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不幸消息

蕭劍回頭一看，見是一個女乞丐，蕭劍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蕭麗麗。”女乞丐一邊說，一邊脫下戴在頭上的布罩，露出了烏雲般的秀髮和絕美的容顏。

“千美子！你也來了。”蕭劍冷冷地說。

“我不是千美子，我叫蕭麗麗，這麼快就忘記我了。我爹是怎麼說的？你也忘了？”

蕭劍立刻發覺自己失態，第一次見到蕭麗麗，就把她當成在日本認識的女孩千美子。蕭劍說：“對不起，我沒忘，蕭司令現在在那？”

蕭麗麗眼淚一下子出來了，憂傷地說：“我爹現在在下關，他不肯過江，小日本在下關佈置了重兵，國軍只顧逃命，死傷慘重。蕭劍，爹爹處境很危險，現在小鬼子正在捉拿他。我擔心！現在的場面亂極了，大家自顧逃命，兵敗如山倒，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快說，他現在在那？”

“在下關指揮國軍過江。”蕭劍說：“蕭麗麗，我們立刻趕到下關去救司令。”

“你怎麼知道？”

“我是從下關過來的。我父親不願過江，他要我到城裏找你。”

“我看到告示，小鬼子出十萬大洋捉拿我爹，他身邊只有幾個衛兵，他已經抱着殺身成仁的念頭。他不准我待在他身邊。哥，我是孤兒，師傅死了，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要他死，只有你能救他！”

“好！我拼了命也要把司令救出來！”蕭劍說：“為什麼要撒退？為什麼？！！！保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唐生智，你是個大騙子，膽小鬼，小日本那麼可怕嗎？你害死了多少人！”蕭劍說：“蕭劍，我現在要去下關救蕭司令，你和劉營長帶人上紫金山老虎洞等我，我去去就來。”

我們一起去救蕭司令。”

“我一個人就夠了。我不能讓你們去冒險。你們是我留守南京的最後的本錢。服從命令。”

櫻花芳子說：“蕭團長，讓我去！”

“不！你更不能去！”蕭劍說：“劉營長，絕代子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

“放心，只要上紫金山，就是我的天下。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在老虎洞等你。”

蕭劍沒想到中日軍隊激戰正酣，而作為南京衛戍司令長官的唐生智卻無心死守南京，日夜苦盼援軍到來。12月11日晚，蔣介石突然致電唐生智：“如情勢不能久持時，可相機撤退，以圖整理而期反攻。”接到蔣介石的撤退命令，唐生智並沒有據理力爭，完全忘記了當初曾信誓旦旦地說，願與南京共存亡。連夜與羅卓英、劉興兩位副司令長官及參謀長周斕研究，決定準備撤退，並於12日晨召集參謀人員倉促制訂撤退計劃。

這是一個軍事恥辱計劃，沒有周密的安排，與投降計劃無異。十萬大軍，像一群烏合之眾。被日軍追着打。在通往下下關的途中，到處是國軍的屍體。下關沿岸，血流成河。日軍的軍艦面對下關手無寸鐵的群眾和失去戰鬥力的國軍，艦炮機槍瘋狂地傾瀉着槍彈。渡江總指揮臨時紮起的竹筏，在日軍的軍艦面前，不堪一擊，江面上到處浮着一具具死屍，水底下，死屍枕藉。大多數是國軍的屍體。這些國軍沒有死在南京的保衛戰，卻被日軍當羔羊一樣，任憑槍殺。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最高榮譽。可他不是戰死，而是被愚蠢的長官送了命。

此時，日軍已從城牆缺口處潮水般湧入城內，成百上千的中國士兵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從容抵抗，直至戰死。至12日16時，中華門、光華門、中山門皆被日軍攻破，激烈的槍炮聲在各街巷此起彼伏。

蔣介石下達撤退命令，兵敗如山倒，南京城已無法固守，唐生智開始實施倉促制訂的撤退計劃。在下達撤退命令后，他將撤退重任委託給助手，自己率先撤出戰場。

由於撤退計劃部署不周全，撤退行動出現大面積混亂現象。唐生智撤走後，南京軍民陷入空前的無組織狀態。抗戰史上最恥辱的一幕開始了。

通往下關碼頭的道路擠滿了爭相逃命的軍民和撤退逃命的國軍。人們相互推擠、踐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到處亂竄，而江邊卻看不到一隻船。江中日軍的軍艦對着江邊的從城逃出來的居民和從城內撤出來的國軍不斷地用機槍掃射，綠藍的江水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原來戰前唐生智為了表示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心，自斷退路，讓交通部長俞鵬飛將下關原有的兩艘大型渡輪撤走，並嚴令守衛浦口的第1軍和守衛挹江門的第36師，制止從南京向長江北岸或由城內經挹江門撤往城外的部隊和軍人，如不聽從可開槍射擊。更為嚴重的是，把長江沿岸的船隻沉入江底。

