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假賽
渡邊和也頓了頓:“當然,這個戲你自己做還不行,還有幫你打掩護的好夥伴,那就是刀手。我說的沒錯吧,刀手?”
場內的觀眾突然沸騰起來。第一個人站了起來,大喊道:“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打了假賽!”
這彷彿是一個火種,點燃起了場內的所有觀眾的憤怒。
“對啊!ghost當年,那麼相信你們!”
“我們那麼喜歡你么,你們竟然就這樣?”
刀手咬咬牙,對着渡邊和也冷笑道:“不錯啊,大偵探,你要把我們都逼上絕路,是不是?那我們就看看誰可以活到最後!我在幻境裏,第一個要打死的,就是你!”他快速走到鏡子前面,直接回過頭去對車手道:“幹嘛呢?跟上來啊!”
然而,車手無動於衷,他突然對着水晶怒吼道:“ghost!我是罪人!對不起!我拜託你,我拜託你先放過我,放過我!我求你了!我一定會把一切事,都跟他們說清楚的!”
他對着水晶,甚至開始磕頭。
就在下一秒鐘,水晶上的數字突然停了下來。
車手興奮地回過頭去:“停下了,數字停下了!”
渡邊和也看着車手開口道:“說吧,五年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車手稍稍冷靜了一點兒,開始回憶:“五年前刀手讓我帶錢,去他經常玩的場子救急。那個時候他賭錢欠債很多,正在被人壓在酒店的桌子上,準備砍手。
但是放高利貸的人卻說,這點兒錢根本不夠。最後沒有辦法,刀手讓他再給一點時間,說一定補上。放高利貸的人知道我們是玩幻境的,所以只留下了刀手一根手指頭,但是也開出了條件。
回去的時候,我們兩個就開始跟除了ghost之外的兩個人開口要他們幫忙。戰略手他們兩個,根本不願意同意我們的請求。就在這個時候,刀手說,這件事情也可以幫助到他們自己。他知道,剩下兩個人,一個人要買房,一個人要買跑車。
打幻境拿獎金這個方式,根本賺不到那麼多錢。以後也根本不可能賺到。最後一關,就是ghost了,只是刀手說,要把ghost交給他。
比賽結束的那天晚上,我們很失落,約在酒館裏喝酒。戰略手還有些不服氣,但是也無可奈何。晚上我們喝到爛醉,戰略手甚至說,要把錢給退了。本來這件事情就快結束了,在那天晚上,ghost卻突然說他有我們手裏打假賽的錄音,如果不來,明天他就會曝光。
我和刀手都覺得很無奈,所以只能暫時出去,按照ghost給的地址去找。那個地方,是個很小的幻境入口集合地。Ghost,就在那個地方等着我們。
這個地方我們再熟悉不過,就是我們一開始打幻境的入口。ghost走出來,跟我們說,這個地方的鏡子準備都要拆掉了。我想要和ghost解釋,但是ghost卻沒有聽,只是問我們剩下的兩個人為什麼還沒有來。
刀手當時的情緒很激動,他只是挑釁一般地跟ghost說,他們不會來了。ghost不願意交出錄音,他們兩個差點打起來,是我拉住了他們。我說,同個隊伍的,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可是ghost卻說,他不跟打假賽的人同隊伍。刀手因為害怕錄音被泄露出去,所以讓ghost把錄音交出來,以後各走各的。
ghost這才承認,他根本沒有什麼錄音。還叫我們轉行——幻境圈,不會再能讓我們這種人賺到錢了。說完這些,ghost轉身就走了,但是在那個時候,刀手突然生氣,拿着自己手裏的酒瓶子就砸在了ghost的後腦勺。
我很慌張,但是刀手卻還是在ghost的身上想要找到那個錄音。我們什麼也沒找到,只剩下被打了後腦勺的ghost躺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我總擔心,ghost會不會死了。刀手說,ghost應該只是暈倒了而已,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錄音資料到底有沒有被泄露出去。被整個幻境圈唾棄也就算了,如果再被那些放高利貸的發現,我們壞了事情,就更慘了。
一時之間,我沒有了主意,刀手這個時候跟我說,讓我跟着他回去,把ghost給——”
說到這裏,刀手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不忍心說出口那兩個字。
“給什麼?你接著說啊。”渡邊和也開口道,“你不說,我替你說,是不是你們想殺了ghost,讓他永遠閉嘴?”
車手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是,我一開始以為刀手也只是說著玩,我不想做殺人的事情,可是刀手卻一直叫我回去。最後,他還逼着我停車,然後他自己打開門下了車。他說,我不去,他自己去。
我沒有辦法,我就一個人去森林裏找他,但是都找不到人。從那天之後,ghost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他轉了個圈,眼神往刀手那邊動了動,卻突然又轉身對渡邊和也道:“是他!就是他,是他殺死了ghost!”
然而,渡邊和也卻沒有那麼容易就相信他所說的話:“你說ghost已經死了?”
“對。”車手點了點頭。
渡邊和也看了看刀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個垃圾東西!”刀手怒吼着衝過來,卻被柳遙和程瞬一人一邊拉住了,他還沒停下,“我把你當成兄弟,你現在背後捅我?”
“話可要說清楚了。”渡邊和也冷冷地開口道,“你看,這個刀子,不是當著你的面就捅了嗎?”他轉向了刀手,“說吧,你是怎麼殺死的ghost,又是怎麼處理的屍體?”
“什麼屍體!我根本就沒有殺ghost,是他,惡人先告狀!”刀手怒吼道。
車手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他從地面上彈起來,對着面前的刀手:“誰惡得過你?”
“我惡人?你知道嗎?會咬人的狗不叫。”刀手咬牙切齒,同樣開始了自己的講述,“那天喝完酒以後,明明是他硬拉着我要送我回家,我早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說到這裏,他看了看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