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過分了何其正
“大膽楚昭南,竟然擅闖我們武庄,找死!”,貫三刀說著提起朴刀圍了過來。
“住手!”,劉精一顯然不是一個完全的糊塗蛋,他見何其正一身青衣青劍、器宇不凡,又生的俊朗飄逸,心裏頓生好感,便想先搞清楚他的來歷再說。
“大哥,這個人恐怕是朝廷派來的姦細,讓我做了他!”,貫三刀說著,就提起朴刀圍了過來。
“欸?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別惹我生氣,不然我會殺了你喲!”,何其正渾然不把貫三刀放在眼底,見劉郁芳還跪在地上,便走了過去伸手扶她起來。
“你這狗姦細,還敢狡辯——”
“貫三刀!”,劉精一見貫三刀仍要向何其正動手,斷然大喝一聲,道:“我們是天地會,不是滿清的血滴子!任何事情都要先搞清楚再下結論!”
“哼。”,貫三刀冷哼一聲,便躲到人群里,站在了丘東洛的身後,一雙三角眼狠狠地盯着那何其正。
“大哥,這個人來歷不明,恐怕有詐啊!”,丘東洛早已暗中投入滿清親王哆格多門下,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漢奸,自然不想讓一個“天山楚昭南”破壞自己的計劃。
“劉舵主,這位是?”,何其正看了一眼丘東洛,開口詢問道。
“哦,他叫丘東洛,是我們武庄的二當家。”,劉精一不想隨便與人結敵,便抱拳回道。
“哦,漢二當家!幸會幸會!”,何其正趕緊抱拳衝著丘東洛叫道。
“什麼漢二當家?!他姓丘,是我們丘二當家!”,貫三刀大聲喝道。
“誒?不對吧,我來武庄的路上順手幹掉了三百多條清狗,據那領頭的說,武庄有個漢奸,叫丘什麼洛?是不是你啊二當家?”
“你血口噴人!”,丘東洛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急忙衝過來,指着何其正怒道:“這個人滿口胡言亂語,又挑破離間,肯定是朝廷派來的走狗!
對付這種朝廷走狗,我們無需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上!”
“哎喲卧槽,這台詞聽得親切?”,何其正嚇了一跳,見武庄眾人有意動手,急忙擺手道:“等一下,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庄外看看啊!”
“大哥,千萬不要信他!現在外面肯定已經埋伏了很多清廷軍隊!”,丘東洛急道。
“……”,劉精一沉吟了好久,才開口道:“常雨,你和大海、大鵬出去看看。”
“是!”,常雨說著,便領着兩個武庄漢子出了忠義堂,來到武庄外,卻並沒有發現一個清兵,正要回去,卻赫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山口那傳來。
常雨和大海、大鵬三人壯着膽子翻過了山口,只見那光禿禿的山地上,烏泱泱的一地清軍屍體,鮮紅的血水已然染紅了半個山坡!
“啊,啊……”,常雨和大鵬、大海哪裏見過這種修羅場面,嚇得當場失聲,好久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回了忠義堂報給劉精一。
“什麼?!!”,武庄眾人聞言大吃一驚,急忙涌到庄外山口,只見山坡上躺了大概有三百多具屍體,頓時傻了眼。
“楚大俠,這,這,這都是你乾的?”,劉精一顫着聲音問道。
“哦,這群清狗不長眼,非要拿我的頭換銀子,還特么只有三百兩?這是侮辱你爹呢?!我一生氣就把他們全宰了。”,何其正輕描淡寫的說道。
“咕咚”,貫三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見何其正有意無意向自己看過來,急忙縮着脖子躲到了人群後面。
“殺得好!這群清狗侵我中原、殺我漢人,早就該落得這種下場,呸!”,孫老頭衝著屍體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多謝楚大俠出手相助,武莊上下感激不盡!”,劉精一抱拳拜道。
“感激的話聽着太刺耳,劉舵主還是來點實際的,比如備上酒水、美人之類的!”
何其正頓了頓,瞄了一眼那偷偷打量自己的劉郁芳,又說道:“因為像我這麼吊的,後面還有六個呢。”
“哈?”,劉精一有點不大明白,但前面那句“備上酒水美人”卻是聽清楚了,趕緊叫人回去抬酒備菜,另外又叫人烤了一頭羊。
在此期間,劉精一發現自己的女兒劉郁芳一直盯着何其正看,心中一動,便讓她上桌坐在後者身旁敬酒。
沒多久,那傅青主領着楊雲驄、辛龍子,以及得了舍神劍的韓志邦、取了天瀑劍的武元英匆匆趕到。
見到山口處滿地的屍體,眾人也是嚇了一跳,擔心已經來晚了,便直接闖進了武庄內,卻見偌大的聚義堂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大師兄?原來你早就下山了?!”,穆郎一眼就看見那身着青衣的何其正坐在席間、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正摟着他勸酒,眼珠子都瞪直了。
“郁芳!你,你幹什麼!”,韓志邦眼見自己的心上人劉郁芳在桌上伺候那青衣劍客,急忙趕過去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志邦,你回來了!”,劉郁芳臉色酡紅,兩眼中掩飾不住的媚色和喜悅,但顯然不是因為見到韓志邦后才有的。
“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韓志邦心中火起,推開劉郁芳,抄起舍神大劍,指着何其正怒道。
“志邦!”,武元英趕緊攔下韓志邦,低聲道:“他是天山派的大師兄楚昭南,你打不過他的!”
“我管他什麼大師兄,敢強逼良女,就該死!”,韓志邦瞪着一臉淡然的何其正,氣就不打一處來。
“韓志邦,你瘋了!”,劉郁芳攤開雙臂,擋在何其正身前。
“郁芳,你——”,韓志邦張大了嘴巴,卻一個苦字都說不出,眼見自己的心上人護着另外一個男人,竟然丟了舍神劍,抱着腦袋嚶嚶哭了起來。
“大師兄!你這樣做太過分了!”,楊雲驄板著臉走過來,對何其正說道。
“我過分的事多了,你是指哪方面?”
“你沒看到他們是一對嗎?還要那麼做?”,楊雲驄皺着眉頭說道。
“我哪樣做了?”,何其正有些奇怪,我往這桌旁一坐,還沒說什麼呢,那劉郁芳就主動撲過來敬酒,怪我唄?怪我長得帥咯?
而且在場的眾人都看得十分清楚,剛才明明都是那劉郁芳垂涎我的美色主動抱着我勸酒的,我全程都沒有沒動手動腳的啊!你說我過分算是怎麼回事?!
另外,話也說回來了,我特么一個男的,坐在這裏喝酒,倘若身邊要圍着一圈男人這特么才很奇怪好嗎?楊兄d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