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東大夫,我喜歡你
為什麼,他會喜歡她呢?
白小茶想了很多遍,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阿朵孫小蝶都那麼優秀,為什麼偏偏就喜歡上她這個要貌美貌要才沒才的人啊。
只是她忘了,喜歡這種事情,哪兒能是說能說明白的。
東月也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將兩人的關係定位了,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把白小茶當自己老婆的,所以還要什麼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白小茶明白他倆是假的,可是他不明白。
“我說了,她們很煩很礙事。”
這個回答,很好很強大。
白小茶這才真正接受了這個事實,心裏因為極度震驚還產生的空白散去,也只剩下了接受現實的喜悅。
沒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人還喜歡自己的事更幸福的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柔和的跟團棉花一樣,看着人在屋裏忙來忙去,一雙眼恨不得黏在人身上,直到東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味道噁心的令人可怕,她捏着鼻子問。
東月挑眉。“調理身體的湯藥。”
“能不喝嗎?”
顯然不能。
她猶豫的接過陶碗,看見葯湯里映出自己的模樣,眼睛亮晶晶的,“這,這味道太難聞了吧。”
男子湊過來,看樣子她不喝的話自己就要幫忙動手了。“難聞是難聞了點,可是藥效不錯,你身子不好,十四歲了還沒來月信,可能會影響以後的.....”
以後的.....啥?白小茶用眼神詢問。
東月唇角微勾,眉眼顯出一絲戲謔來。“生育。”
“......”
哼,影不影響跟他有什麼關係。雖是這麼想着,但她還是乖乖的喝了,頓時,一張小臉縮成了個苦瓜,整個喉嚨都是那種濃重的苦味,讓她差點乾嘔起來。
就在這時,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一個東西,口感酸甜,霎時沖淡了那股可怕的味道。
“是蜜餞,去給秀娘看診的時候,狗蛋兒給我的。”
他不喜甜食,所以就一直放在身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這玩意兒可是救命的,白小茶苦着一張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可回過頭卻看見寶寶直直的盯着自己......蠕動的嘴。
然後就爬過來要扒開她的嘴看。
被鬧的受不了,她費力的轉頭問道。“還有沒有,你兒子也要吃。”
兩人似乎已經都默認了這種關係,東月搖搖頭。“沒了。”
“那你從柜子裏拿出些柿子餅來。”
這柿子餅還是阿雲給的,雖然不多,但也能解解饞,就是不能給孩子多吃,吃多了對腸胃不好。
東月默默的聽她指揮,然後轉身做飯去了。
......
白小茶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實在舒心,白天肚子有人養着,晚上孩子有人看着,她發現東月完全就是個二十四孝好男友,就是有時候稍微有點霸道。
比如強制性逼她喝奇奇怪怪的湯藥什麼的。
“你今日隨我一起去吧,需要你的幫忙。”正在收拾東西的東月忽然道。
她一愣,“可是寶寶怎麼辦?”
“帶着。”
帶...着?以前可從來沒有帶着孩子去看診的情況,白小茶扣好孩子衣服上的最後一粒紐扣,轉身下床。
“怎麼了,又是女的?”
聞言,東月卻是默了,他點了點頭,隨即說出了讓她瞪掉眼珠的話。“是阿朵。”
“阿朵?”她沒忍住大聲反問。“她怎麼了?”
“不知道,張回說她突然病倒,連床也下不來,讓我去看一看。”
連床都下不來是什麼樣的病?怪不得這段日子沒來他們家找東月呢。
白小茶想了想,覺得自己也該過去看一看。“好。”
吃過早飯以後,他們便帶着孩子去了阿朵家裏,阿朵家在村子中心住着,院子裏有一顆非常高大的柿子樹,下面有幾個小孩在玩耍。
有個孩子眼尖,看見有人來了,便大喊一聲。“嬸嬸,有人來了。”
屋子裏傳來一道女聲,接着跑出個穿着碎花衣衫的婦女,她大冬天的還挽起衣袖,看起來應該是正在刷碗,見着一身青衫的東月,立馬就意識到他是來看病的。
“是東大夫吧,來快進來,阿朵都病了好幾天了......這是小茶吧,時間一長這都不認得了,呦,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快快進來,外邊兒冷。”
白小茶對此人沒有印象,不過看她這麼熱情,對自己也沒有異樣的目光,想來也是個心善的人。
阿朵住在院裏一間單獨的小房子裏,畢竟是個大姑娘了,還一直都沒有嫁人,她爹娘就只能把存放貨物的房間改成了卧室,此時阿朵正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大嬸見狀驚叫一聲。“剛剛才吃過飯的,這會兒怎麼又睡下了?閨女?醒醒。”
叫了幾聲沒有應答,她轉過頭嘆道。“原本只是風寒,以為過幾天就好了的,沒想到今早上又加重了,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懨懨的沒有精神,這會兒咋就直接睡下了。”
白小茶看阿朵臉色發紅,應該是發燒了,估計還燒的不輕。
“讓他看看吧。”
“哎好。”
東月上前細細觀看,可正要搭上脈搏的時候,袖子便先被人抓住了,這一情況讓屋裏的人都是一驚。
抓人的正是生病的阿朵,她剛才李大嬸叫了好幾遍,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這時候睜開眼正好看到東月的臉,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舉動。
“東大夫......”她胡亂囈語,手裏緊緊抓着不放。
東月眉頭皺起,想將袖子從她手裏拉出來,可沒想到那廝病重人膽大,竟是反手一抓抓到了他的手腕,尖銳的指甲都嵌入到了肉里。
“東大夫!別走,我......我知道你有媳婦兒了,我不介意,我,我喜歡你......”
似是意識到人要走,她立即收緊了力道,嘴裏小聲的囈出這些話,可是這屋裏統共就這幾個人,誰都聽到了。
張老父正好走到門邊,聽見這句話,他立即就擰緊了眉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