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解決柳皎皎
也不知道簡寧究竟是解鎖了什麼,竟然直接把蘇凱安給喝趴下了。
目送着蘇家的管家把蘇凱安塞進車裏,簡寧眯着眼看向手機。
是顧瑾言的消息。
顧瑾言:在哪兒?需要我來接嗎?
簡寧想了想,拇指在鍵盤上飛舞。
簡二:不用了,今天回簡家一趟,我把事情給解決乾淨吧。
發完消息,簡寧也不看顧瑾言有沒有回復,而是直接收起手機,叫了車前往簡家祖宅。
祖宅內燈火通明,簡承啟坐在柳潤芝旁邊,另一側的沙發上坐着滿目愧疚的柳潤璋以及眼裏儘是不耐煩的柳皎皎。
而另一邊,卻是一位不速之客。
柳潤芝往那位不速之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咬着唇收回目光,勉強扯出一個尷尬的笑:“那個,皎皎回來了啊?”
柳皎皎之前出過接受心理治療,這不到三個月就回國,也不知道是治好了心理陰影,還是所謂的心理治療根本就是個幌子。
柳皎皎看了柳潤芝一眼,低低地應了一聲。
柳潤璋恨鐵不成鋼地推了一把柳皎皎,卻發現柳皎皎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般什麼話都不說,無奈之下,柳潤璋只好自己開口了:“阿芝,這次皎皎過來,是想為之前的事情道個歉……”
然而,柳潤璋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口傳來的張揚聲音給打斷了:“這倒是稀奇了,我這個當事人都不在場,你們找誰道歉呢?”
柳皎皎對這聲音實在是熟悉得深惡痛絕,在聽到的一瞬間,就立刻用仇恨的目光看過去。
果不其然,門口緩步走過來的,正是簡寧。
簡寧看向柳皎皎的眼底滿是不屑:“收起你那假惺惺地歉意吧,看着讓人作嘔。”
“簡寧!你憑什麼說我?!”柳皎皎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撲到簡寧身上生啖其肉。
簡寧憐憫地看了一眼柳皎皎,然後走到柳潤芝身邊坐下:“原本回家是打算把事情說清楚,不過既然柳皎皎也在,那正好大家一起攤牌。”
“你……你什麼意思?”柳皎皎縮了縮脖子。
之前簡寧套話知道了兩年前那群人的動向,柳皎皎就有點兒心虛,所以才會裝瘋出國避避風頭。
後來聽說渝都發生了地震,柳皎皎堅信那群人肯定被埋在廢墟里,簡寧打聽不到什麼消息,這才放心地回來。
第一眼看到簡寧的時候,柳皎皎還以為簡寧是還沒來得及前往渝都,那些證據就被埋葬在廢墟之中,心中正鬆了一口氣。
但是現在聽到簡寧這麼說,柳皎皎難免心虛。
只不過,就算心底心虛,柳皎皎也不能表現在明面上。
於是,柳皎皎色厲內荏:“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說著,柳皎皎就拉着柳潤璋想要起身告辭。
但是簡寧怎麼可能會給柳皎皎逃避的機會?
只見簡寧摸出一隻錄音筆,然後按下播放鍵,客廳內立刻響起了一個簡寧和陌生男人的對話。
兩年前在酒吧里,你給一個女人打了葯,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唔……好像,有點印象。
指示你這麼做的人,是誰?
是……一個女人給我的東西,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八百萬。
聽到這段對話,簡承啟和柳潤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兩年前的酒吧,如果他們的記憶沒有錯亂的話,應該就是指兩年前,簡寧身敗名裂的那件事。
緊接着就是簡安訂婚陸逸塵,簡寧離家出走杳無音信。
這件事是他們簡家人誰都不敢提起的傷疤,也是簡家為數不多的禁忌。
只是,現在聽起來,這件事情,只怕另有蹊蹺?
簡寧無視柳潤芝和簡承啟滿腹的疑問,而是看向柳皎皎:“本以為被埋葬在地震里的真相,居然被我抓出來了,是不是非常驚訝?”
柳皎皎放在身下的手握成拳,捏了一手的汗水:“哦?那倒是恭喜你沉冤得雪?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錄音里只說是一個女人,可沒有明說是誰。
柳潤芝當時出手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所以那個男人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八百萬。”簡寧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能夠隨隨便便掏出這個數字就為了一小隻藥劑,還跟我有恩怨的,人數課不多。”
“你沒有證據。”柳皎皎咽了一口唾沫強裝鎮定。
兩年前的交易記錄,哪有那麼好查,簡寧這絕對就是在詐她。
簡寧晃了晃手裏的文件:“我這人喜歡追根究底,所以乾脆託人把那人兩年前的賬戶流水全查了一遍。”
話音一落,簡寧就把文件往柳皎皎懷裏拋過去:“一個山溝溝里出來的,沒文化的農民,那八百萬存在這張卡里幾年都沒動過。”
如果是慣犯,肯定知道用一張別的卡將八百萬分成好幾筆多轉幾次。
金額變成數據在銀行這個數據庫里幾次進進出出,那還真的不好找結果了。
但是這八百萬就一筆,傻不愣登地囤在那兒,簡寧覺得只要蘇凱安不是弱智,就肯定查得出來。
柳皎皎翻看那一筆一筆的流水,終於開始慌了:“我,不是,我沒有。”
“我都還沒有說查到了什麼。”簡寧眯了眯眼,“不過想來你也猜到了,那個轉賬的賬戶,戶頭是你的名字。”
這話一出,不亞於晴天霹靂。
別說是柳潤璋,就連柳潤芝和簡承啟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們這兩年自顧自地認定簡寧為簡家的恥辱,甚至恨不得與她斷絕關係以保全簡家的名聲。
最後的真相,竟然是——簡寧是被陷害的?
一想到當年鬧得簡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時候,再想想這一切居然都是柳皎皎的手段。
簡承啟和柳潤芝不由地脊背發寒,下意識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柳皎皎。
反倒是一直坐在旁邊的不速之客,聽到簡寧說的話,嘴角上揚,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嘖,真不愧是我家簡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