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都是我殺的

說完司馬嫣就起身開門出去，她一路追到這裏別人再告訴她，原來她一直記恨的母親是一個好人，這讓人怎麼接受又怎麼去相信。

剛一開門楚芸就站在司馬嫣的面前，這是司馬嫣第二次見楚芸，兩個人看着對方都沒有說話，後面的程琳走過來說道：“我去看看楚翰，事情我已經和司馬嫣說過了，後面的事你自己再說吧。”

司馬嫣將兩個人推開往外走，咬牙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不想知道司馬文昀的死嗎？”

司馬嫣停下腳步轉過身盯着楚芸說道：“你知道告訴我司馬文昀是不是你殺的就可以了。”

楚芸不否認的點頭道：“司馬文昀和司馬玲都是我殺的。”

司馬嫣輕笑一聲說道：“還說你來西域以後就殺了一個人，這種話也虧你們說得出口。”

楚芸走到司馬嫣的面前說道：“因為我殺的那些都不是人，他們想要殺了你，你不知道嗎？”

司馬嫣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控制不住流出來了，她一邊笑一邊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好好算一下賬吧，你說你殺的都不是人又為什麼殺了於蓮，還有你讓宇文池蓋我流產的事情，你是覺得我肚子裏面的就不是人嗎？”

“是他害你流產的？”楚芸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馬嫣，彷彿剛才司馬嫣說的話她都不知道一樣。

司馬嫣將袖子捲起來露出手上的疤痕還有淤青說道：“你繼續說這件事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宇文池把我眼睛給毒瞎了扔進深淵之地去，你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幾次都差點死在宇文池的手上，你是平西王妃宇文池的生母當然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替兒子說話，只不過你這樣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楚芸知道自己和司馬嫣之間的誤會太深了，她拉住司馬嫣的手把她帶到房間裏面嘆了口氣說道：“嫣兒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在你出生以後我們一直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承認楚家老宅裏面的屍體都是我用來試毒留下來的，這件事情你外公和舅舅都知道，他們想讓我悔改但當時的我已經煉毒術煉到痴迷沒有辦法收手了，在劉氏帶着她女兒來司馬府以後，平西王也來了，他用楚家老宅裏面的屍體來威脅我跟他走，不然的話不僅會曝光我所做的事情，還會對你們下手，我不得已來和他來西域。”

“來了西域以後生下了宇文池，每當我看見宇文池就會想到他的父親，所以我才不敢去面對他，你和他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忍心看你們兩個受傷…直到後來宇文池大一點以後，長老院的人找上我需要我做一件事情，就是程翎告訴你的…假裝和平西王是一路人統治西域。”

司馬嫣笑了一聲說道：“不用假裝，你們本來就是一路人。”

楚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找機會殺了平西王就可以結束這件事情了，卻沒有發現他安排了那麼多人在監視着我，只要我稍微有一點點的反常就會拿遠在山國的裏面開刀，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嗎…”

“是嗎，你現在怎麼就可以和我說實情了？”

楚芸咬唇說道：“因為那些人已經被解決掉了，以後西域都會太平無事。”

說完楚芸一口鮮血吐出來，司馬嫣才注意到她臉色慘白，不過現在的司馬嫣一點也不關心她，就算楚芸說的是真的她是迫不得已受了委屈，那又怎麼樣她拋棄自己是事實，殺了司馬文昀和劉氏她們是事實，楚家老宅那些死屍還有被她毒死的那些百姓們都是事實，要自己怎麼去原諒她。

司馬嫣站起身來說道：“宇文池的人頭我要定了，大哥我也會帶走，至於楚家剩下的人還有你…都好自為之吧。”

說完司馬嫣就離開了房間內，楚芸看着離開的司馬嫣心都在滴血，她多麼想在自己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瞬間看到的人還是司馬嫣，天知道她有多麼深愛這個女兒，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司馬嫣走到平西王府的大門，程翎已經在門口等她了，程翎咬了咬唇說道：“送你回府上還是回山國？”

司馬嫣看了眼程翎說道：“你知道宇文池在哪裏嗎？”

“知道，在地牢裏面。”

地牢裏面，楚芸知道是宇文池對司馬嫣下手以後就把宇文池扣押在了地牢裏面，楚芸她還是聽程翎告訴她才知道。

“我要去取他人頭，取完人頭楚家那些人隨便你們怎麼處置，你們說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最後楚芸都是死路一條不是嗎。”

現在西域人已經根深蒂固楚芸就是一個魔鬼，她和平西王一樣殺人不眨眼，日後怎麼也洗不清她身上的罪名了，所以最後她都是死路一條。

程翎嘆了口氣說道：“你對你母親的芥蒂太深了，我命人把你送去地牢吧，我去見見你母親，她剩下來的時間不多了。”

司馬嫣停下腳步說道：“她死了以後就埋葬在西域吧，我想她最割捨不下的就是西域了，正好山國也接納不下她的屍體。”

這麼狠心的女兒，都說是最後一面也沒有一點點動情，程翎也明白司馬嫣的無奈，她背負的東西不比楚芸少多少，不過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吧，這對楚芸才說就是解開了心結。

地牢裏面司馬嫣就這樣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池，因為隔着地牢門他都不知道宇文池是怎麼了。

旁邊一個侍衛走過來說道：“宇文世子是被平西王妃送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就中毒了，現在…快不行了。”

司馬嫣輕笑了一聲說道：“不行了就是你們都沒有想要給他解毒，就這樣讓他靜靜死去是嗎？”

侍衛連忙低頭解釋道：“這是平西王妃和程長老的意思，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違背！”

“平西王妃說世子罪該萬死，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偷偷給世子解藥…昨日世子來清醒着，現在看來毒藥已經漫入五臟六腑了。”

“開門，讓我進去。”

侍衛把門打開放司馬嫣進到了地牢裏面，宇文池還是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裏，已經被毒到失去了知覺，司馬嫣坐在宇文池的旁邊輕聲說道：“不管楚芸的事情是真還是假，你做這些事又是不是受了她的指示，你都錯了。”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和你爭奪什麼，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或許還能做姐弟，做朋友也可以…但你害我失去了那麼多重要的東西，你就該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