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老婆,你不負責
曲央央穿好衣服下樓跑步,她每天早上都會到學校的湖邊繞湖跑上兩圈,今天也不例外。
清冷的晨風將她吹得清醒了些,也將她的眼睛吹亮了些,那個一身運動裝戴着耳機跑到法國梧桐樹下的該不會是程月笙吧?
曲央央最後的一絲困意消散的乾乾淨淨,她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他,打算趁着他還沒有發現她先溜,卻聽見他在喊她:“曲央央!”
曲央央深吸一口氣,回過頭時臉上已經滿是笑意:“HI,DoctorCheng!Nicetomeetyou!”
程月笙的嘴角抽了抽,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言說的氣質,聰明堅韌還有點二,有時候還挺能裝,比如說現在。
他語氣淡淡:“很高興見到我?我也是。”
曲央央打了個哈哈:“好巧啊!”
“不巧!”程月笙看了她一眼:“我每天早上都會在來這裏跑步。”
曲央央一臉震驚:“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你?”
“你的意思是這四年來你眼裏從沒有過我?”程月笙的目光意味深長:“難怪你一直畢不了業。”
曲央央想說我畢不了業和眼裏有沒有你有毛線光系?只他的積威已深,這等粗話給她一百個膽子也沒辦法在他的面前說。
於是她繼續傻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程月笙看到她裝傻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東西收拾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曲央央這一次抓住了重點,不答反問:“畢業論文我重新打印了一份,一會你能幫我蓋個PASS章嗎?”
蓋了章她就能畢業了。
一想到能畢業她就暗暗在心裏歡呼雀躍!
程月笙掃了曲央央一眼:“昨天的畢業答辯校長在場,我不會這樣打自己的臉,當然,如果你願意跟我到校長那裏去發喜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曲央央想起號稱學術界的權威,卻八卦賽過狗仔隊的校長大人,她的虎軀一抖,頭立馬搖得像拔浪鼓,要是校長大人知道她和程月笙領了結婚證,只要一分鐘就能通過校廣播台傳得全校皆知,她想畢業,卻不想被學姐學妹們打死!
程月笙嘆氣:“那怎麼辦呢?”
曲央央很慫的說:“你明年讓我畢業也成。”
程月笙挑了一下眉,邀請她:“要一起跑步嗎?”
曲央央躲他都來不及,哪裏願意和他一起跑步,忙搖頭捂肚子:“不了,我突然肚子痛,程教授你自己跑吧!”
她說完準備開溜,走不到三步又想起一件事,於是又巴巴的折了回來,用商量的口氣說:“我們領證的事情可不可以先不對外公佈?”
“為什麼?你覺得我配不上你?”程月笙問。
曲央央搜揚刮肚的想理由:“當然不是,而是……呃……啊!而是我是你的學生,你是整個H大最年青最有前途的教授,不能因為我毀掉你一片光明的前途……還有就是,我讀了四年都沒有畢業,知道的會說你要求嚴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一開始就在打我主意,多有損你的光輝形象啊!”
曲央央的這番話幾乎就說出了程月笙心裏的真相,他面色沉了沉,她雖然傻了點,卻還沒有傻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曲央央卻以為他生氣了,往後退了兩步,壯着膽子繼續遊說:“你想啊,我那麼多年都沒有畢業,一和你結婚就畢業了,校長和教導主任鐵定會以為你循私,這多不好!”
程月笙看破了她心裏的小九九,一語命中靶心:“你是不是怕跟我上一床?”
曲央央的臉立即紅成了紅蘋果,忙否認:“當然不是,你是全校女性的男神,所有的學姐學妹都以能睡到你為榮,我有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怕?”
她心裏在嘀咕:“尼瑪,你真的是高冷的程月笙嗎?你是不是從昨天開始被人換了腦子了?”
程月笙還是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氣又壯着膽子接著說:“只是我突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心裏實在是太興奮了,卻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程教授為人師表,最有耐心,還請你再給一些時間做思想準備。”
她說完還深深一揖。
她實在是沒辦法想像高冷的程月笙脫了衣服是什麼樣子,光想一下就會打哆嗦,她還是不想了。
程月笙見她那張秀氣的臉在晨霧裏紅得可愛,她明明緊張害怕的要死,卻還在那裏故做淡定,對她,他從來就不缺耐心。
兵法有雲,遇抵抗的強敵,可徐徐圖之。
“多久?”程月笙問。
曲央央“啊”了一聲,他又問了一句:“你需要多長時間?”
曲央央終於回過神來,掰着指頭算了一下,然後豎起三根指頭。
“三個星期?”程月笙問。
曲央央看了一眼手指頭,搖頭,程月笙又問:“三個月?”
曲央央再看了一眼手指頭,然後默默的收回兩根,將微有些顫抖的食指豎得更堅定了些:“一年!”
程月笙掃視了她一圈,語調清冷:“你的意思是你沒拿到畢業證之前,就不公佈我們之間已經結婚的事實?”
這事是曲央央昨夜想了一夜后的底限,絕對不能讓步!但在他的強大氣場壓迫下有些心虛:“我年紀還小,又還在讀書。”
程月笙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再看了一眼她那嫩得能掐得出水來的細嫩小臉,想着兩人反正結了婚,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卻也不願讓她覺得他答應的輕易,便皺起了眉頭:“沒見過比你更不負責的老婆。”
曲央央被“老婆”兩個字又雷了一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程月笙緩緩開口:“我是你的老師,又是你的老公,對你也該多包容一點,我就給你一年的時間。”
曲央央鬆了一大口氣,喜笑顏開地說:“謝謝程教授!”
程月笙又補了一句:“但是你搬到我那裏住的事情卻不能妥協,我們做了四年的師生,雖然算彼此熟悉,但是卻沒有太牢固的感情基礎,這一年的時間剛好可以用來培養我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