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培訓
客人似乎有些迷醉了，客人的手竟慢慢環住了田笑笑的腰，田笑笑渾身不由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如同被電流擊中。
他用請求的口氣說，“讓我抱抱好嗎？就一會兒。”
田笑笑順從的說，“好。”
這個只和田笑笑一面之緣的客人依舊抱着田笑笑，臉上保持着如向日葵般的笑意。
“做我女朋友吧。”客人說。
田笑笑臉頰頓時變得滾燙起來，連忙搖搖頭:“不，不是的……我只是……個和你聊天的虛擬女友。”田笑笑簡直語無倫次，客人他卻幸災樂禍笑得更歡。
他眨了眨眼笑靨如花，閃爍着長長的睫毛，說:“逗你玩的，看你這小丫頭緊張的，還怕會吃了你啊。”
田笑笑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不免又有些一陣失落，原來是個試探，幸好田笑笑克制住了，要不然這個客人跟玉姐投訴田笑笑壞了規矩，那田笑笑就完蛋了，就會被掃地出門一無所有。
不過這個客人真的是極品啊，跟田笑笑的渣男前男友蘇陽比較起來，他的吸引力儼然要增加十倍不止，簡直可以出道去當明星了。
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雖然這個客人老調戲人，不過田笑笑還是撐過去了。
田笑笑看着叼起煙的客人，氣質渾然不同，如同換了另一個人，前一秒是邪魅腹黑的貓系男孩，現在這一秒卻是西裝革履雷厲風行的氣場王者。
客人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千塊錢，還附帶一張他的名片一起丟給了田笑笑。
田笑笑低頭一看，只見名片上赫然寫着穆氏集團總裁穆以軒，上面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先前就猜想他的身份一定不低，沒想到他居然是還是個富二代，穆氏集團可是這可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企業和財團。聽說他們集團旗下隨便一個的最底層的員工，月薪都有好幾萬。
“這個一千塊錢就當你的小費吧。”穆以軒不以為然的說。
縱然知道這一千塊錢對穆以軒來說沒多少，田笑笑還是連忙道了一聲:“謝謝穆總。”
穆以軒擺了擺手，笑着道:“叫我哥就行了。”
“好的，謝謝穆哥”穆以軒絕對是個大客戶，田笑笑絲毫不敢怠慢。
穆以軒抿了抿嘴說，:“叫軒哥哥，等哥下回來。”
田笑笑臉上露出猶豫，不知道穆以軒他到底想幹嘛，田笑笑的猶豫落在穆以軒眼裏，他頓時板起臉來，冷冷的說道:“怎麼，擺譜？”
田笑笑連忙擺了擺手向他解釋，穆以軒這號人物哪是田笑笑惹的起？田笑笑說:“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哪敢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虛擬女友對客人絕無非分之想。”
“這個你就放心吧，待會兒我會去跟你們玉姐打聲招呼就行。”穆以軒他的口氣很隨意，好像吐出可有可無的一口氣般輕鬆，可見他穆以軒在這花月場子裏的份量。
“好的，軒哥哥您慢走，恭候軒哥哥下次光臨。”田笑笑畢恭畢敬送穆以軒出了門。
等穆以軒離開后，田笑笑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收穫還是蠻不錯的，比起田笑笑以前的工作，簡直是天壤之別。田笑笑想過不了多久就有錢還蘇陽留給田笑笑的信用卡債和籌集母親的醫藥費了。
最關鍵是還結識了穆以軒這麼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大客戶，聽穆以軒話里的意思，以後還會來點田笑笑，如果能成為長期客源，田笑笑就再也不怕賺不到錢了。
門口響起敲門聲，田笑笑連忙應了一聲請進，仔細一看原來是是玉姐。
“運氣不錯了得怎麼樣?。”玉姐走進來臉上掛着淡淡笑容。
“還要多謝玉姐提攜。”田笑笑玩味一笑。
玉姐擺了擺手道:“哪有什麼提攜不提攜的，是你小丫頭自己運氣好，這個穆以軒是個身家億萬的富二代，爭取成為你的穩定客戶。走，跟我來吧。”
田笑笑點了點頭說，“嗯吶!玉姐。”便跟上玉姐的腳步。
蔡情兒，田笑笑心想絕對不是一個善茬，能在虛擬女友的頂級名媛的人一定不一般，背景之強大耐人尋味。
這時前面房間裏走出來兩道俏麗的身影，田笑笑心裏暗暗道看來是各有千秋了，兩人都是身材很好的那種，看起來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其中一位臉部輪廓如同刀削斧劈般天生的高級臉，面容有種混血兒的氣質，有一種歐美性感女星的味道。
另外一位也長得很美，長得有些像鄰家妹妹，兩位無疑都是特別受男人喜歡的類型。
