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 社會的異類(上)
我是金絲猴嗎?不是,所以我是不會給人表演雜技的。
李市長走後,總算鬆了口氣。我這算是甩鍋嗎?把薛念的問題甩給他人了。我也是沒辦法,就算拚命也救不出啊,除非成為他們的人。
阮沁的事讓我已經十分心痛了,這種背叛很灼心,因為我不知道她到底背叛了我什麼。我最擔心的就是,她生前就是禪炏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禪炏針對我來對付乾媽的陰謀。
而前世的事也是禪炏未預料到的,所以才有晚上那一出。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這個佈局太大了,說不定我還只是其中一環。當越了解乾媽的威名后,就越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看到門口桌上的背包,想起白玎玲了,拔掉針管就奔着背包去拿,或許她知道什麼內幕。打針有什麼用,來兩個處女,得兩個元陰,一切都好了。
才打開背包,小白蛇就跑到我身上,鑽進衣服裏面去了。
我丂,不是冬眠了嗎?你快出來。
奶奶的,在我右手肩膀上轉了幾個圈,然後從衣領那伸出了頭。
丂,纏在腋下,我居然不癢,太不科學了,我很怕癢的。
“你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別想玩什麼花樣啊,我可不是小時候的我了。”
它只是伸出舌頭,呲呲呲的。去你大爺的,誰聽得懂啊,講人話。
“妘夕,我把醫生叫來了。”馮柒瑾領着一個醫生進來,是剛才跟在市長旁邊的老頭之一。他們一進來,小白蛇就縮進去了。
她瞪大眼睛繼續說著:“你真厲害,市長都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們前面的話還算數嗎?”
“我就是一農民的兒子,農村長大的。前面說的當然算數,等會出院再說,反正明天休息。”
“出院?不行,怎麼也得等今晚過了再說。”白頭老醫生連連搖頭:“李市長吩咐了,費用你不用擔心,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
切,我又不是養老的官員,把醫院當養老院,浪費資源的事我做不出。
“那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出院后再聯繫你。”也懶得跟醫生廢話,住一夜也好,胸口還有點疼。
“這麼晚了你放心我一人回去啊,還是不是男人。”馮柒瑾埋怨道。
“沒事,我讓人搬個陪護床來。”老頭說完就走了,還微微一笑。
我去,老不正經,以為我們想做什麼事嗎?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不過,她要是處女嘛,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胸口真的好疼。
無論馮柒瑾怎麼問,我能告訴她的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還得給她製作幾道符用來防身保命。她不是薛念,沒有神力保護,邪祟和鬼魄很容易近身。
“好了,出來吧,觀星室也看夠了。最後確認一下,雖然只是一個前台,但也有可能有性命危險,你還是願意做嗎?”從醫院出院后,我就直接帶她來了“忘憂一天”。
“願意啊,三千元一個月的工資,哇!我發啦!”聽着像是財迷,其實不是,她想拜我為師,我拒絕了。
遞給她一個本子,說:“裏面的一些東西以及價格背熟,有人來諮詢你也方便給人講解。”
“哇,這麼貴?最低都是一萬,就連看個風水都是兩萬。驅災不是更費力嗎?怎麼比看風水還便宜?”
“驅災只是把不好的東西趕走,而看風水直接影響更多人,當然不一樣了。而且,你看清楚,驅災很多種的,看風水也是。都記好了,別搞錯了。”不收徒,是不想她被我影響,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她自己了。地仙一派的基礎,並不難學,用心就行。
“可、可還有過百萬的,你也太黑了吧,太高了不會有人願意的。”
“願者上鉤,不強求的。再說了,運氣不好或許一年才一單,那我的房租水電包括你的工資,你說怎麼來?”丟了三道符角給她,說:“戴好了,會保護你的。你從今天開始上班了,前台有些這方面的書籍,你可以看看。觀星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進去,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任。”
“你走啦?你去幹嘛?”她看見我準備出門,喊道。
“我是老闆耶,你管的也太多了。”還是忍不住回答她:“我找人安裝座機,還有印名片和傳單。下班了你自己走,鎖好門就行了。”
諮詢公司嘛,別的不能宣揚,看風水總行吧,雖然只是一個半吊子。
…………
心情挺不爽的,看見報紙就生氣,我都成異類了。雖然沒有明着說我什麼,可登個照片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有版塊提到了那晚東湖的事,寫着“出現武林高手,東湖蜻蜓點水”,還好只是神秘人。
還有就是白玎玲,下次見到她一定立刻出手。奶奶的,醫院睡個覺,還夢精了,醒來它就不見了。如果我沒猜錯,藍采和燒得只是她的分身,傷了元氣才現原形養傷。可**我就不高興了,還那麼徹底,現在還腰疼。
俗話說的好,一滴精九滴血,真是虧大了。果然越漂亮的東西越陰毒,更何況是一條蛇妖。
守店確實挺無聊的,所以還特意買了一台二手電腦放在前台。說是二手,其實跟新電腦沒兩樣,配置比我用的電腦都高。
賣電腦的是以前田力轉手那家店,我也是因為念舊才去的。沒想到店老闆也正準備轉手,說了原因后讓我內心有些波瀾。
裝配電腦都是做學生生意,這個店老闆估計是五行屬木,心地很善良,面對學生價格特別低,且售後服務也很盡心。於是,周圍的店家都各種找茬,讓他不得安生,甚至還找人打過他,威脅他關門。
這樣也算薄利多銷,是正常手段,可在有些人眼中,他是孤獨的、可恥的,就得趕出群體。他們也不瞧瞧,都互聯網時代了,網上都開始賣電腦了,價格也開始透明了,還能黑多少學生?
