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面壁思過的是符籙小人
清寧因惹得老人不快,回家便回到房內面壁思過去了,老夫人回來的時候也滿是愁容,好好的小姑娘咋就不聽話呢,李建元那是她的未婚夫,她以後的依仗,臭小丫頭搞得李家如此下不來台,讓她自個獃著去吧。李老夫人聽下人彙報了今日的事情,笑得合不攏嘴,臭小子你就整天那德行吧,追個女人都不會,跑了拉到!我李老夫人一世英名,怎麼生出這麼個榆木疙瘩。
清寧惹得老夫人不快,全家也沒人感說情,也就由下人一天三頓的送飯進去,可是飯怎麼端進去的,就怎麼原封不動的端出來,一開始趙夫人認為是清寧耍小脾氣也沒在意,三天後和將軍說,將軍提着一桶水,開門沖清寧潑去,清寧躲閃不及,化為紙片小人。
將軍撿起紙片,正書:“父親大人在上,若被發現定是父親大人的鬼主意,小女被困仙山八載,對世間充滿憧憬,此兒女情長非女之願,人生那麼長,能做的事那麼多,女兒不才空學八載,心之所向,無源大道,姐若議親,何不李建元。”反書:“世界很大,傾之。”
風吹進窗,吹落了手裏的紙片,落地又變成了趙清寧的模樣,躬身行禮:“父親大人健安。”
這時趙夫人衝進門,將軍擺了擺手說到:“早些休息吧,明日去你祖母身邊伺候着,至於婚事,我會同李府商量,這輩子你不用嫁人了,就在家中侍候你祖母與母親吧。”
趙夫人說到:“不可,將軍不可。”
將軍並未理會,而是踱門去了李府。
趙夫人對清寧道:“你且歇息,明日我再勸與你父親,至於建元,等你父從李府歸來再說。”
此時身在鉿澤邊界的清寧,腦中緩緩生出了父母與她的對話,即使如此,父親定是明白了,留下符籙小人是師兄們教她斬斷塵緣的辦法,師兄們往往會在築基之前回趟家,說在外遊歷累了,想回家安頓,養二老安,然後偷偷的換成符籙小人,代替自己行完世緣,當然師兄們往往都是造一個防水不怕火的小人,清寧的小人師公當時隨手而畫注重量多,自然沒想到清寧小人竟然會雨水遭火,自然沒加複雜的符語,畢竟沒了還有的是,不怕清寧糟蹋。至於自己所說無源大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扯謊顯得自己格外高深莫測罷了。
自清寧回到塵世間以後,反而身體起了異樣,彷彿窺探到了引氣入體,但又無從下手,又比在仙山的感覺強烈千倍百倍不止,特別是到了鉿澤國以後,自己經常感覺這個地方無比傷感,感覺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來過這個地方,好想在這個地方丟失了什麼,自己彷彿就是來尋找這樣東西一般,自她從趙府出來,獨獨朝着這個方向走的時候,心跳會加速,彷彿離什麼東西越來越近,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鉿澤邊境,許是體力不支,在聽完腦海中父母對話時,她便暈厥過去,就躺在這蠻荒之地,枯草枯木,毫無生機之地,方圓數十里了無人煙。
清寧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自己彷彿會飛,慢慢的一直往上升,升到一處與仙境不堪上下之地,所有人好像看不見她似的,議論着。
“啟稟天君天後,西方佛陀,並無下界,各神獸也都在位,並無霍亂之象。”一不穿鞋的大腳壯漢說。
“無望源的眾神遺體安在,神魂未聚。”一老頭說。
“既然先輩未回,怎會有此徵兆。”高位上的一老頭說,話音剛落,殿內紅光四起,一折書乍現,書內白光熒熒,一老頭開心的上去接住書誦讀道:“趙氏清寧,生於鉿澤,養於無欲仙山八年,現再歸鉿澤,奉其母終老,一生如無欲無求,逝后,魂歸天。”
“魂歸天,魂歸天,何許人也,區區凡人竟被天道奪了輪迴。”赤腳壯漢嘆息。
“非也,非也,你我逝后,只能魂散,何乃歸天?此人竟受天道所指,莫不是上位者,與這天地開闢之始有關。你再看這窺鏡之中,那個所謂的趙清寧明明只是符籙,天道怎會給一個符籙專門下了命書,怕不是。“天道有改,此人帶道而來,隨命書遮天,其真身雖在六界之內,卻不受天命所管,且天道還會自動為其護道,厲害這是何大能之士。一個老者說著便沒了聲音,沉思片刻,揚長而去。從此天界便知有一符籙受了天道保護,甚是神奇。
