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已經癲狂
唐楚接到趙箬竹的邀請之後,就親自挑選了一套衣服,頭一天晚上早早睡了,美容覺又在第二日給自己皮膚做了全套護理,上了一個美美的妝,才搖曳生姿的進了宮。
一路上宮女和小太監都嘀嘀咕咕,感慨唐楚衣服的美麗,這還是這些小宮女小太監不敢直視唐楚的容顏的結果。
一到趙箬竹的宮中,所有的目光就集中在唐楚的臉上,她的衣服極其華美,稀有的布料,精緻的點綴,合體的剪裁,光是衣裙就足以讓所有女人瘋狂。
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衣服,只知道衣服十分美麗,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唐楚的臉上。
唐楚的妝容並不濃艷,好似僅僅是略施粉黛,但是組合而出,就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美麗的讓人無法直視。
饒是趙箬竹見慣了唐楚的美貌,看見唐楚的一瞬間仍然驚訝的無法自拔,“這也太好看了吧?快教我!”
唐楚並未藏私,親手給趙箬竹也上了一個妝,和他臉上的並不完全一樣,但卻更適合趙箬竹的美貌,唐楚一邊上妝,一邊還跟趙箬竹身邊負責上妝的宮女講解。
宮女之前就跟着胭脂鋪的妝娘學過,可是聽了唐楚的一席話,卻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上完妝,趙箬竹也換上了一套華美的衣裙,兩個人打扮的容光煥發,一塊兒去了敏妃宮中。
恰巧,好久都沒有見過的七公主和五公主也在這裏。
七公主一看見唐楚就眼前一亮,如果不是敏妃和趙箬竹還在跟前,幾乎就要撲上去請教唐楚的化妝秘法了。
而五公主眼中嫉妒的光幾乎藏不住,可長久以來的禁閉和唐楚越來越得聖心讓他知道他已經一敗塗地了,如果還想好好活着,最好就安分一點。
五公主死死捏着帕子,不發一言也不打招呼。
趙箬竹掃了她一眼,不客氣的訓斥,“規矩呢?你還以為你是鄉野的野丫頭嗎?這麼沒規沒據,回頭我就送你幾個教養嬤嬤。”
送教養嬤嬤是說一個公主的規矩不好,雖然皇帝的女兒並不愁嫁,可是想找一個不錯的對象,還是需要費一番心力的,真要是趙箬竹送了五公主教養嬤嬤,五公主以後的婚事怕是要難了。
可是五公主也知道,她現在只能妥協。
即便心中再委屈,她還是恭恭敬敬的和唐楚還有趙箬竹行了禮。
趙箬竹卻並不滿意,“滾回去公主所,把規矩好好再學一學再出來。”
五公主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麼,卻又憋回肚子裏了。
現如今,除非有人造反,否則趙箬竹就是鐵板釘釘的太后,趙箬竹的親兒子就是下一任皇上,他要是想過的好,還真不能得罪趙箬竹。
看着五公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趙箬竹心中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別人不知道,趙箬竹可是一清二楚,五公主原先沒少難為唐楚,原先趙箬竹沒本事為唐楚出氣也就算了,如今他有身份,有地位,還有權利當然要替唐楚收拾五公主。
“娘娘,快別生氣了,新弟弟可好玩了,咱們一塊去看看吧!”
敏妃給七公主使了一個眼色,七公主做小孩狀纏上趙箬竹。
趙箬竹對這個聰明的姑娘還是挺有好感的,也沒難為他,帶着唐楚一塊去看了看新出生的孩子。
孩子的身體有些孱弱,光是看一看就能感覺出身體不是很好,現在都已經出生好幾天了,還是皺皺巴巴的小猴仔模樣,就好像一直沒有長大一般。
尤其是他們還看見小皇子正在哭鬧,可那哭聲細弱蚊蠅,就好像是哼唧一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嘆氣。
他們雖然不希望小孩子茁壯成長,來搶趙箬竹孩子的皇位,可是看見一個小孩子虛弱成這樣,他們還是於心不忍,尤其是在之前,趙箬竹的孩子,那哭聲真的是震天響,這對比之下,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幹巴巴的告辭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這次唐楚進攻的主要目的地,冷宮。
冷宮的院牆周圍已經長滿了雜草,門還沒開,裏面陰寒之氣就傳了過來。
唐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瞭然。
冷宮本來就是建在皇宮中最陰冷的地方,再加上常年人跡罕至,沒有人氣,這裏就成了滋生髒東西的最佳場所。
平常人在這裏時間長了,也會受不了,更何況雲妃那種本身心思就歹毒的呢。
她們進入冷宮的大門,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蒼白富人,正在院子中曬那一點點的太陽,她臉色非常難看,懷裏面還抱着一個枕頭。
“乖寶寶,別哭了,娘在這裏呢,以後咱們就是這江山的主人了。”
唐楚心中有些許複雜。
她曾經非常厭惡雲妃,可是看着雲妃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來之前那滿腔的怒火和一肚子對雲妃的控訴都爛在了肚子裏。
他特意盛裝打扮,和趙箬竹一起,就是為了讓雲妃看看他們現在風光的樣子,給雲妃最後一季痛擊,可如今,唐楚沒有這個心思了。
趙箬竹好像對雲妃的情況很了解,“現在她每天都承受着肝腸寸斷之苦,每日每夜都不太清醒,但是每天固定的時間就會清醒一段時間,大概一炷香之後,他就會清醒。”
若不是害怕雲妃以後都會瘋瘋癲癲的,趙箬竹也不會在唐楚新婚不久就把唐楚叫進宮裏來。
唐楚盯着還瘋瘋癲癲的雲妃,心中五味雜陳。
幾乎沒多久,雲妃就眼神清明了一些,她盯着自己手中的枕頭,突然發狂,狠狠將枕頭摔在地上,“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本宮的孩子呢?你們給本宮的孩子弄哪去了?都該死!該死!”
“雲妃還認識我們嗎?”唐楚和趙箬竹同時開口。
雲妃看了他們一眼,別過臉去,“成王敗寇,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只想問你,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我?恨不得置我於死地?”
這是唐楚一直不明白的問題。
即便他在隨州時就和雲妃不和,但是那也只是小事,可是雲妃三番五次派人追殺他,還並不是因為鄒時焰,而是對着他而來的。
到底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讓雲妃如此恨她?
雲妃白了唐楚一眼,“你不知道嗎?你就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