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戰書
奕青也不禁皺起了眉來,他有些心疼地將霄凌染嘴角的鮮血抹了去,說道:“實在不行就算了,我日後另想辦法。”
因為在人間的原因,奕青的法力被大打了折扣,每次霄凌染遇到危險或者威脅的時候,奕青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霄凌染咳了咳,搖了搖頭說道:“這點小痛苦算得了什麼,還不如清鳶的鳳毛麟角……”
她說這話,奕青心裏很是不好受,只得動用法術維持,讓霄凌染的痛苦減少一些。
水,是生命之源,加上奕青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便更能體現水的治癒效果了。
當水像煙似的湧入霄凌染的周圍時,水汽撒在霄凌染的臉上,帶來清涼的同時,也為她消減了不少的痛苦。
趁着霄凌染的痛苦減輕的同時,奕青再次搖動起來了手上的那掛着鈴鐺的手鏈。
金色的手鏈一聲聲響着,那肚子裏的東西越來越活躍,甚至是有些暴躁,想要出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一樣,像只無頭蒼蠅。
“張嘴。”奕青小聲說道。
雖然奕青之前已經施法幫自己緩解痛苦了,可也只是緩解,不是根除,霄凌染還是疼地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張開嘴巴,只覺得嗓子眼裏有什麼東西在爬,癢得難受,想要咳嗽。
奕青見狀趕忙說道:“再忍一忍,不要咳嗽,否則那傢伙就要躲回去了!”
聽完,霄凌染只好強忍着難受,繼續長着嘴,奕青手上那串鈴鐺此時發出了微弱的光芒,金燦燦的,喉嚨里有什麼在摩擦着向前,不一會,霄凌染便覺得有什麼要出來了。
果然,一對細長的鬍鬚先從嘴裏探了出來,接着,又有什麼順着裏面爬了上來,約莫有兩指般粗,一直渾身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霄凌染一陣噁心,忍不住作嘔,反倒是幫助那傢伙順利吐了出來。
“咳咳咳……”霄凌染咳得眼淚直掉,看着旁邊那個蠕動的噁心的大蟲子,霄凌染直犯噁心。
“喝點水吧。”奕青倒了一杯黃色的汁放到了霄凌染的面前。
“這是什麼?”霄凌染看了看這黃亮亮的水問道。
“知道你不愛喝茶,就是我泡了天祥國最好的,你都不樂意。所以用鮮橙搗爛取出的汁水來,給你喝。”奕青說道。
霄凌染捧着橙汁樂滋滋地喝着,一點不肯撒手。
次日清晨,數數日子,還有七天的時間,才到鬼節,不過聽說鬼界的人今天一早便來到了青燁門所在的山下了。
老人們都知道,鬼魂在白天是不方便的,所以那東西是在天剛微亮的時候來的,因為青燁門在山下都設置了結界,別說鬼了,得不到允許人和神仙都進不了。
奕青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來意,便提前讓風雲在結界處等候了。
“沒想到你居然會墮落成這樣了。”風雲看着眼前這隻鬼魂說道。
“這不是墮落,這是升華……”眼前鬼回答道,沒想到竟然是楊凡。
“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風雲師兄看着楊凡說道。楊凡一身黑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多了些……邪魅的感覺,只是給人一種來自鬼獨有的陰冷感。
“清鳶殺了我,桀剎看中了我,所以我如今雖是鬼魂,但也可以化作肉形人身出現在你面前。”楊凡說道。
“什麼,清鳶竟然……”風雲有些不敢相信楊凡就這麼悄然無聲地死了。
“好了,多說無益,我是有任務在身的。”楊凡似乎不想與他寒暄,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
“所以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風雲問道。
楊凡從他那黑袍子裏拿出來了一封信,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
“你們這是來下戰書的?”風雲問道,“鬼節還沒有到呢。”
“我們知道,王說了,鬼節歸鬼節,與本次不一樣。鬼節賭生死,這一戰,賭注是人。”楊凡說道。
“什麼,你要拿我們的人當賭注?賭的是誰?”風雲問道。
楊凡只是將那封信遞給了風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神不覺飄到了山上,某處屋子內……
“你只管送信就行了。”楊凡說完,便離開了,天快亮了,只有一抹黑影消失在樹叢之中……
“掌門,鬼界的人向我們下了戰書。”風雲來到奕青的面前,將那封戰書遞給了他。
奕青接過戰書,打開細細讀完了寫的內容,頓時臉沉了下來,竟然一下將那戰書揉成了一團,丟到了一邊去。
“此事不許告訴任何人,明白了嗎?”奕青看着風雲說道,隨後大步離開了寢宮。
風雲看着奕青的背影,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鬼界和冥界是不同的,但也有相似的地方。這兩界離都住着鬼混,只不過正常死去的鬼,會來到鬼界,像活人一樣生活,而有罪在身的人死後,需要現在冥界收到制裁,服役刑滿,才能回歸到鬼界生活,等待輪迴。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人間老百姓安居樂業便平安無事,如果你犯了罪,幹了壞事,就要被抓起來關進大牢裏,或者受到其他的懲罰甚至是砍頭,等懲罰結束,你若是活着,便可以繼續回去正常生活。
冥界,是一個秩序凜然的地方,冥王若璇法力強大,所以冥界在她的掌控下,還算是安然無恙。只不過鬼界就不同了,鬼界並不她來管理的,而是另有其人,只不過這個人現在已經死了,被桀驁殺死了,所以她的王位,也自然傳到了桀剎的身上,就相當於今天的謀朝篡位一個意思。
桀剎奪得了王位之後,在鬼界便是沒有任何對手和阻礙了,所有的鬼,枉死的,意外死的,自然死的,殉情的,還是什麼的,便都得服從他的命令喝調動了。
然而那些鬼大多都是心地善良的,不管是生前死後,都只想安安穩穩,安居樂業,不希望有任何災難戰爭。桀剎怎麼會管這些,他只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