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代
“奶，不好了，大伯母……大伯母……”小胖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後面的話他實在說不出來。
這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更加讓宋三河擔憂，對着一旁的宋阮阮道：“阮丫頭，你來說。”
宋阮阮也是一副羞紅了臉的模樣，憋了好一會兒才道：“還是爺奶自己去看吧，孫女說不出口。”
宋三河和王氏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事情不妙的意思。
大兒子雙腿被廢，大晚上和李氏有關，兩個孩子支支吾吾，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可能，於是沒再說話，在小胖子和宋阮阮的帶領下，看到了樹下的一幕。
王氏氣的差點當場向閻王爺報道，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宋三河也抖着手，面色鐵青。
而那兩人絲毫沒有發覺身邊多了幾個人，依舊旁若無人的運動着。
“阮丫頭，帶你弟弟先回去。”宋三河沉聲吩咐，而宋阮阮和小胖子一早就把身子轉了過去，怕瞎了自己的眼睛。
聽到宋三河的話，不用宋阮阮說，小胖子馬上就跑了起來。
“你去後院給我提桶水來，讓他倆清醒清醒。”這句話是對着王氏說的。
王氏也正有此意，手腳利落的提着水，對着二人的頭就澆了下去。
夏天的井水依舊冰冷，在冰水的刺激下，忘我的二人終於反應過來，看着自己渾身赤luo的身體，李氏更是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林員外也有些意外，自己不是和未來小妾在一起嗎，怎麼眼前的是個半老徐娘？難道自己被算計了？
想到這林員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撇了一眼李氏，自顧自的拿着衣服穿了起來。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把衣服穿起來給我滾回家去。”宋三河沉聲怒喝，要不是這件事關乎自家臉面，真想就讓她現在死了算了。
李氏嚇的立馬閉嘴，七手八腳的穿衣服，一想起林員外那一身肥膘，年紀還可以當自家爹的人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胃裏就一陣反胃。
“林老爺，天色這麼晚了，要是不嫌棄，就來我家歇歇吧。”出了這件事宋三河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如花似玉的孫女看不上，偏偏看上一個生了孩子的。
可對方的地位他又不敢有絲毫怠慢，因此就這麼不咸不淡的說道。
林員外想了想，點了點頭。
就算事情發生在深夜，可李氏的那一聲尖叫還是讓一些鄰居起來查看，隱隱約約看見白花花的肉，又消失在了宋家門裏。
這是有大瓜呀！一個個的，瞌睡蟲也趕跑了，跑到宋家聽牆角。
昏暗的油燈下，林員外和宋三河坐在上首，王氏坐在下邊，宋長國和宋長家也都各自坐着，而李氏則跪在下面，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宋長國。
宋長國坐在輪椅上，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把眼前的女人打死。自己才剛剛殘廢，就迫不及待的找男人，還是給侄女挑中的男人，戴着這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林員外，發生了這種事，不給我宋家一個交代，我宋三河實在無顏面對宋家的列祖列宗啊！”宋三河痛心疾首道。
林員外不屑冷哼道：“宋老爺，我林某人還想問宋老爺討個公道呢，你這兒媳婦用你孫女的名義把我約到這裏，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羞恥之事，在整個雲山縣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這樣讓我林某人怎麼見人？”
宋三河噎了一下，根本沒辦法反駁林員外的話。
宋長國道：“林員外，您這話就不對了，難道是我妻子對您用強了嗎？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宋家在整個青山存也算有些體面，若是這件事不妥善處理，怕是縣太爺也不好辦啊！”
這下輪到林員外沉默了，前不久自己那縣令外甥還警告自己不要再胡來，不然連他都不管自己了，要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怕是自己也不好過。
可林員外還是覺得自己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一個好好的黃花大姑娘，在李氏的算計下就這麼沒了，怎麼想怎麼就覺得不划算。
心裏閃過一抹算計，慢悠悠的開口道：“要我給交代也不是不行，讓李氏給我當第十七房小妾就行了。”
“什麼？”
話一出，眾人皆不可置信，哪有丈夫還在世沒和離的情況下就改嫁的？
李氏更是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才不要給他當小妾，而且只要一想到他的一身肥膘，李氏到現在都忍不住犯噁心。
林員外滿意的看着眾人的神色，故作無奈道：“是你們讓我給交代的啊，聘為妻奔為妾，李氏和我做了那等事，想當正妻是不可能的了。”
宋三河有些艱難道：“可是我們也並沒有讓您娶她做妾的意思啊。”
林員外眼睛一瞪，質問道：“怎麼？你們想讓她當正妻？”
“沒有沒有。”
宋三河趕緊擺手否認，只是兒媳婦去給人當妾傳出去終歸不好聽。
“我不嫁！爹，我是被宋阮阮那個賤丫頭陷害了，是她說想趁着嫁過去之前好好籠絡林員外的歡心，托我去約的林員外啊，不信可以去找宋阮阮對質！”
李氏再也聽不下去了，尖叫道，隨後看向一旁的宋長國，哀哀戚戚的哭道：“當家的，不要啊，我不要嫁給林員外，我心裏至始至終都只有你啊！”
話一出宋長國和林員外的臉色都不好看。
宋長國：心裏有我你還給我戴綠帽子？
林員外：心裏有他你還來勾引我？
——把我當什麼了？
不過比起這個顯然另一條消息更讓人關注。
“你說是阮丫頭托你約的林員外？”
宋三河眯了眯眼，語氣莫名。
另外三雙眼睛也都注視着李氏，企圖從李氏的神色中發現端倪。
“是的，爹，你要相信我啊。”
李氏一陣點頭，生怕大家不信，語氣和眼神也格外真摯。
“阮丫頭嫁去林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什麼還要你多此一舉去約林員外呢？”
宋三河繼續問道。
“她說想提前討林員外的歡……”
李氏頓了一下。是啊，遲早都要嫁過去的，婚前放浪豈不是更讓人不喜？那麼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讓自己去約林員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