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的手十分小巧,柔軟得像沒有骨頭
蔣漓看着他走近,驚得說不出話。
他將她的手抓到嘴邊親了下,含住手指,微微輕吮着。
痞痞的笑:“我來了,沒騙你吧。”
“不是聽說你公司很忙嗎,怎麼還有時間過來…”
蔣漓全身猶如觸電般,指尖動了動,嗓音軟綿綿的。
“老婆的事勝過所有。”他玩着她的手。
那一雙手白皙得猶如羊脂玉般,泛起隱隱透明的色澤。
他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蔣漓軟軟的依偎在他懷裏,雙頰緋紅,白嫩的手指拽住他袖口。
“哼,你是不是也和那些頂尖級腦殘一樣,誤會我和徐熠了,怕我被人拐跑,才巴巴跑過來。”她哼了一聲,嘀咕道。
“有我這樣完美的老公,你還會被一個糟老頭子拐跑?”他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
況且,他知道。
她懷疑徐熠是她父親,所以才和他走得近。
蔣漓嫣然笑了笑。
收住笑,瞥他一眼:“什麼糟老頭,不許你這樣說,他是我爸爸。”
他挑眉,眉眼淡淡:“想確定嗎,徐熠是不是你親生父親,我的岳父?”
蔣漓黑眸波濤洶湧,片刻后,竟搖搖頭:“算了…”
如果做親子簽定,要採集徐熠的血液,那他到時候什麼都知道了。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顏暮紳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道:“我有辦法,將這件事秘密進行。”
蔣漓眸光閃了一瞬,問得小心翼翼:“什麼辦法?”
他優雅的插兜,故意賣關子:“換身衣服下來,先帶你去吃夜宵。”
“恐怕不太好吧…”
蔣漓嘴上說不,身體卻很誠實,“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下來。”
顏暮紳看着她風風火火的背影,迷人的笑意直達眼底。
蔣漓坐電梯上了三樓,回到房間,從柜子裏翻出一件體桖和牛仔短褲。
三下五除二的往身上套,戴了頂漁夫帽,遮住半張小臉。
她現在幾乎是家喻戶曉的知名人物,還是需要把裝備配齊,才能放心出門。
月光淺淺。
顏暮紳倚在寶馬旁抽煙,見到蔣漓下來,把煙熄滅。
長腿慢悠悠的一晃。
邁上去,牽住蔣漓的手。
她的手十分小巧,柔軟得像沒有骨頭。
“老公,我知道這附近有一條街,全是賣宵夜的。”
魷魚串、麻辣肉串、鍋巴土豆、章魚小丸子、海鮮壽司、廖記棒棒雞…
一個個美食從蔣漓眼前晃過,纏得她直流口水,胃都在激昂的叫囂。
“帶我去。”他唇邊勾起極美的弧度。
凌晨十二點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
蔣漓走到烤肉串攤位面前,豪橫道:“給我來三十串,牛肉羊肉各一半。”
“小姑娘,我們最近上新了一款麻辣雞腿,肉又嫩又多,要不要再來十五串?”老闆誘惑道。
“要要要。”
老闆偷笑,低下頭去烤肉串。
蔣漓高高興興的找了個位子坐下,雙手搭放在桌面。
顏暮紳等着烤好后,掏錢付款。
蔣漓吃着碗裏,看着鍋里:“老公,隔壁包漿豆腐不錯,你幫人家買點過來嘛。”
吃了兩秒,她舔了下紅唇,意猶未盡:“老公,對面鍋巴土豆真香,你幫我打包過來,我要酸辣味的。”
…
賣肉串的老闆若有似無的目光,掃向蔣漓那一桌。
掠過她停留在顏暮紳身上,眼神噙着同情。
這男人真可憐,找了個豬八戒投胎的女友,怕是一個月的工資都拿去當她生活費了。
可惜了,長得帥,命不好。
蔣漓撫着圓鼓鼓的肚皮,滿足到炸裂。
她挽住顏暮紳的臂彎,和他漫步在凌晨的Q市。
進24小時全天營業的便利店,買了換洗用品。
路過一家清靜幽雅的六星酒店,到前台開了房間。
翌日早晨。
服務員推着豐盛的早餐進來,把桌子擺好,便離開。
蔣漓聽見關門的聲音,惺忪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
顏暮紳剛好看到她從卧室出來。
膚質瑩白如玉,頰邊兩團紅暈,像天邊的晚霞,嬌媚俏皮。
他音色溫和:“想睡就再睡會兒。”
“不睡了。”蔣漓打着哈欠,嬌滴滴問,“老公,你要走了嗎?”
她不舍,但又無能為力。
她有她的夢想,他有他的事業,他們兩人只有相隔千里。
“嗯。”公司里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處理。
蔣漓失落,眼裏有微微的濕。
顏暮紳心口宛若有萬千巨石,沉重的撞擊着他,一遍又一遍。
他何嘗不是和她一樣,對即將的分離依依不捨。
只是,他是個男人。
經常把情緒掛在口裏,就顯得浮誇了。
手背青筋突起,他把茶几上的擺設,全部粗暴的掃落到地。
大掌溫柔的扶住她後背,把她慢慢放平至茶几。
曲下身,啄她的唇。
“老婆,還有十四天,我們就可以日日相處了。”他微微斂容,嗓音沙啞。
蔣漓呼吸局促。
手攀住他的脖頸,撇嘴:“還有十大十四天…”
“寶貝,我答應你,等你結束回來,一定好好陪你。”
他輕笑,她戀戀不捨的模樣,在他眼裏迷人可愛至極。
吃完早飯,顏暮紳開車把蔣漓送回金娛,就回了寧西省。
…
休息時間,蔣漓接到沈辛欣打來的電話。
沈辛欣:“萌妹,你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好期待。”
蔣漓笑了下,謙虛道:“說不定下周就回來了。”
“瞎說,你肯定是冠軍。”沈辛欣篤定,“我等你披着勝利的紫金鎧甲回來見我。”
兩人聊了會天,蔣漓那邊說訓練了,沈辛欣便掐斷了電話。
蔣漓習慣性不愛掛電話,她不掛,電話是不會斷的,會長久的通下去。
沈辛欣坐在桌前,長輩們陸續到了。
他們家今天聚餐,約在一塊吃江湖菜。
這是沈辛欣叫上施浙的第一次家庭聚餐。
舅爸一家三口最後到。
舅娘一來便張口問:“辛欣,聽二姐說,你男朋友要來,怎麼沒見人?”
她擺擺手,解釋:“她工作忙,晚點到,我們先吃不用等他。”
“你和他是一個公司的,都是周末雙休,怎麼他那麼忙呢?”舅喝了一口茶水。
“舅爸,部門不同,負責的工作業務就不同。”她抬眼,笑吟吟道。
每次他們都刨根問底,像是誰在豁他們似的。
沈辛欣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