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魏人間的計謀
雖然劉大福已經被姬梵和雷鈺收拾成了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但是立夏,緊緊握住牢門柵欄的手,已經顯示出他覺得這樣對待劉大福還是有些過於溫柔的看法。
彷彿要硬生生的將牢房門扯爛,進去再好好收拾劉大福一頓的樣子。
看着立夏怒成這般模樣,姬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立夏與他和姬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三人的情分卻早已情同手足,姬梵也從未將他當做自己的貼身侍衛看待,其實冥冥之中或許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兄弟,於錦然雷鈺一般,他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貼身侍衛而已,可是都是自己的手足至親。
想必他也是將徴兒當做妹妹看待的,作為兄長的看着自己妹妹差點被人凌辱和欺負,怎能不怒,怎能不惱若是他不怒不惱倒還顯得有些沒有人情味兒了。
所以立夏這般情緒,他完完全全能理解,就像自己剛知道姬徴差點被這畜生欺負的時候,與立夏現在的怒氣而言,只多不少,只增不減。
可是自己若再不勸阻立夏的話,只怕立夏真的會徒手撕爛這牢門的鐵柵欄,親自踏進來,將劉大福處以極刑。
所以就在立夏面目猙獰的要將勞門的鐵柵欄,隱身什麼掰斷的前一剎。
基本瞅準時機。立即開口勸阻立夏道。
“立夏,不可,他現在這個模樣,就算想跑也是欲跑無門了,況且就算你不在,也有我和雷鈺在此好好照應他的,可是你若是弄壞了牢門,讓我和雷玉之前做出的種種鋪墊,可就都白費了。
當下徴兒沒有大礙,所以就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畢竟此時此來雲州,其目的也是為了協助我們查案子。
可以早點查清事實真相,對大家都有好處,也可以讓徴兒快點回到璞城,你覺得我所說可有道理?”
聽着姬梵開導的話語,立夏這才從被怒意沖昏的頭腦中抽回一絲僅存的思緒,然後意識到自己此舉確實不妥的立夏趕緊收回手,朝着姬梵微微頷首抱拳開口。
“抱歉殿下,剛才是立夏冒失了,索性殿下及時指點,這才並沒有釀成什麼大禍,所以殿下,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立夏一定照辦。”
見着立夏已經逐漸找回自己的理智,姬梵也不再猶豫,從牢中的草席上站起身,來到立夏跟前,一絲不苟的朝着立夏開口。
“是這樣,我們上次夜訪土塗府,雖然確定了裏面確實有密室,但是還沒見到密室大門,就已經被塗家人識破我們的計劃,並且將我們抓了起來,還以偷盜的罪名送進了這雲州大牢。
還記得你之前在雲州所查到的那副藥方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副藥方就是熬給密室里關着的人服用的,據我們查探得知那服藥方對症比較重,我懷疑是因為那真真正正的塗家大小姐塗韻友,與塗荼換臉之後,還為痊癒就被關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中,以至於傷口恢復不佳,導致傷口破潰流膿。
現如今已經到了愈發嚴重的地步,所以才開了這麼一副葯,可是再怎麼治療,她也依舊生活在那陰暗潮濕的大牢中,對傷口的癒合不引起不到好的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會讓傷口破潰更加嚴重,這樣下去只怕那副葯對她的作用也不會太大,。
現在要你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混進塗家地牢,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那塗韻友給救出來,我怕再耽擱下去,他估計連見我們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完姬梵一股腦的分析和吩咐立夏立刻抱拳開口。
“是,殿下,屬下遵命。”
說完看了看依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大福之後,便默默的退出了同樣有着一些陰森的雲州大牢。
……
另一邊成功群的機會留守雲州縣衙的魏人間何翥岩一行人來到屬於自己的房間之後。
愜意的躺在椅子上琢磨着下一步的計劃。
“人間,現在我們成功混進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為人間一副累癱的模樣,像個二流子一樣的躺在椅子上,卻是滿眼算計的開口。
“接下來,我們現在到了這個地方,他肯定也防備我們,所以我們那可以不必表現的過於殷勤,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樂樂。
最主要的是,因為我們之前在公堂演的那一齣戲,所以他只察覺了我對他的懷疑,因為你們臨場的表現,他完全都只當做是匹夫之勇的。
所以,聽好我接下來所說的重中之重,因為你們方才演的那些趨炎附勢,畏首畏尾的模樣,他絕對沒有對你們起任何的疑心。
所以,你們現在一定要和我對着干,就要演出那種讓他覺得你們是因為我被逼無奈,才被整來這縣衙的,想來縣衙監視他並不是你們的本意,而是我魏人間連帶你們的,你們呢其實是完完全全是相信他楊大人的為人的。
