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女廁死亡事件
九陰的另一個身份是大和宇宙集團的總裁,最恐怖的是,我所在的公司居然就是大和宇宙集團的下屬子公司,我都蒙圈了。
之前進公司不久,我就聽說過我們集團公司的傳奇人物薛仁浩的事情,傳言他是集團最年輕的總裁,不但年輕,而且十分有能力,人還是一個大帥哥,身材更是猿臂蜂腰的典型。
他可是我們這些女性職員的夢想白馬王子,當然這種人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裏,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更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此時此刻,他不但出現在我的面前,還非要娶我,問題是,總裁大人居然是一個鬼!
他開着蘭博基尼把我送回家的時候,我還有點緩不過來,覺得不真實,昨天我還在鬼洞裏和一條巨型蟲子對陣,感覺自己就要撒手人寰,可如今卻坐在世界級豪華車裏,變成了總裁的未婚妻。
“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用人類的身份?”我艱難地問出這個一直盤旋在我心裏的問題。
“人類身份?做人太麻煩。而且,如果不是你誤上了那輛鬼車,我也不可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一直被保護在那股殘餘的力量保護着,很難察覺到你的氣息。”
他說著湊過來,聞了一下,“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香氣。現在那股力量已經弱了,你的香氣撒發出來,恐怕會招惹其它東西的注意。”
“其它東西?”我咽了口吐沫,心裏打鼓。
“其它鬼。”他笑起來,眼眸彎了彎。
“我怎麼沒有聞到我有香味。”我左右聞了聞,什麼都聞不到。
“那種特殊的香氣,只有鬼能聞到。”九陰說完,伸出手拂過我的髮絲,“很香,像是奶油蛋糕的味道。”
我忽然感到脊背發涼,“你不會吃了我吧?”
他看着我,表情古怪,然後噗嗤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貝,“當然不會。”他吸了一口氣,止住笑,“我要娶你,怎麼會吃了你?”
好吧,至少我的小命在九陰這裏暫時還是有保障的,但是嫁給一個鬼,這件事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雖然我不是那種死板頑固的人,不至於會因為金錢學歷或者其它什麼東西阻止自己的愛情,但是,現在是種族的問題,我是人,他是鬼,怎麼能在一起呢?
第二天去上班,回到公司立馬被叫到了領導辦公室,領導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我低着頭回到工位,垂頭喪氣地開始整理文件,陳曉程偷偷靠過來,遞給我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沒事吧?”
“沒事。”我嘆了口氣,“反正都被罵習慣了。我一個小職員,病假那麼多天,能保住這個職位就不錯了。”
陳曉程點了點頭,又認真的地看我,他平時嘻嘻哈哈的娃娃臉看起來秀氣非常。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他忽閃着大眼睛,盯着我看。
我心裏一緊,明白他說的以後是什麼,和九陰的婚事,說實話,我自己心裏都沒有底,哪裏有什麼打算,現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知道。”
我放下手裏的文件,看了一眼陳曉程,最近感覺他好像變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他是驅鬼人的身份,又跟他共患難幾次,總感覺他比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男孩成熟許多,一下子成長了。
“你想嫁給他?”他在試探。
我低下頭,攪動手指,“我不知道。但是九陰不是壞人。可是我不能嫁給鬼。我也不知道。”
我們正在說話,寧文麗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發出咔吧、咔吧的尖銳聲音。
她是我們總監眼前的紅人,說話尖細,一張臉總是塗抹得像歌廳舞女,是個心機又重,嘴上又尖酸刻薄的人,所以一聽到她的高跟鞋聲,我和陳曉程互相遞了個眼神,趕緊都裝作幹活的樣子。
寧曉麗走過來,站在過道上,尖着嗓子向大家宣佈,“聽着呀,聽着呀。下午集團總裁薛總會來咱們這裏視察,這是薛總第一次來咱們這裏視察,一定要重視,大家要打起一萬分工作精神,不能隨意離開工位,要拿出我們的百分之百的工作熱情給薛總看看。”說完,又扭着水蛇腰去廁所補妝去了。
這個消息立刻炸了鍋,大家議論紛紛,總裁大人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高富帥么。
我坐在一邊,沒有反應,可是心臟已經跳成宇宙速度了,薛仁浩……不就是九陰嗎?我的天啊,不會這麼巧,他偏偏來我們這裏視察?
我看了一眼陳曉程,他顯然不明所以,仍是一副擔心我的摸樣,絲毫沒有被剛才的消息影響。
我咽了口吐沫,剛想和陳曉程說九陰的事情,突然聽到女廁所一聲尖叫,緊接着一陣騷動,更多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和陳曉程跑過去看的時候,就看到寧文麗躺在地上,七孔流血,已經氣絕,她睜着兩隻驚恐的大眼睛,猙獰地望着廁所的天花板。
“鏡子……鏡子……”旁邊的一個女孩癱軟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
我轉臉看向鏡子,也嚇得臉色慘白,那面女廁里的大鏡子上像是用口紅又像是血寫着幾個七扭八歪的字,“你們都得死。”
所有人都陷入一陣恐慌中,部門秘書很快報了警,下午的視察自然也取消了,警察來的時候,法醫對寧文麗的屍體做了初步檢查,未見異常,後來聽有人傳言,說是被鬼嚇死的。
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沒過兩天,辦公室里接連又發生了一次女人被嚇死的事情,鏡子依然留下了血紅的信息,“你們都得死。”
陳曉程甚至在廁所布了結界,但是根本不管用,他懷疑可能是一種比較棘手的鬼,他看着我,充滿了懷疑,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很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會是九陰的。”
我相信不會是九陰,他不可能在自己擁有的集糰子公司里幹這種事情,我們幾個女同事現在上廁所都結伴下一層,去那裏的廁所。
晚上下班,我又多加了一會兒班,終於把休息時候落下的工作做完,出了大廈,突然一輛紫色的保時捷停在我旁邊,車門一開,九陰穿着一身西服坐在駕駛座上。
我沒多說,趕緊鑽進了副駕駛座。
“你怎麼來了?”我面紅耳赤。
“我來看我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他說的理直氣壯,轉了一個彎,他突然把車靠在路邊,用炫黑的眼睛望着我,“你沒事吧?”
“啊?哦,原來你知道我在你們下屬公司工作。”我心裏自嘲了一下,心想這種消息哪裏瞞得過鬼,又驚奇地問,“難道你知道那個事情了?女廁死人的那個事情……不是你吧?”
“當然不是。”他靠在方向盤上,望着車窗外的聲色犬馬的馬路,“看來他們在找你。夏雨。”
“嗯?”第一次被他叫我的名字,我忽然感覺莫名的緊張。
“那個小子給你的紙符還在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陳曉程的紙符,我點了點頭,“還在,怎麼了?”
“拿好,放在胸口上。”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生硬,他的眼眸里充滿了殺氣。
窗外忽然陰風大作,飛沙走石,整個車子晃動起來。
我驚恐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符,慌亂地把它貼在胸前。
下一秒鐘,九陰一把抱住我,擋在擋風玻璃前,玻璃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一樣,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