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公式者的縹緲夢

就在他們趕往第五層時，戰鬥早已告一段落，經過葵殘暴的戰鬥的戰場和第二層相比也好不到哪裏。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葵三人並沒要求聽亞爾維斯的故事，但戰敗后的他卻像一個老頭自顧自開始訴說。

而平靜下來的葵沒再繼續追加殘暴的處刑，確認了葵恢復往常狀態后，莉莉絲和純才敢回到她身邊。

被砸碎的身軀還有四肢正在恢復當中，為了避免再被砸碎，所以亞爾維斯不得不把自己的過去當成故事說出來，但當真正說起來時，他本人也難得露出懷念神色。

他的過去…不，應該是作為“解萬式者”的他無論是在童年還是在少年時代都過得非常艱難。

不管是什麼時代，人類都有着一個劣根性，那就是對於自己未知或無法理解的事物加以排斥或敵視，而亞爾維斯的童年正是在這種最艱難時期渡過。

關於“公式者”的力量，哪怕是魔法文明最鼎盛的古洛迪斯時代也無法查明，無法追溯本源的“公式者”力量一直處於謎的狀態，導致“公式者”們在歷史上一直被人所排斥敵視，其中際遇最糟的就是“解萬式者”，人們對“解萬式者”的排斥和敵視程度甚至超過“織萬式者”。

作為“解萬式者”的亞爾維斯天賦極強，因為他在很小的童年便覺醒了，但也因為如此從覺醒那天起，他的家庭還有幸福的童年全部支離破碎。

因為無法理解，所以“公式者”的存在自古就被傳頌為惡魔之名，早已深入人心的觀念當看到亞爾維斯的力量覺醒之時，哪怕是親生父母也用陌生的憎惡眼神投向他。

失去居所的他開始流浪，可是不管到什麼地方，只要是有人之處就肯定會有人對他投以憎惡、恐懼和排斥等各種負面情緒的眼神。

“解萬式者”之所以會受到這種待遇，追究到底還是因為自身的力量所致，顧名思義“解萬式者”的力量主體偏向於魔法術式的解體，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解體的過程，在魔法文明最繁榮的古洛迪斯時代不是沒人研究過術式分解，相反這方面的技術十分發達，想要分解魔法的手段有很多種，但“解萬式者”想要分解魔法的話完全無需任何手段和媒介，只需要“想”便能直接達成分解的目的。

本來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的一件事，落在“公式者”手中卻是只需一念之間的“想”便能達成，其中甚至連任何魔法原理都不用。

或許是因為嫉妒，或許是因為未知，又或許是因為無法理解的存在，簡簡單單便能做到要花費大量技術才能做到的事，使得眾多天才的魔法師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此魔法界的人將此冠以“異端”、“惡魔”和“非人者”等不堪的稱號。

也因為如此，放逐、排斥、暗殺、解剖等等，“公式者”在歷史上受盡各種非人道待遇。

整整五年的時間，亞爾維斯在流浪中度過，直至他被安德斯帝國的軍隊捉到為止。

儘管“公式者”被冠以不堪的稱號，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公式者”的戰力十分強大，哪怕只是一個剛覺醒沒經過任何施展訓練的“公式者”也對魔法師擁有一定程度威脅，所以除了生體研究外大多時間都被當成炮灰投放在戰場最前線。

他在這個“公式者”組成的死亡部隊中頑強的活過五年，在這段時間內，他變得更強，也看透時代的殘酷，懂得怎樣運用“解萬式者”的力量。

這段時間內，在變強的同時亞爾維斯也注意到一個人，一個歲數小自己足足有一半的小孩，和自己同樣活下來的“同伴”，不過對方是“織萬式者”，這個小孩正是童年的安格艾斯。

他知道一個以這種歲數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中頑強生存下來，如果不是運氣好的話那就是實力，比起飄渺的運氣，更相信實力的他和安格艾斯連手了。

又花費了五年時間，他和安格艾斯做到歷史上“公式者”們絕對做不到的一幕，那就是成為第七軍團長。

雖然在過程上用上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但目標還是達成了，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功勞要歸安格艾斯，讓他吃驚的是明明還那麼小，但冷靜的思維卻是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

