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九八不離十
眼瞅着警察是朝他們走來，並不是需要去辦其他的事情，他們激動的站了起來，握住了警官的手。
“警察同志，我女兒在哪裏？你能帶我去看看她嗎？”
小警員聽着老人的話，有點二和尚摸不着頭了，他是真聽不懂，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身後的張晨。
他覺得張晨一定能聽得懂，在他眼裏張晨可以用萬能來形容，這點小事兒應該難不倒他。
被人注視着張晨有點尷尬，聽着倆老人的口音，他是真的聽不懂。
他也明白消息，小警員看向他是為了什麼，可是他愛莫能助。
思來想去，既然這是家鄉話，他走了過去，半蹲下問了問老人。
“你好，我能冒昧問一下，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嗎？”
很標準的普通話，老人聽懂了。
為了家庭生計，他之前也會經常去山上搞一些很名貴，但又難尋的藥材，拿去比較大的集市裡賣掉。
像那種大集市裡，來來往往的都是城裏的人，普通話他聽是能聽得懂，但是怎麼也不會說。
一般去買東西，他都跟別人打手勢，開始兩次去，別人還以為他是聾啞人都讓着他。
到後來知道了事情真相，很多人在背後笑他，不過他都無所謂。
他家裏可是出來了一個有出息的人，不過他不愛張揚，如果到處宣揚，估計也會讓許多人眼紅妒忌。
可惜呀，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沒了，他們不相信，但是當警察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們問了很多遍。
在來的路上也不停的做心理建設，在看到女兒的時候一定不要放聲大哭，別嚇着了女兒。
就是來到了警局之後，兩口子還是忍不住眼淚，眨巴眨巴的不停的掉着，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文嫣，文嫣！”
張晨聽得含含糊糊的，老人一看張晨的神情，就知道張晨沒有聽清楚。
他現在是又急又恨，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多讀一點書，女兒讓他練習普通話，他怎麼就沒有聽女兒的。
多說了幾遍，張晨勉勉強強憑藉著猜測，試探的問了一句：“文妍？”
老人一聽到這個名字激動的點頭，嘴上一下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可惜沒人聽得懂，只看得懂他的點頭。
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們都愣了，這難道就是那個秘書的父母，也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把年紀了，還要為兒女奔波。
他馬上把老人帶到了接警大廳，核實了一下身份之後，就帶他去看了女兒。
剛剛張晨出去的時候，也已經用白布將秘書蓋住了，此時屍體間還有兩三具屍體，讓人看了不由得膽顫。
可是老人不怕，憑着身形，徑直的走到了文嫣的床前，當工作人員把白布掀開的時候，整個房間響起了兩個老者悲痛的哭聲。
張晨在遠遠的看着，輕嘆了兩句，節哀順變，便頭也沒回的走了。
他得打個電話給昨天派去跟蹤秘書的男人，這男人的品性他相信，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所以他需要問的，是在男人跟蹤秘書的這段時間，除了那個吃軟飯的男人，還有沒有其他的人了？
男人接到張晨電話的時候，一聽到這個問題還愣了，問張晨有什麼事情，張晨也不說。
難道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努力的回想一下，確認了在那一天，除了那個男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當然當那個男人下來的時候，他們捉着男人之後也就走了，也不確定之後的時間有沒有人去過。
張晨這麼一聽有點懷疑那個男人了，乘勝追擊的問道：“你努力想一下，那天你看他下來之後，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動作。”
男人在這邊沒有說話了，他閉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當天的場景。
張晨不放心，他如今也有點急性子了，不免叮囑道：“你務必要想清楚，想仔細，一點點怪異的地方也不能放過。”
張晨這麼一說，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他實在沒法進加興，想當天的場景。
男人直接攤牌跟張晨說：“老大你就直接跟我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要不說清楚，我當真沒法靜下心來想。”
“秘書沒了！我現在在警局，所以說你懂吧！”
“懂懂懂！我想想啊！”
男人回想昨天的事情，就這麼短短兩分鐘沒有人說話，氣氛凝重的不可思議，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跟那三個兄弟一起吃烤串，吃完之後男人還沒有下來，我們就坐在那裏等。”
“你直接跟我挑重點說！”
張晨的性子何時變得這麼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真的很急着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也算是對得起，他和秘書這麼多年共事。
“等一下我想想……對了，下來的時候神色慌張，眼神有點漂浮，衣服也換了一身，我看他跑的跑的時候，鞋都快掉了。”
張晨敢確定極有可能是這個男人，他不由得馬上問道：“你們現在有空嗎？把那個男人帶到陳河街道辦事處，這旁邊有個警局，你們看仔細點。”
“好的！”
“快來快回，路上小心一點！”
“嗯。”
掛了電話之後，張晨把他剛剛所得知的消息，在這邊跟那位警長說了。
經常也沒有想到專程來看完死者，錄個口供，還順便幫屍體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我真的謝謝你了，這個案件我們還專門成立了專案組，死者死亡的地區那麼偏，本以為要弄很多天，沒想到你來了！”
“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當時真的氣急了，想把那個男人送到監獄裏去！當然現在也是一樣。”
“嗯！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遵紀守法，我也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聽到這句感嘆，張晨倒是笑了，他轉過頭一看，這大廳里人來人往。
來警局報案的，電話報案的忙得不可開交。
警局的管理制度他還是比較清楚的，每一個街道都有自己的公安局，基本上都會處於街道的中央位置。
就這麼小小的一條街道，每天來報案的人就這麼多，他不敢想像一天到底有多少人犯罪。
“你呀，還是先慢慢做夢吧，或許你所想的日子，在我們死的那一天都不可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