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 江上火引風(中)
江城的江灘,比較有名的只有兩處,一是漢口江灘大門一帶,嗨吧清吧很多,且連着有名的步行街;再就是司門口江灘,它的有名是因為在長江大橋下面,也連着一條熱鬧的步行街。
兩者唯一不同的就是漢口江灘酒吧多,所以很晚的時候都有人;司門口江灘不一樣,住宅區居多,唯一熱鬧的就是…
有兩家唱歌的地方,還是momo唱,很小的兩個地方。
是來早了嗎?看不到那傢伙的人,都已經快零點了。
這個城市也慢慢的開始變成不夜城了,那些樓宇亮化的霓虹燈變得豐富多彩了許多,特別是長江兩岸的大廈上。
江邊的人已經開始慢慢變少了,可能不是雙休的緣故。不喜歡等人,特別是等一個對手。
我想,如果他來早了會去做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唱歌唄。
果然,走到門口就聽到他的聲音了,可能是地方小,隔音效果又不好。
推開包間門一看,好傢夥!這麼小的包間,他一個人點五個妹子,果然是五星級酒店出來的人。
“喲,哥們,果真找來了。”他看到我,非常熱情,立馬起身說道:“我來早了,當時我想,換成是你,你會做什麼。果然,心有靈犀啊。”
噗,你大爺的,誰跟你心有靈犀。好吧,是臭味相同。
別人看我們打招呼,肯定以為是認識多年的好哥們。殊不知我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曉,也不知等會有一場生死搏鬥。這種級別的戰鬥,生命都是擺在閻王面前的。
“怎麼這麼不自然?別告訴我你沒來玩過,都自個兒找來了。”他摟着兩個女孩,雙手還很自然的抓在別人的胸前,又對我笑呵呵的說道:“這裏正常情況下兩點下班,那時估計這江邊上就真沒什麼人了,行不?”
這個我懂,這裏的客人或者妹子,很多時候下班了都會去江邊逛一逛。
我心裏很不習慣,這樣的模式等會還能打起來嗎?
“咦,你胳膊上怎麼了?”一旁的女孩不經意間看到了,問:“脖子上也有,刮痧還能這樣刮?”
刮妳大爺的,誰個春天會刮痧的,吃飽了沒事幹嗎。
不知道怎麼回答,卻看到道士對我一臉莫名的笑容,看着有點陰森,讓我渾身雞皮疙瘩,看來戰鬥還得繼續。
“來是來過不少,這不還沒熱身嘛。還早,不是嗎?”我強裝鎮定回答他。
“你常來?我怎麼一次也沒見過你?”一旁的女孩又插嘴問。
“我是說類似這樣的地方,這裏確實是第一次來。”我回答。
“等會請我宵夜,行不?”她問。
這個要求換平時我肯定答應了,今天肯定不行。有些女孩這樣說是一種暗示,開房的需求。客人挑她們,她們也在挑客人,碰到自己看得上的,也會滿足一下自己的需求。
當然,大部分的女孩還是“吃喝閃”,又或是說宵夜的飯桌上,談一個睡覺的價錢。
“恐怕不行,你也聽到了,等會我們還有事。”她長得一般,可身材相當誘人,關上燈后也是秀色可餐。
“什麼事,就不能帶着我嗎?”她又問。
“就是,難道你們是同性戀?”坐在另一邊的妹子也跟着攪和。
五個女孩,我們兩個一邊坐兩個,還一個做“賴子”,換着喝酒唱歌。
“可以!”道士開口了:“你們在江邊等一會,我們談完事一起去宵夜,然後再去水會按摩,去不?”道士說完笑得很邪惡。
“你…”
道士打斷我的話,說:“沒事,很快的。”
很快的?這句話太打擊我了,被小看了。昆崙山出來的就了不起嗎,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水準。
被他這麼一激,我倒是徹底放開了,來酒不拒,喝。
由於白天下雨,晚上雖然小了很多,但還是影響到了這裏的生意。或許本就是小吃步行街戶部巷的緣故,來的都是情侶或者女孩;或許是這裏的女孩普遍的臉蛋和身材相差太多的情況,不和人意,導致冷冷清清的。
凌晨剛過一點,一個女孩就提議走人。這是少見的,很少有陪酒的女孩自己說走人,因為時間越久她們賺的點錢也就越多。
…………
感覺夏天要提前到了,雨後的天空星光璀璨,江風都是東南風,輕輕拂面。可能是自身身份的緣故,比他人看得遠,感知性強。
摸着額頭,想起了章玥。從那時到今天,想着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事,只不過依舊漫長,因為我很痛苦,物是人非的沒了太多人了。
嚷着說吃宵夜的女孩一直跟着我走到江邊,回頭看到道士跟四個妹子有說有笑的慢慢走來。若非他肩挎百寶袋,真會以為他是一個歡場高手。