所以最近這幾天,我讓你們往東你們一定要往西,總之不要向著我,向著他就對了,屆時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肯定會假意收買你們,到那個時候,辦起事情來就更比現在方便的多了。”
“妙啊,人間,沒想到這計策居然是這麼用的,我本來想進了是雲州縣衙,估計就等着那個楊大人,他自個露出馬腳就行了,卻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學到了學到了。”
一位白嫩的小公子一臉佩服地說道。
何翥岩微微一笑。
“行吧,那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大家可都是在公堂之上演過戲的,接下來怎麼演,就不用我多說了。
主要有一點,就是千萬別露餡兒,如果到時真的跟人間有了激烈的矛盾,可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念舊情什麼的,這楊大人心思可細着呢!絕對不能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就讓現如今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
“嗯,我們都明白了。”
其餘幾位兄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現在他們才一同意,女人間也絕不含糊,立刻就抬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和朱顏等人所佔的方向,噼里啪啦一通就扔了個溪水,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看上為人間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眾人疑惑,不急。剛想抬頭問問人家,為何這般,卻好像又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似的。
看着地上上濺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幾塊已經飛濺起來,砸到幾位公子的膝蓋的碎瓷片。
幾位公子也毫不遜色的紛紛將自己桌前的茶杯酒盞當著魏人間的面砸了個稀碎。
看着越發凌亂的事發現場。
可是我也覺得差不多了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義正詞嚴地指指魏人間開口。
畢竟可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誰會在乎這幾個破茶杯呢?
就算這的茶杯是用什麼上等的材料製成的,他們幾家也是賠得起的,所以在這一方面完全不用虛,底氣足着呢。
“人間,我們拿你當朋友,你為何要朝着我們撒如此大的火氣,我們畢竟也陪着你來這楊大人的縣衙受了罪不是,你一聲感謝都沒有也就算了。如今還朝着我們這邊大發脾氣,這算個什麼?
方才在堂上都已經說了,這楊大人是被我們冤枉的,他去那煙花巷也只是為了昔年的故人,你還如此不依不饒,還想讓我們幫你做一些什麼稀奇古怪見不得人的勾搭,我覺得你真的太過分了。”
“是呀,方才在堂上,就連你爹魏將軍都說了,他與楊大人同在雲州為官這麼多年,他絕對信得過楊大人的為人,為何你就偏偏揪住這楊大人的一個小辮子不放呢?夫子從小便教導我們寬以待人,你這樣,我倒真覺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着自家兄弟,弄不可惡的指着自己說的振振有詞,滿腹經綸的模樣,魏人間心底大喜。
“誰說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啥用也沒有的,我看這幾個人除了泡妞,現如今又多了一份技能,這演技可不就杠杠的,他魏人間要不是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又是過敏矯情的份上,都怕真的差點信你為真了。”
禁言自己的兄弟都怎麼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能落了,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畢竟你自己就算不爭氣,好歹也得替自己老爹整整氣,所以說沒有遺傳到老弟的應用生物,但是在吵架這件事情上,可絕不能輸。
看着路不可只剩自己的一眾“昔日的弟兄”,明天似乎也已經做好了,跟他們徹底決裂,割袍斷義的時候。
只見魏人間面對眾人的指責和編排,優雅的從自己的作文上緩緩站起身。
滿不在乎的掏出自己懷中的小刀。
一臉邪魅地用指腹刮擦着小刀鋒利的刀鋒。
笑的像個極度猥瑣的變態。
之所以此刻笑得猥瑣,正是因為在思考該怎麼接自己兄弟朝自己遞過來的戲,畢竟這小刀是他裝在身上準備行俠仗義的時候用的,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卻得用在自己兄弟身前。
所以更得好好想想,該怎麼發揮這柄小短刀的用途了。
通過指腹不間斷的摩擦小刀的刀鋒,為人間靈機一動,腦子裏靈光乍現,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隨後真正的露出一個比方才更加陰險的笑容,然後朝着的自己眾位兄弟,緩緩的抬起了他那,邪惡而又陰森,甚至帶着幾分難以捉摸他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的意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