撤退命令下達后，挹江門守軍未能及時接到命令，仍在全力阻止前線部隊的撤退，造成挹江門堵塞。從激戰中撤退下來的部隊混亂不堪，各自爭先搶渡，就連謝承瑞少將也被自己人擠倒被踩身亡。據參加過南京保衛戰的國民黨將領宋希濂後來回憶：“下關浦口間原有兩艘渡輪，每次可載七八百人，往返一次約需時45分鐘。那時下午5時就天黑了，早晨要到7時才天亮，即夜間有整整14個小時可以航行。如果衛戍司令長官部的運輸機關能確實掌握這兩艘渡輪，則至少可以運送3萬人過江，然而，他們卻讓這兩艘渡輪開往漢口去了。留存在下關江邊的，只是幾艘小火輪和兩三百隻民船，要過江的人太多，船隻卻太少，各部隊為搶船甚至發生槍戰。”

大部分官兵無船可乘，只好拆取門板製造木筏渡江，光附近大廟就拆了7座。還有不少人抓着杉排、木板或樹枝，試圖游過近2公里寬的長江。由於正值寒冬，江水冰冷刺骨，許多士兵就這樣凍死在了江中。

南京市長兼警備司令蕭山令率憲兵部隊到達江邊，發現已經沒有可以渡江的船隻，於是令所部自扎木筏渡江。至13日清晨，憲兵部隊因人多舟少，大部分官兵仍未渡江。這時日軍第6師團尾追而來，向撤退的中國軍民開火。蕭山令下令憲兵部隊就地阻擊日軍，以掩護其他軍民渡江。日軍沒有料到撤退的國軍會突然發起反擊，猝不及防，慌忙中只能後退。但沒過多久，在機槍掩護下，日軍捲土重來，衝鋒猛烈。江邊空闊無所遮擋，憲兵部隊背水作戰，艱苦異常，二蕭山令率領的憲兵陷於日軍的重重包圍……

滾滾長江，竟成了無數南京軍民的葬身之地。成千上萬的逃難者蜂擁到下關碼頭，發現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只要有渡船一靠岸，立刻就有無數人爭先恐後奪命而上，毫不理會撤退士兵的鳴槍示警。一時間，喊聲、哭聲、叫罵聲和落水者的呼救聲響成一片。正在渡江的國軍官兵被尾追而至的日軍火力殺傷，還有不少人死在自己人的槍下。滔滔長江上漂滿了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江水。

昔日繁華的六朝古都，滿目瘡痍，屍橫遍野，成了一座人間活地獄。蕭劍想到這一切，痛心疾首。

正在這時，一陣激烈的槍聲在他身後響，子彈如暴雨般地向他撲了過來，蕭劍閃電般地抓住麗麗麗麗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逃過一場生死劫。蕭劍抬頭一看，原來是鬼子的一輛三輪軍用摩托向他開來，車上坐着三個全副武裝的鬼子，一挺機槍吐出火舌，不斷地向街上逃竄的行人射擊，一個個行人立時仆倒在地，痛苦地掙扎着，鮮血井噴。有老人，有小孩。機槍手一邊射擊，其餘兩個鬼子揮舞着軍刀，指揮着機槍手，發出狼一樣的嗥叫。正在這時，他們發現了挺着大肚子的一個中年孕婦，車上的一個鬼發出興奮的嗥叫，摩托立時停了下來，一個鬼子跳下摩托車，高舉着軍刀，擋住了中年婦女的去路。中年婦女面如死灰。其中一個鬼子用軍刀劃開刺向孕婦的的衣服，麗麗麗麗不由自主地發出尖叫：“畜生禽獸，殺了他！”

麗麗麗麗的話音剛落，蕭劍的飛鏢破空而去，精準地射向鬼子的喉嚨，立時，鬼子像死狗似的仆倒在地。接着又飛去了兩把飛刀，另外兩個鬼子嘴裏噴血，仆倒在地，眼見活不成了。

蕭劍笑着說：“蕭麗麗，小鬼子給我送車來了。”

“蕭哥哥好厲害，我們快跑吧！”蕭麗麗一邊說，一邊重新把破舊的布帽子戴了起來，又恢復原來乞丐的模樣。

蕭劍望着蕭麗麗的化妝，點了點頭說：“你不是說要去下關救你父親嗎？小鬼子送來了車，不要白不要。”