如果這個約定是來打架、鬥法,那實在想不出他留下這幾個女孩是做什麼。難道有像神靈一樣的隔絕空間,或是斬斷記憶的特殊手段?應該不會有,乾媽曾跟我說過,無論道、佛、儒都不曾有,除非是某些殭屍、或者妖族。
“你們在這等一會。”道士走到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對身邊的女孩們站着說道,然後向我走來。
這時江邊除了我們,還有零散的一些人,以及過路的車輛。
我對一旁的女孩說:“你跟她們一起吧,我們有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護住周身了,他走來的步伐有點詭異,明明是直線卻又不是。
“你很緊張?”道士走到跟前笑着說。
“緊張毛線,你才…”我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女孩還沒走開,他就出手了。一記直拳,打在我的胸口,速度之快,肉眼看着吃力。
落入水裏前我能聽到岸上女孩的尖叫聲,也看到道士隨着我跳了下來。
胸口很疼,江水更冷。還沒來得及浮出水面,又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我肩膀上,疼得頭暈目眩,身體不停地向更深出落去。
我去,江水有這麼深嗎?不是,斜線而已。
“綻。”一個聲音傳入我耳朵,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我能呼吸了。本來還嗆了兩口水,現在卻站在了江底。不,不是江底,沒有淤泥或沙,應該是一種隔絕江水的手段。只不過江底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接招。”道士的聲音傳來,只看到他的臉以及一把被火裹着的檀木劍向我刺來。
有些習慣這種速度了,只不過還是慢了一拍,從腰間拿出甩棍甩開時,他的木劍已經刺在我的鎖骨下。
雖然很痛,還得慶幸是木劍,沒破皮。只不過有火,衣服被燒着了。
“你不行啊。”他開始嘲笑了。
“才剛開始呢。”我用甩鍋甩開他的木劍,雙腿一蹬刺了過去,同時用手拍滅了胸口的火。
沒有他劍身上裹着的火,我看不到他。只是,看得到他,也依舊打不着他,每次都差一點。
一場追逐開始,直到我打到他的小腿,估計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丂,你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大力氣。還好小腿上綁有鉛條,不然斷了。”他拿出兩道符籙,說道:“肉身戰不是我的強項,是該給你點厲害瞧瞧了。”
你大爺的,我都打不到你,而且你腿上還有加重的鉛條,這還不是你的強項?
他的話提醒我了,肉身戰還真不是我的強項,也就訓練了半天,才勉強能借力加上念力加持追上他綁有鉛條的速度。
沒時間多想了,好多火團向我射來。
“火天印、風天印。”收了甩棍,我一邊躲避一邊藉助他的火團上的火,化作小火箭射回去。同時藉助火團射來的風,抵擋它們射來的速度。
“不錯不錯,佛家秘法用得不錯。”他在不遠處用木劍彈開小火箭,笑着說道:“只不過我若是用雷呢,你還能藉助嗎?哈哈哈…”他的笑聲分外刺耳。
你大爺的,老子是不想暴露玄宗秘密,你以為我非得藉助你的,你以為老子不會用雷。
“雷來,去。”只見他揮劍刺破三道符籙喊道。
丂,這傢伙來真的?想劈死我啊。
沒辦法,只有快速移動去躲避。這次太虧了,斗什麼斗,可憐我所剩無幾的自然力。
他的符籙像用不完似的,操控符籙的念力也像依舊很足。
瑪德,這樣不是辦法,拼了。
“水天印。”我大吼一聲。隔開江水?那我就把江水引來,江水導電,一起被劈吧。
“丂,你瘋啦,這裏是二十米深的長江。”他收了法術,蹬腳向上衝去。
我也一樣,用水天印收攏江水時,也灌力於腳上,向江面蹬去。還好有地心引力,不然那烏漆嘛黑的地方,我都找不到江面的方向。
如果我沒猜錯,他把江水隔開了一個圓形,而那氣壁應該是一種水御形成的。所以,如果沒有引力,踩到哪裏都如同陸地。
雖然他及時收手,可天空還是有一道雷霆劈了下來,而這時江水已經灌了進來。
自然力果然不愧為神力,能稍稍隔開周身江水,我沒有受到這道雷霆的任何影響,衝出了江面。
他?我丂,難道也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