那明白了的老仙人,去了無欲仙山,師弟呀,王師弟,出大事了,你快出來,瞬間無欲仙山召開了仙老級別的會議,王真人用了秘術也搜索不到清寧,彷彿從世間消失。
“是這樣子,沒錯了,她已經受到了天道庇護,若非她找我們,否則我們永遠無法窺探她,我活了上萬年從未聽說天道庇護之人,這也是算開了眼界了,天道竟對凡人如此眷顧,我愧為神,師弟呀,也許成仙本不是這個世間的道,這世間將開闢一條更大的道,也許她能以凡軀打開上位之門,修改天地新法則。”
趙清寧迷迷糊糊將要醒來之際,聽到天外之聲“這是一方天地,最早的修仙之地,法則不全,淪為凡地,可開闢一條新道,你是天選之人,能夠打開此方天地法道唯一之人,汝之體制,緣起萬古,勿需仙氣,雜可入體,道若成,則法無邊,方能通天外天,造一方仙地。
清寧迷糊醒來,嘴裏念念有詞,此乃仙地,可成仙地,雜可入體。荒蕪之地,狂風四起,在清寧身邊徘徊,將清寧捲入其中,終日不止,待清寧神智清醒,從夢中醒來,自己懸於半空,周圍風漸止,平緩落於地面,而神亦清,清寧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腦海中再次響起父親之語,“明日清平建元大婚,你可來?”“自然是去。”清寧回道,她的符籙小人重複道。
清寧無比震驚,自己是如何做到,千里通音神附符籙,趙將軍也無比驚訝,剛才那一刻,那一秒,彷彿就是自個的女兒。
於是接着道:“兩年了,建元等了你兩年,方才鬆口你可知。”
“不知,兩年了嗎?”清寧未曾想自己竟睡了兩年。
“女兒在外一切安好,父親勿念。”清寧說完,閃身便到了一個酒館門口,心下神奇,這兩年我到底幹了什麼,怎在仙山八年都不會的瞬移,現在竟然信手拈來。轉身找了一個旅館便住下了,讓店家送來了上好的泉水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清寧無語極了,自己果然兩年沒洗澡,穿戴好后,又喊小二準備了一桶洗澡水,待小二進去提水驚艷到了,自己沒給小姐盛奶浴,難不成是小姐從外面喊得奶乳,彷彿發現了商機,怪不得小姐生的吹彈可破,一定是奶浴的功勞,怪不得要洗兩遍澡。
清寧心想那是兩年不洗澡的泥,是泥!等等,好想自己還會讀心術。
第二日,清寧洗漱對鏡之時,發現自己樣貌變化之大,自己的都認不出來了,果然五官都長開了是這個樣子呀,自己感嘆道,順手從師父給的手鐲中挑選了一塊紅寶石作為大姐的新婚賀禮,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凡人帶着養氣養神,看着裏面還有一塊玉不錯,貌似就是李建元的玉,就想將寶石鑲嵌到玉上好做個墜飾,剛一想,寶石和玉已經自己融合了,不是鑲嵌,是直接融合,融入其中,寶石之色溶於玉紋。待清平出嫁之時,清寧符籙小人,眼疾手快地的掛在了清平的腰間。趙將軍自是注意到了,也不好多數什麼,送清平上轎的時候,餘光瞄到了,清寧,她就在花轎旁邊,自己卻不能與他相認,因為家中的符籙,才是現在的清寧,李建元也看到了,他也僅僅只是震驚了一下,然後便看了一眼扶着清平的清寧符籙,彷彿懂了,為何兩年總感覺,她不是她,果然她不是她。
清安看到以後,徹底不鎮定了,看着清平上轎走遠以後,清安直接過去扯着清寧的衣服,說到:“小姐,今日家中喜事,進來坐一坐吧。”清寧使了一個咒竟對他無用,接着趙將軍過來:“小姐進來坐一坐吧,沾沾喜氣也好。”
清寧只好被清平拉近房內,“小姐,你是哪裏人呀,怎麼從未見過?小姐,你許配了沒有,我還未婚。”清安不停說道。直到清安喝的伶仃大醉,清寧才脫身而去,趙將軍還想和清寧說句話的時候,發現她一閃而去,回頭和賓客喝的更猛了。
“將軍呀,如今大女已嫁,你看我家小子如何。”一老官與將軍聊。
“不嫁,我小女誰都不嫁,給我養老,就在將軍府哪都不去。”將軍溫怒的扯着嗓子說,慢慢的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