“玉姐好！”
兩位美女都朝玉姐問好，接着她們的目光落到田笑笑身上，打量了幾下，田笑笑看得出那眼光滿滿的不屑和輕蔑。
“來，你們認識一下，她是新來的名字叫田笑笑。”玉姐向兩位師姐介紹起田笑笑，也把兩位師姐的名字介紹了一下，有歐美范兒的就是蔡情兒，另外一個叫蘇木，蔡情兒的好姐妹。
田笑笑朝她們點頭問好，“情兒師姐好，蘇木師姐好。”她倆卻不太搭理田笑笑，讓田笑笑十分尷尬，田笑笑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
“玉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兩人朝玉姐打完招呼，徑直從田笑笑身旁走過，不知是誰推了田笑笑一把，田笑笑便頃刻間摔倒在地。
“真是不好意思，小師妹，師姐我剛剛一不小心就懵了。”是那個蘇木把田笑笑撞倒，蘇木身邊的蔡情兒卻又伸出手想要拉田笑笑起來，田笑笑分明看到蘇木臉上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和愧疚感還看見了蔡情兒虛假下的幸災樂禍。
田笑笑知道這是什麼，這就是所謂的下馬威！田笑笑心頭一沉，心有不甘，卻還是說，“沒事……”
玉姐臉上泛起冷意，卻沒有發火，“田笑笑，你沒事吧？”
“我沒事。”田笑笑拍着胸口紅着笑臉。
凌晨兩點，田笑笑走出公司的大廈，夜風吹冷了田笑笑的臉頰，莫名覺得有些冷。
雖然現在夜已經深了，但這條街道依然熱鬧，ktv、酒吧、洗浴中心、網吧、夜總會，各種夜場都燈火通明，一處處那些夜宵店裏人聲鼎沸有很多食客。
田笑笑在這座叫北京的城市待了三年，田笑笑以為已經對它已經很熟悉了，可到了現在，暗地裏出現的波濤洶湧，那些不言而喻的骯髒。
此時田笑笑的心裏卻無端萌生一股巨大的陌生感覺，空虛感侵襲了田笑笑整個身體，令田笑笑措手不及。
或許，是因為沒有他了吧，孑然一身過後……
轉頭看了一眼藝璇會所，惘然若失，彷彿一切都恍如隔世。
在這裏田笑笑的人生迎來了拐點，最後的結局是好是壞卻無從猜測。
田笑笑原本打算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算回家，卻被人叫住了。
叫田笑笑的人是玉姐。
“玉姐，有事嗎？”田笑笑問。
“田笑笑你家在哪？”玉姐突然問起。
一想到那個‘家’，田笑笑的心忽然有些隱隱作痛，田笑笑還有家嗎？好像沒有了，好像田笑笑從來都沒有家。
“朝陽區。”田笑笑應道，鎮定自若，不帶一點兒感情。
“那地方房租不低……”玉姐點着煙說道，隨後又拿了一隻煙遞給田笑笑，“田笑笑，你要來一隻嗎？”
田笑笑擺擺手說，“我不會抽煙，玉姐。”
玉姐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你不抽煙?果然啊，你還是一個小白兔啊……不過沒關係的，終有一天你會抽煙的，而且比這個會所所有人的人抽的更厲害的。”
田笑笑不喜歡玉姐口中小白兔這個稱呼，田笑笑覺得有些輕蔑的意思，雖然田笑笑知道玉姐沒有惡意。
“玉姐你能不能別叫田笑笑小白兔啊，”田笑笑說著，故意一把奪過玉姐剛剛點好的煙，塞進嘴裏。
這是田笑笑第一次吸煙，感覺很怪，很嗆，田笑笑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男的女的都喜歡抽着。明明一點兒也不好，明明除了嗆什麼感覺都沒有。
“噗……咳咳……”田笑笑被煙熏得夠嗆，直接猛的咳嗽，甚至眼淚也哭了出去。
“傻子，抽煙不是這樣子的，不會就不會嘛?幹嘛要勉強自己呀，傻子，傻子你真不知道你自己傻得時候有多麼讓人覺得你不一樣嗎？”玉姐摸着田笑笑的頭，一遍重複着傻子這個詞。
田笑笑真的很傻嗎？田笑笑問自己，田笑笑想很傻吧，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別人活着，學生時代為了母親活着，長大以後為了男人活着，完全沒了自田笑笑。
“發什麼呆啊，果然你真的很傻啊，你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針對你嗎？因為啊，你比她們那個時候還傻，她們從你身上看到了最開始的你。而她們已經不再需要最開始的自己了，所以她們自然看你不爽，你知不知道你傻起來特特別。”玉姐掐滅了田笑笑手中已經快燒到手指的煙……
田笑笑獨自一人坐着出租車回家。
田笑笑在出租車裏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未知號碼。
“是笑笑姐嗎？”
“是，你是？”
“我是以前你家隔壁的鄰居林沐星啊，田笑笑想知道你現在在北京哪……”
“怎麼了？你要來北京嗎？”
“嗯啊，我要來北京考公務員，聽說你在北京，所以打算暫時住在你家……”
“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