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千古大戰

前言 千古大戰

天紀年,畢水畔,兩軍對峙。

微風吹過畢水,在鎧甲上擦過,留下錚錚的聲音,在這片空曠地回蕩。

畢水是天、魔兩界的接壤地,這裏曾發生過許多場大戰,具體有多少場已經記不清了,唯一能證明的是河畔兩邊的墳塋,他們是每次大戰戰死的天兵與魔兵,他們用自己的犧牲換來了兩界的一段時間和平。

隨着天界的不斷變強,畢水河畔幾萬年來再未添新墳,也未出現兩軍對峙的畫面。

可如今,兩界再次兵陳兩岸,岸北軍隊身着紅衣鎧甲,岸南是穿着金衣戰袍的軍隊,他們整齊劃一,立在畢水兩邊。

岸北屬於魔界的地域,這二十萬的軍隊便是從魔界來的,他們身上的紅衣就像他們的熱心一般,讓他們忠心的跟着魔尊煞路來討伐天界。

金衣戰袍隸屬天界的太陽神君府,他們數量上雖然少於對方,但這些金衣戰將都是個頂個的好手,看着樣貌便覺得厲害,他們的領將便是太陽神君昊金大神。

昊金大神是天界傳奇般的人物,從幾萬年前的射日大戰中活了下來,並以很快的修鍊速度飛升為大神,這個大神階品可是天界最高的階品,如今修成大神階品的也不過幾位,這些讓昊金成為六界最具崇拜的對象。

這魔界尊主煞路也是六界的熱議話題,四千多年前,一個少年出現在魔界,他從最底層的魔兵一直打到上任魔尊,最後成為魔界新的尊主,他的實力很強,強到魔界那些魔君聯手都無可奈何,這個少年便是煞路。

這倆個兩界的風雲人物對峙,畢水河都不敢發出大的聲響,只留下微風吹過的聲音。

原本陳列到兩岸后,便會打起來的天兵魔將,此時靜候在各自的將領之後,手中的利刃已經準備,隨時可以為戰。

昊金與煞路的眼神對看了許久,終於有人開口,打破了畢水河的寧靜。

髦獅馱着煞路走向畢水河的上方,昊金大神空身飛到畢水河的上方。

“我只要她!”煞路坐在髦獅的背上,語氣堅定。

“不可能!”昊金的語氣,同樣的堅定,握着長劍的手青筋暴起,骨節泛白。

“她是我師父,我自是要帶她回魔界。”煞路起身從髦獅的背上飛出,手裏的劍也跟着祭了出來。

昊金手中的劍拿捏的更緊,“你既認師父,就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上一輩的恩怨已經了了,還是好好做你的魔尊為好。”

“不,你若死了她就只有我了。”煞路的聲音深的像下面的畢水河一般,這心境也是。

“我絕不會讓你傷到她,傷你父母的是你的外祖母,你應該去找她。”昊金的憤怒,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光,身後的金衣戰將拔出了長劍,準備戰鬥,“今日是我與魔尊的戰鬥,你們退下。”

“好,我正有此意,眾魔將聽令,今日我與昊金的大戰,生死不論,爾等好好看着,看完便回魔界,”煞路的話魔將聽了,點頭答是,在他們心中他們的魔尊是不會敗的。

而另一邊的金衣天兵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家神君是大神,是不敗的。

眾目下,兩強手執自己的長劍,靜靜的站在畢水之上。

“將軍,神君與魔尊這是?”說話的是剛來報到不久的新兵,他不明白神君這是在幹嘛,才問了問前面的將軍。

將軍聽完新兵的話,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白解釋道:“神君與魔尊在鬥法,你別看他們倆現在不動,他們倆周圍十米內是不能去的,否則丟的就不止是命這麼簡單了。”

將軍講完,新兵的眼睛早就發直了。

岸對面的魔兵在商討此次大戰的理由,眾說紛紜,但都離不開一個女子。有說女子是魔尊的心上人,有說女子是魔尊的師父,有說女子是魔尊的仇人······

靜靜的對峙結束后,一仙一魔都祭出了自己絕命的一殺,他們都在爭取着時間,不知為何?

絕命殺一出,畢水河抖了起來,震的兩軍退後了幾步,一仙一魔飛上了天空,扭做了一團,發出刺眼的光芒。

一聲鳳凰叫,將光芒撕開了一條口子,露出正常的天色來。

鳳凰的叫聲響徹畢水河畔,而金色的光芒也照耀着整個畢水河畔,照的畢水亮堂堂,沉了、黑了多年的畢水河底終於見了亮光,將下面的屍骨也顯現出來,這條河記錄了天、魔兩界太多的戰爭,太多的傷痛。

就在此時,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出現在了畢水河畔,竭盡全力的喊道,“停下!快停下!”

