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9章 政局更變
待君若瑄走後,清風更是不理解地走到了葉勁的身後:“王爺是什麼時候知道下毒的人是雪國皇帝?”
為什麼自己身為葉勁的貼身侍衛,並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呢?
葉勁聞言,便覺得有些好笑,盯着其那英俊的面容看,反問:“那你覺得王妃在雪國可有什麼仇敵?”
清風還認真地想了想,回答:“王妃出身高貴,是天底下第一山莊的莊主侄女,同時岳家是百年世家,不少的雪國大臣們都會給一些面子。更何況王妃個人能力各方面都很優秀,是百年聖女。”
他說完,仔細地想了想:“按照常理來說,其他人都對王妃都是各種佩服的,也沒啥針對的。”
“嗯。”葉勁耐下性子:“所以呢?”
清風咬緊牙根:“所以,除了雪國皇帝不太喜歡王妃以外,其他人都想着巴結王妃啊。”
葉勁點頭:“而這就是答案。”
他從衣袖內拿出了之前查到的捲軸,丟給清風:“皇帝為了針對她,不惜一切,也要將她弄的痴痴傻傻。”
“這也是太過分了吧。”清風連忙將捲軸打開,看着上面的內容,整個人都徹底傻眼了。
葉勁沒有在說這件事情,而是想起了其他事:“五日之後,準備回朝。”
“是。”清風點點頭。
果然,不出五日,君若瑄已經是拿到了解藥,只不過也付出了一些代價,就是提前繼承皇位。
而雪國皇帝擔心君若瑄對岳錦瑟的舊情未了,將登基之日定在了岳錦瑟一行人離開的日子。
所以,君若瑄心繫岳錦瑟,也只能是在皇宮內聽見其的消息,根本沒辦法出宮。
岳錦瑟已經是恢復了健康,也是從葉勁那邊聽說了君若瑄為自己的犧牲,當即就想要去都城那邊看看。
她提着衣裙,臉色慌張,朝着前跑着。
綠宴連忙追上:“小姐啊,你這剛坐月子沒多久,怎麼可以這麼快跑呢?”
清荷則是看了一眼葉勁,但也沒多問,便拂袖離去,去保護岳錦瑟。
清風和葉勁的關係很好,便提出了很是費解的話:“王爺,為什麼現在要任由王妃離開呢?”
“因為我知道她不去,一定會抱憾終生。”葉勁雙眼內滿是理解,再也沒有嫉妒:“她這一次去,也算是斷了和君若瑄的緣分。從此以後,他們再次相見,也需是多年之後了。”
他從小道消息得知,雪國大臣們都在逼着君若瑄成親。
君若瑄身為新帝,肯定是扛不住這樣的壓力的,早晚都會成親。
而很快的,雪國將會有新皇后,來母儀天下。
為了避嫌,君若瑄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穿着紅衣,讓人驚艷的男子,而是一個有血有肉,卻要掩飾內心想法的年輕帝王!
清風當初以為葉勁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可是多年之後,他才意識到葉勁猜對了發展,可沒有猜對結局。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半個時辰后,岳錦瑟紅着眼睛回到了葉勁的身邊,站在其的跟前:“我……”
葉勁彎下腰,將其抱入懷內,霸道又強勢地說道:“你什麼都不需要說。”
“你難道不怪罪我嗎?”岳錦瑟不確定地說道:“我剛才明明是拋棄你去找君若瑄了。”
葉勁搖頭,朝着馬車走:“我知道你需要和他送別。”
這話落下,這也是讓岳錦瑟嘴角勾起了笑容:“謝謝你,他說的沒錯,你是我最好的選擇,也是我心之嚮往,選擇你,從來都沒對錯。”
葉勁沒有回答,朝着前,大步流星地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都城。
可是誰都沒有發現,一道金黃色衣袍,清絕無雙的年輕帝皇,朝着炮台走去,就是想要再次看見岳錦瑟一眼,告別過去年少輕狂的自我:“小瑟瑟,你等我!”
身後跟着一群人,大家都喘着氣,想要跟上:“陛下,你不能去啊!”
直到,君若瑄走到了炮台上,俯視整個官道,根本沒看見岳錦瑟。
他緩緩地捏緊杆子,眼淚落下。
再見了,小瑟瑟。
再次見面,你我的中間,再也不是葉勁,而是兩個朝代的距離!
***
日子在指尖上飛快地流逝。
葉勁和岳錦瑟順利地到達了王府,一行人還沒有安頓下來,就聽見了不少的傳聞。
之前的皇帝早在昨日,正式宣佈退位給王爺司徒逸,說是因為想要還給司徒家,朝野上下無不為之感到震動。
昨天晚上,司徒逸被那些原本的朝堂上的大臣推上了皇位。
就在今日早上,新皇司徒逸正式登基,年號德,改明年為龍年。
那一場隆重莊嚴並且前所未有的登基儀式還沒有在盛京城內舉行,又傳來了另外一個消息,前朝皇帝武諸消失,只剩下懷孕的司徒皇后。
而因為司徒皇后本就是司徒逸的嫡親姐姐,又被稱為大皇姐。
然而,就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要執行時,司徒曼宣稱身體不舒服,根本就不想要去參加登基儀式。
眾人都紛紛認為,司徒逸害了前朝皇帝。
為了服眾,司徒逸將登基大典移到了三月後,而自己只是代理皇帝一位,專心地去處理政務。
也因為司徒逸確實是有能力,朝堂上關於他不配的傳聞,開始漸漸地消失。
就這樣迎來了登基大典。
今日的登基大典天灰濛濛的,聽說今日不會升起太陽,是一個不吉之兆。
即便如此,司徒逸卻堅持在今日登上皇帝之位。
他起了個大早,穿上了一身黃色的袞服,看着明鏡內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雙手捏緊衣袖,也知道登上這個皇帝之位,就能幫助到全城內的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
可他會失去師妹的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抉擇。
身後的侍衛緩步而來,跪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陛下,可是在煩惱鎮南王妃不來登基大典?”
“嗯。”他抬起那困惑的雙眼,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熟悉卻又陌生的宮殿:“前幾日她特意送來書信,說是怎麼都不願意來登基大典。可今日是我的大日子,她為什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