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活着
第五章還活着
沙雕被徹底還原為其本來形狀，平鋪在海岸邊。
葉塵的表情也是逐漸從平靜中變得幽怨了起來。
海水重新回溯，濕潤的沙灘上多了些海里的東西，整個海岸線瀰漫著海水的味道。
“(╥_╥)”
葉塵痴痴地望着，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般蹲着身體，向蔚藍的大海望去。
低頭不經意的一瞥間，他發現了面前不遠處的沙灘上有一隻金色的鯉魚。
半個身子被埋在了沙灘中，白色的肚皮朝着天際，似乎沒有什麼生命跡象了。
葉塵對此有些疑惑，小聲嘀咕道:“海里怎麼來的鯉魚，最近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打量了一番擱淺的金色鯉魚，當其目光落在金色鯉魚身上時，那看上去本應已經沒有生命力巴掌大的身軀，卻發生了短暫的抽搐畫面。
“還活着？”
葉塵突然有些高興了起來，就像中了幾百萬彩票一般，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將金色鯉魚捧在手心。
整個過程顯得匆匆忙忙，手指不小心被尖銳的稜角給劃破了，不過傷口不大，葉塵也沒太在意。
找了個容器，裝滿了海水，就將金色鯉魚放了進去。
當金色鯉魚放到容器中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好轉。
直到在葉塵沒有察覺的時候，他手指上的傷口，溢出一滴鮮血，滴落在容器的海水中。
溶解，最終消逝在瓶子中的海水中。
那奄奄一息的金色鯉魚居然奇迹般地重新遊動了起來。
“活了，活了！太好了。”
葉塵本來淡漠的眸子，卻因為這個變化，而重新煥發出異彩，眸子顯得炯炯有神，精神煥發了起來。
三個室友在海里游得十分盡興，但也終究會有力竭的時候。
他們並肩向葉塵走來，遠遠地就看到一臉興奮的葉塵。
“葉塵，撿到啥了？這麼開心？”
白林好奇地問道。
另外兩個室友也是流露出好奇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着葉塵。
葉塵將裝有金色鯉魚的瓶子高高舉起，笑了笑，呆毛翹的高高的，朗聲道:“就是它。”
三人看到塑料瓶中有一隻金色的利益，它身上全部是金色的魚鱗片，在驕陽下，熠熠生輝。
“可是海里哪裏來的鯉魚？”
白林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葉塵如實告知道。
“算了！管他了，反正最近怪事也不少，見怪不怪了！葉塵你是要打算帶回去還是放生了？”
周強一臉憨厚地問道。
“emmmm……帶回去吧！不然被海里的鯊魚吃掉，我就白救它了。”
葉塵思考了一番情況后，笑了笑道。
金色鯉魚似乎能聽懂葉塵的話語，在狹小的瓶子游來游去，還不斷地吐出氣泡，好像是在表示贊同。
陳怡然看到了這一幕，他有些驚訝金色鯉魚的表現，莞爾一笑說道:“你看這小魚似乎好像很滿意你的回答啊！葉塵。”
果不其然，葉塵低頭向瓶中看去，當即便明白了。
“那好吧！我就帶回宿捨去養吧！”葉塵如沐春風，如獲至寶般說道。
……
幾人在海邊逗留了一些時日後，也是準備回去了。
在路上，葉塵單獨去了一趟商店，買了一個精緻的魚缸，還買了一些魚食，才緩緩回到宿舍。
將金色鯉魚安置在魚缸中后，葉塵將魚缸放在宿舍陽台。
他拿了一包魚食，向魚缸中灑入了少量魚食。
本以為金色鯉魚會快速地將其投入的餌料消滅乾淨。
可是那金色鯉魚卻一口都不肯吃，甚至還有些嫌棄。
眼看金色鯉魚不吃，葉塵有些擔憂了，要是不進食的話，這隻魚的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差的，甚至可能會被活活餓死。
“你到底要吃啥啊！？”
葉塵有些急了，想看看說完這句話后，金色鯉魚有什麼反應。
只見那金色鯉魚將目光落到了葉塵的書桌上。
書桌上放着一些零食，辣條，乾脆面……
“你要吃我的零食？”葉塵試探性地問道。
結果，那條金色鯉魚似乎能通人性，點了點頭在魚缸中翻了個跟頭，顯得興奮無比，還歡快地吐出魚泡泡。
葉塵:“(￢д￢。)”
索性，葉塵就把桌上的一包辣條打開，取出辣條，便向魚缸中放去。
辣條緩緩落入魚缸底，金色鯉魚先是好奇地圍着這從來沒有見過的食物轉了一圈。
最終壯其膽子，輕輕地咬了一小口，它慢慢咀嚼了一番，臉上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不一會就將那小塊辣條吃得個精光。
“第一次見到這麼喜歡吃辣條的魚，這世界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葉塵似笑非笑地說道。
似乎是意猶未盡，金色鯉魚又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葉塵書桌上的乾脆面。