五天過去,生意就來了。我以為第一單生意會是熊燕妮,沒想到是路人甲,按照傳單地址找來的。
這單生意也是夠奇葩的,因為太奇葩了,讓我沒有帶上馮柒瑾。
來人叫庄漢生,四十多歲了,不是本市人,經營一家中等規格的餐館,收益還不錯。前段時間經朋友勸說去五彩花大酒店賭博,贏了十多萬。
一晚上贏十多萬,比守店搞餐館輕鬆多了,贏錢了的人都會萌發這種心思,他也不例外。於是,賭進去了,一段時間下來輸了三百多萬,其中還有一百多萬是高利貸。
無意之中看到地上的傳單,感覺是賭場的風水有問題,讓我去瞧一瞧。我跟他說了,人家開賭場,肯定會擺個進財的格局,不用看都知道,何必去瞧。
他不樂意了,非說那個風水只是針對他,說第一次去從不覺得冷,以後的每次都陰風陣陣的,偏偏他人不覺得。
我說那就不是風水問題,是撞邪了。撞邪了嗎?我沒看出來,可能是賭場有人使壞。可五彩花是五星級大酒店,惹不起啊,我很猶豫。
庄漢生也說了,不管是風水問題還是撞邪,只要讓他一個晚上不覺得冷就行。
反正沒生意,閑着也是閑着,那就去唄,我提了一個要求:裝作不認識。
晚上九點左右,酒店門口,我拉住了庄漢生,說:“要不今晚別去了,換個時間吧。”
“怎麼?你怕了?兩萬元酬勞我可是先預付五千了的。”他很不高興。
你大爺的,要不是看你額頭突然出現藍線條,我才不會拉你呢。
他又說:“你放心吧,即便有什麼我自己擔著,絕不會說跟你認識。再說了,你也就是像保健醫生一樣,處理我的身體而已,又沒得罪他們。”
“庄先生,實不相瞞,我既然懂風水,肯定也略知看相。觀你面色,大凶之兆,怕是有人要害你,真的。”還是說實話的好。
“小兄弟啊,你到底行不行啊,若非看你那什麼觀星室那麼神奇,我也不會相信小小年紀的你。實話說吧,我沒時間了,員工工資、餐館房租不說,高利貸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啊。能給老婆孩子留點錢財,被害死我也認了。求你了,要我給你下跪嗎?”說著就準備下跪了。
“行行行,幫你還不行嗎。”我一把攔住下跪的他。這人是被豬油蒙了心嗎?就算我阻止他人使壞,也不一定是贏啊,財富天定、輸贏是命。
我艹,還真沒來過這種大場子。飯館、酒吧、夜總會、足療保健、賭場和客房是應有盡有,裝修都是極其奢華,活生生的一棟銷金樓啊。
奶奶的,應該早帶薛明山來這裏的,說不定可以一條龍的全部玩一遍。
呃…想多了,看樣子這裏鬼魄不少啊,陰氣太重了,說不定還有殭屍。
“啪。”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被打倒在地,動手的也是一個漂亮女子,嘴裏還罵道:“你那裏是鑲金了嗎?客人五倍的價格讓你出台你還不願意,躺着叫幾聲就完事了,你非要裝。難怪她們都跟你合不來,做這一行你還要裝聖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