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甚至嫌丟臉丟的不夠,貴女們議論紛紛,一邊是心悸,一邊是懷疑蘇九卿的身份。
“劉婆!這個賤丫頭還沒有趕出去呢?”更有沒有眼力勁的女子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空氣瞬間將至冰點,彷彿凝結了冰霜,現場鴉雀無聲,這些貴女不傻,但是有些人確是沒腦子的很。
“來人趕出去。”劉婆雖然一身肥肉,卻氣勢還在。
蘇九卿嘆了口氣,那幾個壯漢又站了上來,架着那個女子也扔了出去,女子猝不及防的被扔了出去,她驚恐萬分:“你們!哎呦。”
“以後說話小心點,劉婆把另外一個嘴巴也堵上,聽得心煩。”
蘇九卿邁出了步子走進了內閣,就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蘇九卿就這麼瀟洒不羈的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歪頭貴女的嘴巴已經被強行堵上了。
蘇九卿看誰還敢亂罵人,還嫌不夠丟人她還有很多種辦法對方這群女人。
只是蘇子思的琵琶是惠妃賞賜的,蘇子思不可能丟下心愛的琵琶就這麼去了,她挑眉。
至於那個病重卧床的丫頭是庶四小姐,名叫蘇無霜,是三姨娘的獨女,三姨娘對她們母女挺好,自然蘇無霜她也願意交好。
只是素未謀面的,相信三姨娘的獨女肯定也不想蘇子思、蘇仙儀那樣的有壞心眼。
蘇九卿翻開了胭脂閣的賬本,一邊翻開一邊掐着算盤,扣的一手清脆。
“老闆,我劉婆做事你絕對放心,只是月銀啥時候結呀!”劉婆扭着腰肢,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你放心月銀少不了,當然相信你,要不然也不會找你當掌柜了。”
她往劉婆手裏塞了一荷包銀子,劉婆感激涕零:“只是老闆你這麼一身打扮,那些人我聽着都氣,狗眼看人低。”
“嗯,我來取銀兩,衣裳沒來得及換。”蘇九卿把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手裏掂量,滿意的點點頭。
她要去買點藥材了,許氏得了一種頑疾,並且不用藥物維持,剩下的日子就只有寥寥無幾了,蘇九卿求遍了金安城的名醫也無果。
多年下來的藥材花費巨大,一根千年盤草就要幾千兩白銀,加上還有各種名貴的藥材。
她也是瞞着娘親,要不然娘親肯定說什麼也不肯服藥了,蘇九卿現在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娘親了。
蘇九卿收了一批藥材之後讓人送到丞相府後院讓人偷偷運進去,她留了家底在胭脂閣,只拿了一部分銀子,現在手頭還有幾千兩白銀了。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邁着輕盈如飛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藥材的事她會讓寸心幫忙。
蘇九卿回來的時候,寸心嘟着嘴,抱怨道:“小姐你可回來了,雞湯都要涼了。”
“我買藥材去了,端上來吧。”她望着寸心端上來的糖醋排骨、辣湯小魚等一桌她喜歡的菜肴,稱讚:“寸心你的廚藝見長嘛!”
“嘻嘻是嘛?”寸心喜顏,又長嗯了一聲:“對了夫人已經用過膳食了,今日似乎心情不太會,連最喜歡的丸子都沒吃完。”
她夾菜的纖細的手指頓了頓,心下一想:“沒事的,我娘可能覺得我變了。”
“也是,小姐你這幾天的舉動讓寸心都大吃一驚,你居然敢抓仙儀小姐!”
寸心眼中充滿了崇拜,她家小姐膽子居然這麼大:“還有啊小姐,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她輕笑出聲:“經過這一次,我要變強,絕不能讓人擺佈!”
“小姐忍了這麼久,仙儀小姐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小姐的,小姐才是這丞相府堂堂正正的大小姐!”
寸心忿忿不平,她家小姐的位置,她蘇仙儀霸佔了這麼多年,地位、風光都佔盡了,現在輪到她家小姐反擊了!
“讓她快活這麼久,拿別人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我要活得漂亮,這些人巴不得置咱們於死地,一味的退讓就會讓人得寸進尺!”
蘇九卿眸子裏鋒芒乍現,用筷子戳爛了脆皮香鴨上擺盤的白芙蓉。
“小姐真兇殘。”寸心望着這朵白芙蓉,就彷彿看到了蘇仙儀,不由的嘟嘴:“不過小姐,你就像突然變了一樣。”
“那你覺得是好是壞?”她扒着白米飯,細嚼慢咽,眸子深不見底,卻又清澈明亮。
“當然是好了,小姐不管做什麼,寸心絕對支持。”寸心捧在臉蛋仔細的盯着蘇九卿的臉蛋看。
蘇九卿被盯的不自在,這個發獃都丫頭,蘇九卿敲了敲筷子:“我臉上有米飯么?”
“小姐這麼漂亮卻被一塊胎記束縛了,那仙儀小姐追求的人已經踏爛門檻了,那小姐這麼漂亮,何止門檻了,丞相府都要塌了!”
蘇九卿被寸心逗笑了:“你啊就知道講這些逗我。”
“這是事實嘛!”寸心無比崇拜的小眼神。
她輕嘆了一口氣,酒飽飯足之後,她決定去探望探望蘇無霜,敷上了假胎記,叫上寸心帶上了糕點與補品。
三姨娘的院子不比她們的好到哪裏去,只算得上素凈,蘇九卿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比自家院子還濃上幾倍的藥味。
“大小姐來了!”三姨娘的貼身嬤嬤靠在她的耳畔講到。
“快叫她進來坐。”三姨娘還在忙活着煎藥,聽到蘇九卿來了,愁眉苦臉有了一絲舒展。
蘇九卿剛剛邁進屋子就聞到撲面而來的藥味,三姨娘見到她來了,臉上增添了幾分笑意:“來做下說話,這裏味道重了點,大小姐不要介意。”
她這才注意到三姨娘居然把煎藥的爐子搬到了卧房。
三姨娘正在用大扇不停的扇着,細心的揭開了蓋子,那股濃濃的藥味就是出自這裏:“也只有你肯讓我是大小姐,三姨娘這藥味怎麼這麼重?是放了什麼?”
“這是早年老爺藥材,不能浪費了,再說了也買不上什麼葯了。”三姨娘有些咳嗽,興許是被嗆着了。
“三姨娘,你為我辯解,就不怕白氏怎麼對你么?”蘇九卿捻起盤子裏晒乾的草藥,仔細放在鼻尖聞了聞。
“我剛剛進這個地方的時候,你娘就處處幫助我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我又怎麼能向著他人,況且她青氏已經仇視已久了。”
三姨娘向來與世無爭,勾心鬥角不如平靜過日子來的輕鬆,況且丞相府也只有蘇九卿母女能親近的。
蘇九卿放下了手裏的冰片,捻了捻手指,似乎有什麼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