葉塵大致知道金色鯉魚的意圖，故技重施，投入一小塊乾脆面到魚缸中，這次金色鯉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完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似乎在告訴葉塵自己吃得很滿意。
葉塵小聲嘟囔道:“怎麼感覺這不像魚，倒像個人一樣啊！”
為了再次檢測自己的猜想，看看金色鯉魚的反應。
葉塵拿起桌上的小罐啤酒，打開拉環，慢慢地將啤酒傾倒在裏面。
沒想到那金色鯉魚來者不懼，反而愈發地興奮了起來，似乎只要是葉塵吃的東西他都喜歡。
“Σ(д|||)”
葉塵再一次被眼前景象震撼到。
……
日子很平淡，葉塵也一直沒去冷氏集團開啟自己的修行之路，最近的課上也再也沒了冷清秋的影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顯得有些落寞。
至於那隻金色鯉魚，葉塵索性就不買魚食了，自己吃什麼，就分一部分給小鯉魚，小鯉魚也是來者不懼，皆是狼吞虎咽地吃光了。
雖然吃得很多，但是小鯉魚的身材卻一直沒變，他不知道它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感覺就像個無底洞一般。
……
直到有一次外出。
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
他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字形。
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學校中央部位居然巍然屹立着一顆參天大樹。
那顆大樹接近一千米高，樹身十分粗壯，簡單地估測后，葉塵猜測可能需要五十個成年人環抱。
大樹是破土而出的，整個水泥地面直接大面積破損，地面龜裂，裂紋如若蛛網般。
周圍的教學樓也發生了大面積崩塌，損壞嚴重，就像是遭受了可怕的自然災害般。
大樹顯得十分突兀，樹根盤踞在周圍的地面，有些根須甚至和建築物聯結在了一起。
“十號女生宿舍有學生被困在裏面了，快去叫人來幫忙。”
葉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遠處有人在喊。
葉塵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短暫的遲疑后，他突然意識到十號公寓不就是冷清秋的公寓嗎？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在他眼裏，冷清秋既然已經踏上了修行一途，那麼自保能力應該是有的。
自己只是凡夫俗子，可能幫不了什麼忙，甚至還會添亂吧！
“呵呵！”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
也許冷清秋根本就沒有在公寓裏面獃著吧！既然有人幫忙了，自己是不是沒有必要再去了呢？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可是他現在在自我否定，甚至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庸庸碌碌一輩子吧！
至於冷清秋那樣的女子，也不過在自己的人生中是曇花一現的存在吧！
正當他糾結無比，不知所措的時候。
他抬頭看向遠處，他隱隱約約看到了冷清秋的身影，一襲白衣，依舊地風華絕代。
只不過那道身形似乎顯得有些窘迫，被困在巨樹的樹根中，整座十號公寓被樹根徹底覆蓋，水泥建築和樹根纏繞在一起。
此情此景，葉塵那些負面的情緒全部一掃而空。
他突然像一隻發瘋的瘋狗一般，向著十號公寓跑去。
可是整棟建築都被巨大的樹根給纏繞住了，出口全部被堵住了，最細的都接近葉塵的大腿粗細。
可以看到已經有許多人開始使用機器來移除這些障礙物，還有的一些人用電鋸用來鋸斷樹根。
葉塵在外面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局勢后，找到了一條小豁口，偷偷地溜進了公寓中。
外面一片慌亂，眾人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都想着將被困的學生救出來。
葉塵雖然進入了公寓，但卻意外地發現，居然連樓道里都被巨大的樹根給堵塞住了。
他用力地扯了扯樹根，歇斯底里地喊道:“啊啊啊啊！給我起開。”
可是這一切也只是徒勞，不過是無能咆哮罷了！
此時葉塵第一次知道的力量的重要性，沒有力量，萬事不可為，人力有窮盡。
他此時有些悔恨懊惱，他覺得要是當初早些去冷氏集團，踏上了修行的道路，也許自己能有一些作用。
他葉塵繼續地扯着秘密麻麻的樹根，手指都被磨破了，手上滿是血污，才勉強扯斷了一根比較細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