“好！我們快點跑，這裏到處是鬼子。”

這時中年婦女嚇得怔怔地站在原地，被軍刀劃破的衣服中，露出一道深深的刀傷，鮮血染紅了胸部。蕭劍衝到婦女身邊，大聲說：“大嫂，快回家！”中年婦女如夢初醒，雙手捂着胸部像一隻驚弓之鳥飛跑。

“他們死了嗎？”麗麗麗麗望着倒在地上的三個日本人。

“放心吧，從他們舉刀的那一刻，他們都是死人。”蕭劍平靜地說。他感到自己選擇留下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活該！”

不一會，又來了一輛三輪摩托，車上坐着三個鬼子，其中一個鬼子架着一挺機槍，與前面摩托一樣，不斷地掃街上的居民。罪惡的子彈不斷地射中驚慌失措的居民。蕭劍從地上端起機槍，突突地就解決了。蕭劍立刻撿起了另一把機槍，對麗麗麗麗說：“我們走！”

蕭麗麗說：“我害怕！”

“巴嘎！”這時，一隊端着刺刀帶血的日軍向蕭劍包抄過來。

“別害怕，放心，他們都是活死人。你躲在車下，我去處理他們！馬上過來。我們立刻去下關，有了這玩藝，很快的，我一會兒就來了。”

“你要去殺他們？他們人多，小心！”蕭麗麗驚恐地躲在摩托車下，全身哆嗦着。

“小日本，你們都該死！這是，中國的土地！”

“我知道。”蕭劍笑着說：“小鬼子的子彈打不着我！你千萬不要亂走！”

蕭劍一邊說，一邊環視四周，端着機槍，周圍全都是端着刺刀追趕驚慌居民的鬼子，城內已經看不到反抗鬼子的武裝，鬼子變得肆無忌憚。他要救蕭山令，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裏。城內的鬼子太多。南京到下關有好幾十里路，蕭山令是過江總指揮，鬼子已經佔領了南京，想對撤退的國軍趕盡殺絕。蕭山令是鬼子的首先目標。絕不能讓蕭山令落入鬼子之手。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下關去。他毫無畏懼，大踏步地朝鬼子的摩托車接近。他知道，手裏雖然有槍，但不能用槍。不能驚動周圍的鬼子。這一次，他決定用他的飛刀絕技。他三歲習武，前後經歷過五個武師。他的第一個啟蒙武師是他指腹為婚的林素美的父親林大富。林大富年輕時，拜葉問為師學習詠春拳。五年後，回到南京，開武館，販鴉片。開賭館，成立了蕭虎頭幫很快成為南京黑老大，成了南京城內說一不二的人物。林大富武功高強，城府很深。蕭劍天異稟，林大富很喜歡他，不到兩年時間，蕭劍就學會了林大富教給他的全部武功。蕭劍的第二個師傅是一位少**僧，圓通大師，在他家住了五年，五年後，蕭劍學會了少林的七十二絕技。其中，最拿手的是少林飛鏢和輕功，蕭劍學得最好。十六歲時，他憑着對羊命的熱情和驚人的武功考進了中央軍校，在中央軍校，蕭劍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軍校畢業后，他父親送他去日本留學學習經濟管理，不到一年，他考進日本士官學校，兩年後，他因參於暗殺東北殺人魔王鬼木被日本軍部追殺，他亡命逃往德國，考入德國柏林軍事學院，回國后，蔣介石親自接見了他。想留他當他侍衛長，蕭劍婉言謝絕了。他參加了凇滬之戰，在凇戶之戰中，他率領一個連滅了鬼子的一個小隊，創造以少勝多的戰績。受到蔣介石的通電嘉獎。淞滬之戰，國軍潰敗后，他隨軍參加南京保衛戰。

三十米之內，他的飛刀刀刀見血。鬼子見蕭劍毫無畏懼，“叭嘎！”機槍便吼了起來。但是，蕭劍的飛刀比鬼子的子彈快了一個節拍，十把飛刀飛向十個日軍的咽喉，地上又多了十具日軍屍體。

蕭劍跳上摩托，摩托變成了他的坐騎，機槍和日軍身上的**成了他的戰利品，有了這些，他一下子勇氣信增。

“蕭麗麗，快上車！”

蕭麗麗躍上車，正在這時，一小隊鬼子沖了過來，蕭劍一手端槍，一手扶着摩托，對着迎面而來的鬼子掃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