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華老爺的死

“你聽說了嗎？京城最樂善好施的華府的華老爺昨晚暴斃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秋雨，今天早上雖然艷陽高照，但是昨夜一夜的秋雨，今早上仍然是寒意逼人，對於華府來說，今天又是極其平常的一天，唯一不同的是已經癱瘓了的華老爺沒有像平常那樣暴躁的大喊大叫，而是睡的跟死豬一樣，華老爺本來身體挺硬朗的，後來由於華府二公子帶了京城名妓白月光回來，還揚言要娶白月光。華老爺一氣之下，一口氣喘不上來，竟然中風了。華老爺的意思是要華天貴也就是華府二公子去當朝御醫的女兒，飄飄。一來是因為門當戶對，二來是因為如果有個小毛小病，就不用去請大夫了，飄飄從小繼承他老爹的愛好，習醫用藥，甚至用毒也是飄飄的強項，有傳聞說飄飄的醫術已經超過他的御醫老爹。

但是倔強的華天貴卻對飄飄的追求置之不理，在他的眼中，只有京城名妓白月光這樣高雅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他和白月光兩情相悅，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見鍾情，簡直就是天賜良緣。這是在現代社會看來，但是在古代，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因為在宋朝，禮教雖然不如清朝時那樣森嚴。但是對於門第之見，等級之分還是相當重視的。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白月光妓女的身份早就註定了這段戀情就算真的成功，也要歷盡千辛苦。

這天早晨，艷陽高照，“老爺，吃早飯了。”都到太陽曬屁股了，管家李毅冒着被責罵的危險，如履薄冰的走進了華老爺的房間。就連管家也奇怪，華老爺在癱瘓前，一直是天不亮就起床的，就算現在癱瘓了，也是起得很早的，一般是一大早就會把華府吵得雞犬不寧，難得今天這麼安靜，真是奇怪，冷不丁安靜下來了，李管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華老爺靜靜的躺在床上，床邊傳來了一陣陣的臭味。我想華老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回落到這樣一個下場，在癱瘓前，大兒子和三兒子對他都是百依百順，二兒子華天貴則對他不怎麼樣，所以順理成章的。華老爺早就把自家的生意交給大兒子華天雄打理。現在他癱瘓了，大兒子除了逢年過節才偶爾來看看他之外，平常時候總是以生意忙為借口，根本不可能來看他的。就連老實的三兒子，因為年紀還小，還不懂事，總是嫌他這裏臭，開始還來的，漸漸的也就不來了，到是那個對他不冷不熱的二兒子華天貴，經常來看他，總是兩天一次，陪他聊聊天什麼的。白月光也來過兩次，不過倔強的華老爺不肯放下面子，雖然知道白月光是個好女子，但是固執的堅持自己的門第之見。到後來，華天貴也知道他老爹不喜歡白月光，所以總是刻意不提這件事，除了華天貴，平常來的最多的就是李飄飄了。因為她學過醫，所以總是抽空來幫華老爺診治，久而久之，竟也有了一些起色。她還幫忙整理整理一下華老爺的床鋪。所以華老爺早就把這個女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飄飄有無意無意的透露出自己對華天貴有意思。華老爺當即拍板讓飄飄嫁給華天貴做老婆，華天貴對這種事情當然是反對的了，在他看來，他今生是非白月光不娶了，雖然是自己的錯才讓老爹癱瘓的，但是即使這樣也不能改變他對白月光的愛。

這一扯就扯遠了，當李管家靠近華老爺的時候，華老也並沒有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甚至連呼吸聲音都沒有，李管家感到不妙，連忙放下粥，去叫華老爺，可是不一會兒，一聲慘叫從華老爺的房間裏傳了出來，華老爺死了。

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西街的劉大嬸對東街的王大媽說：“喂，你聽說了嗎？京城最樂善好施的華府的華老爺昨夜暴斃了，據說是二公子不滿華老爺對白月光的態度，所以下毒殺害了華老爺。”劉大嬸故作神秘地說。“早就聽說了，這華公子平常看着也挺好的，竟然做出這種事，真是個混蛋。”王大媽大聲說道。不到一天時間，華老爺暴斃，華天貴殺人的說法就在京城裏面傳得沸沸揚揚了。大家可能奇怪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華府的老爺死了的消息會惹的京城大街小巷的婦孺這麼關心？其實很簡單，無論是華天貴，還是華府，或是白月光，最後是李飄飄，隨便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一件事物，出來都是極易引起騷動的。華天貴殺了華老爺就好比現在謝霆鋒的爸爸被人謀殺，最後兇手是謝霆鋒一樣轟動。

但是這個到底是不是事實呢，當然不是，老百姓又怎麼能斷定華老爺已定是他殺呢？因為很明顯，連偽裝都沒有。華老爺死的時候面部極度扭曲，臉色漆黑，舌頭外伸，明顯就是中毒的癥狀，但是衙門的仵作用銀針試過華老爺全身上下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最後，經仵作推測，華老爺可能是死於中國一種古老的邪術：壓勝。很多人可能沒有聽到過這種邪術，其實這種異術在中國古代很多古書中都有記載。壓勝錢曾經作為給小孩子的過年的禮物，一直到現代，就演化成壓歲錢。後來有一個道士去做木匠，可是東家卻對這個道士不好，道士懷恨在心，在建築上動了些手腳，最後這戶人家不久就家破人亡了。這就是最初的壓勝。現在最簡單的壓勝就是扎紙娃娃詛咒你憎恨的那個人，據說被詛咒的人會和紙娃娃出現一樣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