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其人
六年後
今天Z大校慶答謝晚會上,跳小天鵝的舞蹈演員胃病犯了,不能上台表演,作為文娛部部長的李萌萌突然想起來,自己家的小寶貝蘇念不是陪着自己學過小天鵝嗎,所以她不遠萬里奔赴宿舍,從宿舍拖出蘇念想要她臨時頂替一下犯胃病的舞蹈演員。
李萌萌一邊拖着蘇念往禮堂走,一邊對蘇念賣萌:“念念寶貝,你最好啦,幫幫我......”
蘇念看着雙手合十對自己賣萌的人,心裏無奈,自己的朋友咬牙也要認下去。
蘇念跟着李萌萌來到後台,李萌萌找了演出服給蘇念,她將蘇念推到換衣間:“念念寶貝,最愛你啦!”
李萌萌原本想等着蘇念換完衣服,自己再叮囑兩句。但是後台實在太缺人了,李萌萌很快又被人叫走了:“部長,魔術組的道具好像出問題了”
大學的晚會都是學生自己辦的,學校給你出設備,你們一群人去搞吧。
這樣一來學校領導又省時又省力,學生又美名其曰得到了鍛煉。但是對於學生來說成功舉辦一場晚會,心中還是很自豪的。
蘇念聽着主持人報幕,知道即將輪到自己表演了,跟着一起表演的小夥伴走到舞台中央。
隨着《四小天鵝舞曲》緩緩響起,美麗的四個小天鵝,腳尖輕輕的一點,隨着音樂一起舞動,美麗的身姿如鵝毛落地。
蘇念修長的雙腿舞動着,裙擺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光,這一刻的蘇念宛如夜裏的的星空,吸引着觀眾們的注意力。
從蘇念出現到舞台上,陸執遠的漫不經心消失殆盡,他的眼睛緊緊盯着舞台上肆意舞蹈的少女,好像是被她的舞蹈感染。
陸執遠以為他這輩子都將懷着虛無的記憶,渾渾噩噩的過着人生,尋找着可能已將消失的人,直到自己生命終結。
可是看着舞台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陸執遠感覺到他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陸執遠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聲音,叫囂着要佔有她,讓她成為籠中鳥,成為掌中物。
蘇念感覺到有一抹強烈的視線,她下巴高抬,迷人的眼睛似乎透着不諳世事的乾淨,不經意間與陸執遠對視。
長得還行,蘇念在心裏對陸執遠下了一個評價。
蘇念不經意的巡視,卻引得陸執遠笑了,多年來一直折磨自己的女孩竟然活的這麼肆意,何其不公。
一瞬間陸執遠覺得痛徹心扉,虛無的身影,夢中歡愉,醒來時止不住的空虛。
閉上眼睛,陸執遠壓下眼下的波濤洶湧,苦盼多年,上天終於把夢中的小仙女送到了身邊。
蘇念在舞台中央轉啊轉啊,陸執遠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在油鍋裏面轉啊轉。
陸執遠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不正常,如果不是怕嚇到舞台上的小仙女,陸執遠想他很可能直接衝上去搶人了。
在音樂的高潮部分,蘇念一下定在了舞台中央,她的雙臂漸漸張開,頭看着上方。頓時掌聲響起。
陸執遠知道作為一個獵人,應該不動聲色的接近獵物,然後在獵物不能反抗的時候給獵物致命一擊。
可是當他看着逐漸消失在帷幕後的身影,他想起了自己曾在夢裏無數次卑微的祈求,可是少女離開的背影決絕,連回頭都不願意施捨。
“陸執遠,你我此生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陸執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追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的陳東明明顯地感覺陸執遠身上的不對勁,幾近絕望的癲狂。
陳東明發現,只要事情和蘇淺淺沾邊,呆在陸執遠周圍就是這種感覺。難不成這裏又有個可憐的人兒某些地方長得和蘇淺淺很像?