而達成目標的兩人開始當初連手的最終目的，那就是發動內戰政變。

其規模之大足以讓他們在安德斯帝國的歷史上留下反面教材的名字，政變的最後是以亞爾維斯和安格艾斯失敗告終，政變源頭的兩人被當場格殺。

雖然政變失敗了，但他們並沒有後悔，因為由兩人所引發的“公式者”戰爭為安德斯帝國巨大的內部破壞。

其中分別由“解萬式者”的有亞爾維斯和“織萬式者”的安格艾斯兩人組合的戰力更是破壞力驚人，不僅重創當代四名軍團長，還殺死了三名軍團長，附帶王城配屬的四層“師團”軍隊，如此輝煌的戰果差點令整個王城的秩序和王權完全崩潰。

發動內戰的兩人直接為軍團長的歷史上開創首個叛變記錄，更是被歷代軍團長冠以“叛逆”的稱號。

與此同時，使得當代所有人不得不重新正視“公式者”的力量還有價值，經過這次內戰後，“公式者”的待遇多多少少發生一點變化，後世的歷史學家也在猜測這是亞爾維斯他們發動內戰的目的。

已經完成目標的亞爾維斯算是死得瞑目，但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永遠閉合的雙眼竟然再度睜開，站在眼前的小鬼更是自稱安德斯帝國的皇帝。

亞爾維斯見過當代的皇帝，不過是一個卑劣怕死的老頭罷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身死的自己會再度睜眼？為什麼怕死的皇帝老頭會變成一個少年？

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右側站着的是同樣不明事態的安格艾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向他們說明完情況后的格萊斯頓直接發出邀請：基於以上理由，余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將你們召回現世，作為軍團長的你們可要為余好好出力工作。

雖然本質上是邀請，但這句話怎樣聽都不像是邀請，而是認識已久之人不容拒絕的拜託。

聞言，兩人當成為之一愣，他們敢肯定自從自己發動的那次“公式者”叛亂事件后，絕對追加嚴禁“公式者”擔任要職的明文規定，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皇帝竟然不顧這個規定，再次讓他們兩人擔任軍團長一職。

當然，亞爾維斯從來不是那種願意乖乖聽話的類型：別開玩笑了，別以為復活了我們就能夠對我們指手畫腳，就算是皇帝也沒資格命令我們“公式者”！

哦～～～

沒有被拒絕的憤怒，格萊斯頓反而投以玩味的笑意：那麼你們要怎樣才願意為余效力呢？

亞爾維斯嘴角勾畫出不屑的笑意：如果你能同時打贏我和安格艾斯的話，或許會考慮一下。

一般情況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求，兩人連手可是直接癱瘓了王城總戰力的半數，更別說對方只是單獨一個。

在他眼中，當權的皇帝就算擁有武力也不過是很低階，至少他見過的當權者大多都是站在後方的無力者，從格萊斯頓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魔力的亞爾維斯直接將他歸類為任人魚肉的權利者。

一副心血來潮的格萊斯頓敞開雙臂，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有趣！正好讓我見識一下傳說中最強的兩位“公式者”力量。

亞爾維斯和安格艾斯可不會客氣，毫無朕兆之下同時動手了，他們可不是那種講究規則和騎士精神的笨蛋，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不介意過程和手段。

沒有強者間長時間的對決，其中甚至連十分鐘都沒有，兩人已經徹底躺在地上。

別說亞爾維斯那一臉見鬼的表情，就連安格艾斯也是難以置信的眼神，“解萬式者”和“織萬式者”的連手意味着魔法術式的絕對無效化和魔法術式的絕對掌控權，剛才的戰鬥中對方並沒有使用魔法，而是憑藉著近身體術將兩人給打敗了。

不僅如此，兩人敗得十分徹底，因為他們在使用各種魔法的絕對優勢下還是被一個不使用魔法的人給打敗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可是很清楚“公式者”連手的力量，當年攻陷王城半數戰力的力量竟然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撐不到十分鐘，對方到底擁有何等程度的力量，眼前這位少年皇帝打破自己對當權者的看法。

既然輸了，亞爾維斯也沒打算耍賴，隨即又向他問出另一個問題：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反叛嗎？

他們可是知道，自從“公式者”叛亂事件過後，作為叛亂源頭的兩人留在歷代軍團長和安德斯帝國歷史中最大的黑點，在後世的歷史中可是有着無法抹消的臭名，復活后還膽敢讓他們擔任軍團長的人不得不說真是膽大妄為。

對此，格萊斯頓卻是流露出自信的笑意：無聊的質疑，余可沒興趣看那些無聊的故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余用你們的話就給余好好出力，就算是你們真的反叛的話，大可以試試。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反叛試試，我可以將你們所有人統統幹掉”的簡潔意思。

