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環形玉佩
“上世紀80年代,貨車司機老王滿載着貨物,要趁天亮前將貨送到東家,那時比較混亂,一到半夜,路霸盲流子之類都會出來攔車,殺人越貨是常有的事。”
“老王心裏也念叨着,這大半夜的,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度過,別遇到什麼劫匪。”
“車開在路上行進了幾十公里,老王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深吸了一口氣,凝神往前一看,心中大吃一驚,兩具屍體冷冰冰的躺在馬路邊上,渾身是血,看樣子是遇上了劫匪,才遭此劫難。”
“正可惜呢,老王定睛一看,只兩具屍體已經死透,一個屍體手腕上有一塊亮閃閃的銀表,另一具屍體的脖子間,掛着一條金項鏈,兩個物件在遠光燈的照射下,鋥光瓦亮。”
“這可都是值錢的東西啊!老王念叨了一句,手也痒痒了起來。”
“身為一個普通老百姓,老王自然會被這些吸引,可不知為何,看着那兩具屍體,就感覺心裏發毛,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直接開着貨車揚長而去。”
“貨車沒走多遠,老王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到後視鏡上,兩具屍體在貨車離開后,竟是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而後馬路邊的小樹林中,走出來十來個彪形大漢,握着砍刀土槍,憤恨的望着漸行漸遠的貨車......”
我正聽着入神,被這精彩的劇情吸引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傳來,抬頭一看,竟是房東推開門,直接拔掉了老舊收音機的電源。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情逸緻聽鬼故事?我說白羽,你小子已經欠了我三個月房租了,什麼時候還?”
我盯着女房東那張冷峻的臉,心中暗道不妙,不過當目光刮過她胸口的時候,還是沒志氣的吞了吞口水。
女房東雖然高冷,不過卻是一頂一的美人,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來歲,高挑誘人,宛如高嶺之花,我覺得,她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一張嘴毒的能讓人吐血,不過我這也是沒理,畢竟欠了三個月房租,否則也不能這麼忍氣吞聲。
“房..房東姐姐,再給我寬限幾天,我這正籌錢呢,你就再給我幾天時間!”我盯着女房東紅潤的嘴唇,生怕那裏飛出刀子。
“寬限?我這都寬限你三個月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打算直接跑路啊?反正你今年高三畢業,正要去臨省上大學了,是不是打算框我一道?”
“沒有的事!”我立刻回道,這不是謊話,“雖然我白羽有人生沒人養,可絕不做那些個缺德的事情,欠你的錢,和我自己的學費,我一定想辦法弄到!決不食言!”
房東剛想開罵,可當聽到那句“有人生沒人養”的時候,憤怒的眼神似乎消退了不少,憐憫也逐漸渲染開來,我一看,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位房東姐姐答應了這件事。
我心裏雖然着急,可對房東也沒有任何怨言,女房東叫伊芙,名字挺好聽,人長得也好看,年輕漂亮,可讓我納悶的是,她這麼年輕,竟然有一整棟樓的產權,整天也不出去,過着收租的生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比那些名流企業家不知道舒坦多少倍。
當然,她那紅唇也是真的鋒利,平日裏因為這房租的問題,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除了我,其他租戶,也都壓迫在她的“淫威”之下。
不過我這人雖然怕她,卻認為她不壞,心地反倒是比一般人善良,否則,她也不會放任我拖了三個月房費,這要是在別人那裏,不是捲鋪蓋滾蛋,就是被叫警察了。
平時看我沒錢吃飯,或是出去打零工被大雨澆成落湯雞時,她也總會把我叫到她家,給我住上一鍋熱湯,讓我暖胃。
在其他房東押一付三的時候,她愣是讓我和其他租客有一個能住的地方。
說實話,其實在我這個年紀,對伊芙這種女人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關鍵還有錢。除了她那張鋒利的嘴,其他一切幾乎完美。
當然,這其中也可能有其他因素,比如我從小長大到,就壓根沒見過幾個美女。
伊芙低頭看着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行吧,就再寬限你幾天,不過你可別想那些歪門邪道,老實打工還錢,否則我就把你這小兔崽子送到黑煤礦挖煤。”
“一定,一定!”我當即打包票。
望着伊芙離開的背影,我鬆了口氣,卻愁眉苦臉。
這錢,該從哪籌呢?
我叫白羽,生活在北方的一個四線小城市,無父無母,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孤兒,喜歡看些小說,或是聽些FM,當然,打遊戲也是我的最愛,不過網吧太貴,我也就偶爾趁半夜包時的時候去放鬆放鬆。
自我有記憶的時候起,我便生活在孤兒院中,院長倒也隨和,是個信佛的胖老頭,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他突然得病死了,這讓我們整個孤兒院幾百名孤兒,都失去了依靠。
為了生活,在相關部門以及孤兒院其他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其他孩子要麼是被領養,要麼就是被寄養。
而我,作為院長寄予厚望的一顆明亮的星,自然不會和其他鐵憨憨同流合污,選擇了孤身一人踏上社會的生活活。
寄人籬下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這一點我從出生開始就知道。
“哎。”
我嘆了口氣,是時候採取必要的行動了,一定得找到門路搞錢,否則,別說是房租交不起,就連學費也交不上,那可就虧大了!
自我離開孤兒院后,便在相關部門的安排下,進入了一所公立學校,我發憤圖強,順利的上了初中高中,終於在這個暑假順利的完成了學業,並光榮的被清北大學...的考古系錄取。
其實我的分最多也就能上個211,不過我不信邪,填志願的時候愣是在第一志願上寫了全國最頂尖的高等學府,清北大學。
當然,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選擇了同意調劑。
所以...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全高中有史以來第一個考上清北大學的高材生,雖然在外人眼中,考古學畢業后連撿垃圾都不如,可我不這麼認為,我自小喜歡讀書,對於歷史,也有着濃厚的興趣。
說起這個,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環形玉佩,院長告訴我,這東西自我被遺棄的時候,就被放在了襁褓中,陪伴了我整整十八年,院長還說,這估計是個古董,能值不少錢。
等等...能值不少錢?
我一愣神,隨即喜形於色,把這東西賣了,豈不是有錢還房租,有錢上大學了嗎?!
反正父母也不要我了,這環形玉佩雖然是個念想,不過我卻沒多大興趣,現在看來,當然是搞錢重要!
當即我便穿好衣服,打算去找個明白人打聽打聽這東西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