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既然你不忍心,就交給我去辦吧!不能因為他而把整個局勢改變。”
上官櫻頹廢的癱軟在地上,無力的哭泣着。
“他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殷正天坐在龍椅上,目光冰寒的詢問着跪在地上的暗衛。
“是,屬下聽的清清楚楚,皇後娘娘是說他是她的孩子。”暗衛跪在地上回報着。
“好,下去領賞吧!”
“是。”暗衛退下。殷正天獨自坐在御書房,依靠着椅背,雙腳放在桌案,眼睛空靈的望着屋頂。
“原來哈多沒有看錯,殷皓玉真的不是朕的兒子,上官櫻啊上官櫻你騙得朕好苦啊!”殷正天無奈的低語,眼神中卻閃過寒冷的氣息。
“侍衛大哥,你就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事要求見皇上。”梅映雪站在聽雨軒門口對着守衛的官兵說道。
“雪貴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請雪貴人諒解。”侍衛依舊是這句台詞。這已經是阿萊被帶走的第三天了,梅映雪被囚禁在聽雨軒,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焦急的她想知道關於阿萊的一切事情。
這已經是阿萊被帶走的第三天了,梅映雪被囚禁在聽雨軒,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焦急的她想知道關於阿萊的一切事情。
他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被用刑?這不是廢話嗎,進了那裏能不動刑嗎?傷的怎麼樣?可是這守門的侍衛就是不肯放她出去,也不為她傳話,請皇上過來。是啊!從那天後,梅映雪一直沒有見到殷正天,難不成殷正天不再遵守諾言。
梅映雪左思右想,越發的害怕,怕不能將殷皓玉的勢力剷除,不能幫凌風解除國危,不能把阿萊哥救出,不能離開這個冰冷的皇宮。
頹然的坐在地上,面色蒼白,髮絲鬆散的落在身後,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殷皓玉在遠處看着梅映雪,很是欣賞的看着她蕭索的樣子。又是兩天過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梅映雪焦慮的心情複發平靜,在眾人的勸說下面前坐在書桌前,划著自己也看不出什麼的畫。
殷皓玉悄無聲息的走到梅映雪身後,突然的說話嚇了梅映雪一跳:“沒想到雪貴人在這個時候還有雅興作畫。”
“為什麼沒有呢?”梅映雪聽到殷皓玉的聲音,身子怔楞一下說道。
殷皓玉走近,看着梅映雪筆下的黑團說道:“不知雪貴人畫的是什麼?”
梅映雪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映雪畫的是心。”
“心?”
“是啊,映雪不知道天明的心現在是什麼顏色的,所以就隨手畫了起來,卻不知怎麼的就畫成黑的了,你說這是不是很適合呢?”梅映雪又在畫上劃了幾筆,抬眸看着殷皓玉深邃的眼睛。
顯然梅映雪的話刺激了殷皓玉,他不耐煩的說:“阿萊三日後車裂之刑。”
梅映雪手中的筆落在畫紙上,在紙上點了一點倒下。
身子顫抖的不行,她強力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定下心神來,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對着殷皓玉說道:“說吧,有什麼條件可以放了阿萊?”
被梅映雪突然問出了口,殷皓玉有些意外。梅映雪卻扯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太勉強了:“你不會說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阿萊就要五馬分屍了吧!”
“梅子,你變了。”
“哼!是啊,從你把我送到別人床上的時候,以前那個可以為你付出全部的梅映雪就已經死了。”梅映雪目不斜視的看着殷皓玉。這個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怨恨,凄涼和無奈。
“殷正天為了你的事,已經病倒,生命垂危。只要你從中做些手腳,那麼我保證阿萊會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而且,我也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到寒嶺國,和寒凌風團聚,怎麼樣?”
“這是你的條件嗎?你要我怎麼做?”
“只要你把他的葯喂他服下就好了。”
“你要我下毒害死皇上?”
“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我願意。只要能放了阿萊,讓我走我什麼都願意。”
“呵呵,看來你還是沒有忘記寒凌風,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殷皓玉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在為你中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
“什麼,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恢復了!?”殷皓玉不敢置信,微米着眼睛看着梅映雪:“這麼說,寒凌風是你叫人放的了?”
“不錯,是我放的暗號,叫人把他就走的。”
“你!”殷皓玉眼中一陣冰寒,抬起手舉在高空,恨不得將她一掌劈死在自己眼前。梅映雪昂着頭,不曾閃躲,直視的看着殷皓玉。
看着她面無表情,無所畏懼的樣子。殷皓玉將手攥拳緩緩放下,冷冷的丟下一句:“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梅映雪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看來,自己是和殷皓玉正式攤牌了。
朝碌殿
殷正天虛弱的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太醫為他診完脈搖着頭向外殿走去。
皇后緊隨其後,詢問道:“太醫,皇上的龍體怎樣?”
陳太醫馬上跪在地上,低頭長嘆:“回娘娘,皇上的病,已經無力回天了。”
“什麼?”一聲噩耗,皇后如同五雷轟頂,雖是計劃多時,可是畢竟夫妻一場心痛不免刺痛,頹然的搖晃了身子一下坐到椅子上。
此時梅映雪剛好進來,聽到太醫的回話,不顧皇后在場。飛似的跑到寢室,爬在床邊抓住殷正天的手無力的哭泣。一如梅青雲臨終前的情景,心痛不已。
“皇上,皇上,映雪來了。映雪來看您了。您醒醒啊!”映雪的哭訴似是感動了正在昏迷的殷正天。
握住的手有些用力的回握着梅映雪的手,眼睛微微睜開,只是沒有了往日的光華。
梅映雪擦拭着臉上的淚痕,湊到殷正天面前,輕聲說道:“皇上,您醒了,太好了。”
殷正天努力的撤出一絲微笑,抬手放在梅映雪的臉上,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虛弱的說道:“映雪,你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