亞爾維斯舉起雙手示意投降：輸了輸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你不害怕不嫉妒我們“公式者”的實力嗎？

別人說不信，但如果格萊斯頓的話，亞爾維斯真信對方有這個實力。

對於過去嫉妒“公式者”的歷史，格萊斯頓表現出不屑：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要嫉妒？不就是稍微特殊一點的力量而已，如果連這點接納勇氣都沒有的話，那余作為皇帝而言器量實在太小了。

說實話，這樣看到他們“公式者”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心血來潮之下亞爾維斯選擇了服從：真是奇怪的皇帝，不過也罷了，就讓我看看你的大話能做到什麼程度。

預料中的回答，格萊斯頓笑了笑轉身離開：那麼就讓這個時代的人見識一下吧，你們“公式者”的存在和力量。

回憶就到此結束，亞爾維斯發出無良的笑聲：沒想到當時因為一時的無聊而玩到現在這麼大，如果不是遇到你們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玩下去。

對此，莉莉絲第一個大聲吐槽：喂喂，現在可是兩個時代的戰爭，你到底想玩到多大啊？

向來隨心的亞爾維斯可不管後果什麼之類的：哇哈哈哈，有趣就行了，其他我才不管。

滿臉殺意的葵高舉起薙刀：那麼就請你抱着這有趣的心態死去吧！

就在對方舉起薙刀之際，亞爾維斯的四肢已經恢復行動能力，隨即解放“解萬式者”力量，因為回到正常狀態的葵和另外兩人，魔力強化效果瞬間被解除。

趁着她們動作的瞬間破綻，亞爾維斯撤出一段距離，腳下展開轉移魔法陣，只是臨走前還不忘留下挑釁的話：小鬼們，要論經驗的話你們還差得遠呢，給我回……！？

沒等他這句話說完，一股尖銳的殺意已經出現在左側身。

一閃……

揮舞的薙刀和魔法陣的光芒同時閃耀，當光芒褪去過後，他的身影已經在三人面前消失了，但對方似乎沒能完全倖免，因為地面上遺留下了一條被砍斷的左臂。

掃視一眼砍斷的只有一條左臂，葵不滿的咋了一聲舌：切！

假如剛才亞爾維斯再跑慢一點的話，或許掉落下來的可就不是一條左臂那麼簡單。

隨着他的離開，“解萬式者”的力量也隨之散去了，重新凝聚魔力的純向兩人提議：走吧，說實話，我也很擔心尼奧的情況。

就在她們到達前往第六層的唯一出入口時，與下層的眾人不期而遇了。

看到平安無事的三人，羅德也知道了這一層的戰鬥結果：看來這一層也沒什麼問題。

突然，葵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緊握薙刀加速向眾人所在的位置衝去。

錚……

一道鋼鐵的摩擦聲響起，乾淨利落的空手入白刃出現了，隨即響起拉德的求饒聲：等、等、等、等、等、等等！！為什麼要砍我！？

笑得很黑的葵回道：啊啦啦，我只是看到隊伍中參入了一些奇怪的“雜質”，想要動手排除而已。

絲毫沒有阻止打算的莉莉絲看到他發出疑問：拉德叔叔，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最後還是修奈爾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尼奧份上，現在先趕到上面，事後你想怎樣處理都沒問題。

知道現在不是算賬時間，收回薙刀的葵向他留下一道黑到極點的笑容：以前承蒙你們“悠久之鐘”的不少照顧，戰後可要“好好”算清這筆賬。

曾經在暗部工作的葵可是經常和非法組織打交道，其中“悠久之鐘”更是間接和直接殲滅過不少**高層的違法研究所，而這個組織也是讓葵極少數能吃虧的存在。

似乎要是修奈爾說的話，拉德都會很不爽的反駁：喂喂！別隨便決定我的後路，你信不信大叔我現在就叫援軍撤退給你看！

而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的阿道夫和傑斯特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走吧！

後方的拉德則是不甘寂寞的大喊：不要無視大叔我，小心大叔我哭着幹掉你們啊！大叔我真的會哭的啊！！

公式者的歷史恩怨！不公和不平無處不在！！只是為了追求自由和公平的縹緲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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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軍團長的故事映射出各種現實問題啊，世界上本來就沒公平那玩意，只有強者才有公平，即便是現在這個社會也一樣，所謂的絕對公平只存在於理想中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