓臉老太太的對吧?”
我點頭:“對啊,但今天……她好像沒來。”
吳天曉面色在變,一把將荊棘條兒塞到了我手上:“壞了,那孽畜哪是沒來,是找樓上去了!”
他急切的跟我交代道:“你在下面兒驅散這些小玩意兒,我去上面兒。”
我獃獃的接過,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啥意思。
“趕緊把這些小玩意兒都解決了,它們就是在這兒拖着我們的,在爺爺被拖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跟我說,反正丟下了這句話之後,他就急忙竄到五樓去了。
這時我也反應過來他啥意思了,忙是拿着荊棘條兒對着四處狂抽。
“走,都走。”
“喵兒,喵兒!”
在幾近瘋狂的叫嚷聲之中,貓叫聲兒越老越少。
五分鐘之後,這下面兒的髒東西都已被我驅散。
抓着荊棘條兒,我也竄去了五樓。
到了那戶人家兒的門前,門已經被人從外面踹開了,而裏面,漆黑一片,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我心裏一沉,不應該吧,那貓臉老太太,我都能解決,更何況是吳天曉呢?
正這時,不知道是誰從後面兒推了我一把,把我直接推進了屋兒里。
這一進去,各種貓叫可謂是不絕於耳,偏偏眼前還啥也看不見。
吞了口口水,我心頭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
“吳天曉,老陳……”
我低聲喚着,同時一邊兒試探性的抹着牆往外走。
但當摸到牆的時候,我卻感覺手上黏黏糊糊的,看也看不見,我只好聞了聞,想知道我到底是摸到了啥,這麼黏糊。
然而一聞,滿鼻子的血腥味兒!
我天,血!
我心裏頓時便漏跳了數拍,正這時,一聲貓叫傳來。
這聲貓叫,那叫一個詭異,那叫一個悚然,聽的我腿都打起了擺子。
所幸,這後面兒又跟着響起了吳天曉的聲音兒。
“你也該滿意了吧,若是在執迷不悟,我也只能對你用強了。”
交涉似乎沒有功成的樣子。
而接着,我就聽到一句句的咒語聲兒。
“喵兒。”
隨着咒語聲,聲聲痛苦的貓叫也隨之響起。
也就過了幾秒鐘的工夫,天花板上的燈漸漸亮了起來。
這時我才看到,這在堂屋裏面兒,躺着倆人,一男一女,正是那對兒夫妻。
不過現在看這兩對夫妻,那真叫一個慘。
身上,臉上,到處都出被貓撓出來的那種深深的印子。
血,勃勃的流着,彷彿要就此流干……
而在另一個屋子裏,還響着吳天曉念咒語的聲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