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對惡魔的膽寒!

【005】:對惡魔的膽寒!

海市。

江家本宅。

地處城郊一處迷宮般的莊園,江家前幾代都偏向北歐風格,到了這一代不僅佔地面積寬廣,連古堡式的樓屋也漸多。

莊園中心用來做為議事廳的歐式堡壘內燈火通明,大門一排接着一排的低調豪車羅列得整齊又多了幾分肅穆。

寬廣的一樓豪華大廳擺滿了級別明顯的座位,廳里的氣氛如外面陰沉得滴水的夜般壓抑。

涇渭分明的首座,坐着今天主持公道的“大家長。”

六十的年紀,一身灰色中山裝,頭髮梳得光滑,突顯他“大家長”該有的氣勢。

今天江家直系血脈大大小小都坐在堂上,一雙雙各異的眼神從“大家長”的位置轉向左下手。

黑色輪椅的修長身影靜坐不動,連呼吸都平穩得好像之前做下那種血腥可怕的事的人不是他。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平靜!

“大家長”以指責的口吻開口:“海樓,你這次做得過火了。”

江海樓俊雅鋒利的下巴微抬,冷漠如夜的漆黑眸子彷彿納着無數凜冽的刀鋒,無一絲情感的眸光,被掃到的人,有一種自己在他眼中已是一堆死肉的錯覺。

太可怕了!

修長白皙,節骨分明的手輕放在輪椅扶柄處的按鈕上,指腹無意識的輕點。

江海泉的妻子時美芬的視線在江海樓跳動的手指處停了下,眼皮狠狠的一跳。

“秦叔,這次你一定得替我們主持公道,海樓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大家都是江家的子孫,江家也不只有他這麼一位嫡系,老爺子要是知道他走後,海樓做得這麼過分,一定死不瞑目。”

時美芬假惺惺的拿手遮擋了眼睛,一副受盡委屈模樣實在有些難看。

婦人就是婦人。

江海泉冷瞥妻子一眼,轉向從頭到尾沒開口的江海樓,“海樓,你是二叔唯一留下來的根,也是年紀最小,我們做兄弟的都讓着你一分。但你也不能回敬我們三分,這件事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解釋和交代。”

秦永東點頭,丟出輕飄飄的話,“海泉說得沒錯,我們今天聚在這裏無非就是讓你給大家一個交代,都是自家人,哪裏有隔夜的仇。”

輕飄飄的就將這事揭過,怎麼可能!

時美芬不甘的插話進來,“海樓,做大嫂的平常時對你怎麼樣?你剛坐輪椅的那會,我們大房一家都是圍着你轉的,我娘家人現在因為你的‘過失’躺在醫院裏人事不醒。還有各位的親戚都因為你的一己之私有家不能歸,生意被人截胡,損失慘重,我們就是要一個交代也不過吧?”這是說江海樓忘恩負義了。

時美芬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投放在江海樓身上的視線殺氣更濃。

他們壓根就不想要什麼交代,如果可以,真想將輪椅上的男人掃成篩子!

今天站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是帶着傢伙過來的,一旦綳掉了那根弦,現場立即變成修羅場。

氣氛緊張了起來。

節骨分明的手突然一抬,劃出一道驚蟄的弧度,頓時叫現場所有人屏息。

有人隨着他這輕微的舉動緊張得摸向後腰,那裏藏着傢伙。

僅管這個人坐在低矮他們幾分的輪椅上,身上那種染滿血腥味的威懾仍舊壓得他們每個人都喘不過氣。

明明在場的人多的是比他經歷更多的長輩,仍舊壓制不住這頭隨時爆發的獅子。

江海樓具有力量感的冷硬臉龐一側,納着刀鋒冷利的眸光放在時美芬身上。

時美芬身形一哆嗦,白着臉站到了丈夫江海泉的身後,躲避他掃過來的冰冷視線。

等時美芬再看過去,那個男人仍如方才那般手指點着按鈕,一言不發的斂着眼。

就好像這裏一切皆與他無關。

好冷漠的男人。

“海樓,你就沒有任何想要說的?”秦永東咳了聲,提醒他別激怒了這裏的人,別到時候連他出面也壓制不住場面。

據說秦永東年輕時是江家大老爺子的拜把兄弟,所以在江家佔着一席之地,動不動就拿“大家長”的身份來壓人,主持公道。

如今天這場面,他坐在上位,很有一番指點江山的威風。

“秦叔,這件事看來老四是不想跟我們好好解決了。”

秦海松陰沉着臉皮,對江海樓冷笑一聲,“那就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好了。”

現場女人們都白了臉,但她們身為江家的人,知道這群是什麼樣的魔鬼,不敢喘氣。

一旦對峙起來,她們只有先跑的份。

眼看着血腥的場面就要展開,秦永東皺眉看向毫無動靜的江海樓。

江海樓抬起冷銳的眼睛,從他們身上略過,如火灼傷又似冰般寒冷。

簡直讓人無所適從!

“秦叔,我沒有什麼交代的。二哥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漠然的眸子一掃大房的老老小小,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特別是看女人和小孩,就像看死物,“大哥、二哥都是有家有室的,難免會有限制,只怕到時候受傷的會是嫂子們,”而他,無牽無掛,孤身一人,沒有什麼好失去的。

江海泉和江海松等人臉色劇變!

“江海樓……”

時美芬剛怒喝就被江海泉拉了回來,以眼神警告她安分。

“老四,你什麼意思。”

“我不過是將大哥和二哥玩的把戲奉還罷了,你們要清算,我也很樂意奉陪,”江海樓漫不經心的態度叫江海泉、江海松想起了一件事,兄弟倆的心一緊,臉陰沉帶煞。

江海樓薄利的唇一勾,修長的手指終於是按下被他把玩許久的按鈕。

多功能的輪椅輕巧的一轉,慢慢滑行出去。

霍然。

所有人目光從那男人的背影轉向江海泉兄弟倆,他們不動,沒有人敢動。

惡魔!

他就是個惡魔!

江海泉和江海松死死盯着退出去的江海樓,憤力的壓制體內暴走的怒獅!

秦永東皺緊了眉,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放在兩兄弟身上。

反正這件事他只是出個面,也沒說真的要和那瘋魔硬碰硬,總歸是這一把大火沒有燒到他秦永東的身上。

所以就事不關己得更理所當然!

“海泉?”時美芬白着臉看着丈夫,哆嗦着腿欲言又止。

“這件事……到此為止。”

“什麼?”江家受波及的都不可置信的盯向江海泉。

“我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嗎。”

江海泉大喝一聲,現場無人再發出反駁。

總會有機會的。

就不信弄不倒一個瘸子!

江海泉咬牙切齒吞下這口腥氣,“秦叔,今天的事,麻煩了你走一趟了。”

江海泉帶着家人迅速的退出現場。

可能誰也沒想到江海泉會這麼輕易的鬆口,而江海樓就往這裏一坐就能讓他們所有人咽住氣不敢撒。

想起這些年江海樓的所作所為,以及這段日子的動作,好幾個直系血脈差點喪命,一個個上下牙齒磕碰,膽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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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夫人有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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