她的出現顯然已經晚了,站在畢水河上,女子的眼睛睜的老大,瞳孔也在變的大了不少,卻只看見了天上掉下來的兩個黑點,兩個她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其中,一個黑點變成了一隻鳳凰,他並沒有浴火重生,而是奄奄一息的落了下來,髦獅飛奔而來,將背留給了鳳凰。鳳凰身上的羽毛燒掉了好幾塊,在落到髦獅的背上,幻化成一個紅衣的男子,“姑姑!”

女子聽見男子的叫聲,眼睛裏充滿淚水,看着他,“鳳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瞞着我?鳳息!”

鳳息不語,女子呆在那了。

這時,另一個黑點變成了一隻三足金烏,渾身發著金光,慢慢的從上面落了下來,女子不再去追問,也不呆了,而是飛身接住發著光冒着火的三足金烏,輕聲喚道,“阿金!”

一句阿金,金烏變成了紅衣的溫柔男子,與之前着金衣鎧甲執長劍的神君截然不同。

在女子懷中,昊金溫柔的說道,“阿桑,你怎麼來了?阿桑,噗噗,”鮮血從男子的嘴角流出,“阿桑,我,對不起,我不能讓他帶你走,我,我下手重了,他不能浴火重生了,也帶不走你,我,我也不能保護你,愛你,寵你了。”

紅衣女子擦着昊金嘴角的鮮血,“阿金,我是你的君后,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誰都帶不走,阿金!你幹嘛要答應鳳息,他只是個孩子!”

女子說著擦着男子嘴角的鮮血,臉上除了淚水還有鮮血,女子身上一片的紅色。

髦獅馱着紅衣的魔尊煞路回到了自己的陣營,“魔尊。”幾位忠心的魔將上前扶煞路下了獅子,放在一旁。

煞路看了一眼對岸,心裏已然清楚,在她心中,自己與那人是比不了的。姑姑,既然你愛他,既然你堅持你自己位置,我……我雲鳳息覺不與你為難,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魔界眾將聽令,我死後你們立即返回魔界,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再來這畢水河畔,也勿尋天界報仇,今日這些我應得的,至於魔尊之位,就由五位魔君推薦任選,仁者為先。”這魔尊將自己所有的氣力凝聚交代了這一切,也是為了護她,河對岸的女子。

煞路看着對面紅衣女子正抱着昊金,心裏熱血上涌,吐出一口鮮血,嘴裏卻依舊喊着,“姑姑,鳳息知錯了,你能原諒鳳息嗎?姑姑······”喊完最後一句,煞路的手垂了下來,身子被分成了無數個碎片,朝着河中飛去。

“魔尊!”

“魔尊!”

眾魔兵將跪了下來,祭拜他們的魔尊,帶領他們過上好生活的魔尊。

河的另一邊,昊金在女子懷裏聽見了魔兵的叫喊,對着女子,“阿桑,好好的活着,此後我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

“不,阿金,你不能拋下我。”女子抱着男子哭了起來,臉上的血被淚水打濕,發出陣陣腥味。

“阿桑,我用了自己的太陽神火壓了他的浴生之火,他死我亡,這是,噗噗,這是應得的,阿桑,你答應我,好好的,好好的,等我回來。”昊金在說完這些,身上的光芒暗了下來,剛才的亮光也消失不見,直到整個畢水河陷入一片黑暗,女子手中的昊金也殞身在了畢水河邊,女子跪坐在河邊一動不動。

“阿金!”女子的哭聲響徹畢水河,周身發出了些光芒,照應着這片黑域。

那邊,魔界舉起火把退出了河畔,畢水河失去了光亮,是不好的徵兆。

“君后,咱們回吧!”這是昊金大神身邊的仙官,他已經勸了女子多次,最後沒有辦法,讓另一個仙官帶着軍隊回府,自己陪着女子。

“君后,你這樣,君上走的也不放心啊!君后?君上最後說讓你等,等他回來。”仙官並不是安慰,而是昊金最後一句話說的便是如此。

女子聽見等他回來,快速的擦乾自己的眼淚,起身便要回自己的府上,是的,他是太陽神君,天地見不能沒有他,他不會死的,不會的,不會,阿金,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好好的打理兩府的事,好好的教育孩子,好好的做君后,好好的做族長,阿金,我等你回來!

仙官與女子走後,畢水河陷入了沉寂之中,這一次,畢水河沒有迎來新的墳塋,但它依舊的躺在天界與魔界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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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老婆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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