陳東明真的想知道“蘇淺淺”究竟是何方妖孽,把好好的一個活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陳東明永遠也忘記不了接陸執遠出院那一天,天微微陰沉,僅有的日光穿過重重樹影,在地面上映照出一個個淺白的斑點。
陸執遠平靜的走出醫院的門口,看見陳東平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雙目無神,空洞的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所有的情緒都消失殆盡。
徑直做到車裏面,陸執遠就閉上了眼睛。
路邊蕭瑟的樹林,一棵棵屹立着。
到了陸家,陳東明叫醒陸執遠,被陸執遠沒有來得及斂去的殺意給鎮住了。
從那以後的陸執遠就變了,夜夜笙歌,逢場作戲也是玩得最狠的那一個,記不住懷中人的臉,卻說著最柔情蜜意的話,但是每一次的情緒波動,卻又和蘇淺淺有關。
陸執遠來到後台,看着後台狹窄的空間,並沒有穿白色舞蹈服的女生,他連忙拉住一人:“之前跳四小天鵝的人在哪裏?”
被陸執遠拉住的同學還沒有反映過來怎麼回事,就被陸執遠癲狂的樣子給鎮住了,用手指了指換衣間的方向:“應該在換衣間換衣服。”
陸執遠迅速向換衣間走去,換衣間有兩個,一個沒有被使用,另一個被鎖住了。
經理智全失,陸執遠全身上下都在叫囂,找到她。
陸執遠用蠻力打開換衣間的門,“啊,變態呀!”任由換衣間的女孩手中的衣服砸在自己臉上。
陸執遠一動不動盯着女孩陌生的面孔,陸執遠喃喃道:“不是她。”
心中的激動漸漸化為平靜的絕望,不是她,不是她。
陸執遠從口袋中掏出鎮定的葯,來不及喝水就咽了下去,他閉上眼睛,雙手攥拳,嘴角揚起一抹凄慘的笑意,陸執遠你還在做什麼夢。
聽到尖叫聲的學生迅速趕來,圍在陸執遠周圍,由周圍的聲音指指點點,陸執遠充耳不聞,坐在換衣間外的一個小椅子上,緩緩的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此刻的陳東明趕了過來,看着被一群學生圍在中間的陸執遠,他的心中涌過了一萬匹馬:“陸先生你再饑渴,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強搶民女......”
陳東明被陸執遠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知道陸執遠那一眼是在暗示自己還想不想養家餬口。
陳東明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諸位同學都散了,我家老闆肚子不是很舒服,着急上廁所,所以發生了這場烏龍,至於那個女同學,我們私下商量一下補償的事情。”
圍觀的同學們明顯不信,都沒有離開:“.......”是在侮辱大學生的智商嗎?
接到電話的保安急急忙忙的趕來,看着這個私闖換衣間的人穿着很是正式,一點也不像他們想像中的社會閑散人員,一名膽大的保安走上前:“先生,你擅闖女同學的換衣間,請跟我們去做一些調查。”
陸執遠此刻的情緒也完全平息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蘇淺淺,索性站起來,準備積極配合組織工作。
陸執遠看着跟在自己身旁的陳東明,眼睛裏面泛着還沒有消下去的紅光,惡狠狠的說道:“陳東明,她就在這裏,給我找到她”
陳東明:“......”陸總又發瘋了,找了這麼多年,那蘇淺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陸執遠跟着保安走出人群,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學校安保處的領導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線,隨着音樂的節拍一下一下的拍着椅子的扶手,突然接到消息,他沒有想到手下的那群蠢貨竟然把陸家掌權人當成登徒子帶到了學校的安保室。
給領導笑嘻嘻的打了一個招呼,學校安保處的領導就炸炸呼呼的走了。
安保處的領導在學校安保室外,着急的踱來踱去,訓斥着抓走陸執遠的保安:“你們是瞎了眼嗎?什麼人都敢抓,知道屋子裏面的祖宗是誰嗎,陸執遠陸總呀.......人家想要什麼樣子的美人沒有,還需要硬闖更衣室.......人家有錢人的情趣你們懂不懂呀......”
說著不解氣,安保處的領導還隨機踢了一個保安一腳。
陸執遠戴着墨鏡人模人樣地剛剛把腳邁出安保室,就聽到安保處的領導說的話,陸執遠輕輕地一挑眉,想自己現在的名聲這麼差了嗎?大庭廣眾之下玩情趣,他明明是五講四美的社會有志青年。
八卦永遠都不會缺少傳播渠道,尤其是這種本身就自帶流量的富豪的八卦,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誰都會幻想,幻想無罪,吃瓜使人快樂。
當天陸執遠新歡的話題就瞬間登上了好幾個熱搜,而陸執遠硬闖換衣間的新聞經過層層包裝,也演繹出好幾個感人心肺的故事。
讓無數網友大呼,又相信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