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苦肉計,痴心妄想
曲陌江對曲央央的這個態度也是煩到了極點,當下深吸一口氣說:“不要再提圓圓了,她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央央,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態度,然後接你回家。”
曲央央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看着他:“是嗎?這事聽起來就跟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樣讓人難以置信!曲圓圓不是你的驕傲嗎?怎麼這會就又成了你的恥辱呢?是她在外面亂搞被你發現呢?再是你終於知道她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又或者是你發現她賣不了好的價錢,而我比她長得漂亮,所以你就把主意又打到我的身上來呢?”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無比尖銳,只聽得曲陌江咬牙切齒。
她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問他:“只是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你在我小的時候都不養我,我長大后千方百計的排擠我,現在我工作了,你讓我回家,我就會跟你回家?”
曲陌江愣了一下,曲央央又說:“講真,就曲家那個破地方,在我看來就是賤人培養基地,我這麼大好年華,如花似玉的一個大美人,何苦那樣做賤自己?”
曲陌江氣得額前青筋直跳,曲央央繼續說:“還有你家裏那隻抽了風的母老虎,你來找我之前有跟她商量過嗎?我覺得吧,就算我絕對不會回去,只要她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她都一定會在家裏上演猴子戲。曲陌江,你不是說她是你的真愛嗎?你怎麼忍心讓你的真愛如此難過?”
曲陌江覺得他快被曲央央氣出腦溢血了,她卻又補了一句:“你當年對我媽是始亂終棄,如今這樣對你的真愛,綜上所述,曲陌江,你就是一個垃圾,而且還是垃圾中的戰鬥機!”
這些話她早就想拿出來狠狠地罵曲陌江一回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他巴巴的送上門來讓她罵,她要是把這麼好的機會都浪費掉了的話,她也就不是曲央央了!
曲陌江實在是沒有想到曲央央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這話罵得是一點情面都沒給他留。
臉皮厚如曲陌江此時也有些撐不住,他哆嗦着指着曲央央說:“你……我……我是你爸!”
曲央央的眉梢微抬:“你是我爸?可能從血緣上來講你是我爸,除了這一點外,曲陌江,你覺得你什麼時候盡到一個做父親的義務呢?聽我一句勸,還是收起你的那一點小算盤吧,我雖然不算聰明,但是智商怎麼著也過了一百四,你這麼簡單又低級的手段,真的入不了我的眼。”
她說完抬腳就走,曲陌江來之前雖然做了各種打算,卻沒有想到她竟如此不給他面子。
他之前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她怎麼能那麼記仇?
這丫頭簡直就是太不省心了,真是氣死他了!也是他覺得她還有點用,要不然才不會來受她的這分閑氣!
只是這丫頭這副樣子實在是太過絕情,他要怎樣才能打動他?
他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看《三國演義》裏的苦肉計,他的眼珠子一轉,立即就有了計較,故意往地上一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他“哎喲”一聲慘叫:“央央,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哎喲,我的腰要斷了!”
曲央央的眉毛微微一挑,莫名的就想起她小的時候,有一回媽媽要出去做什麼事,曲陌江也是這副樣子,媽媽心軟就留了下來。
她當時年紀太小,記不清具體的事情,但是卻知道那件事情似乎對媽媽的影響很大。
而這一切,都是拜曲陌江所賜。
這個完全不要臉的男人,真的是渣渣中的渣渣,為了過上所謂的幸福日子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謂親情,所謂愛情,在他的眼裏都是渣,他只要自己過得舒服,所有的一切都是能拋棄的。
她扭頭朝他看去,他的樣子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憐,似乎真的摔痛了,眼淚鼻涕一大把,眼裏似乎還滿是悔恨。
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做出這副樣子不過是在這裏搏她的同情。
這個無恥的男人,騙了媽媽,現在居然又想來算計她!
而他當年能騙到媽媽,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媽媽有他。
可是他早就把她心裏對他殘存的那一絲親情給耗了個乾淨,如今看到他這副樣子,她的心裏除了噁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她冷冷一笑:“真斷了才好,你最好癱掉!讓曲圓圓和徐夢嬌好好照顧你!”
她說完抬腳就走,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曲陌江頓時就愣在那裏,他這一招之前是百試在靈的,可是今天到了曲央央這裏居然就不管用了!
他忍不住大聲喊:“央央!”
曲央央這一次連頭都沒有回。
曲陌江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起來,還是繼續坐在地上。
旁邊有幾個路人經過,看到他都往旁邊繞了些,他隱隱聽到那兩個路人說:“據說最近碰瓷的很多,剛那老頭一看就是碰瓷的。”
“可不是嘛,現在不要臉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曲陌江氣得額前青筋直跳,他今年還沒到五十歲,你才是老頭,你全家都是老頭!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想到剛才為了讓表演逼真,所以他剛才是真摔了一下,膝蓋被磨破了皮,這會站起還真有那麼點痛。
他在嘴裏罵:“你個死沒良心的丫頭,老子當年要知道你是這副樣子,就該把你掐死!”
他罵完后一扭頭就看見程月笙站在那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臉上那副也不知道是嫌惡還是討好的表情就那麼掛在那裏,看起來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程月笙問他:“你要掐死誰?”
曲陌江看到他不知道要怎麼打招呼,尤其是確定程月份笙就是凱航的掌舵人後。
曲陌江從本質上來講是有些挫的,他在遇到比他強很多的人後不自覺的就露了慫,而程月笙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只往那裏一站,就有巨大的壓力朝他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