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聯邦西北的無名小城——卡薩城,這是位於聯邦西北的邊境的一座小鎮,從小鎮出去,再往西方經過無盡的大漠,就是阿爾法帝國了。
若是有人來到這裏,一眼望去,眼前是一望無際盡的戈壁灘,頭上掛着炎炎烈日,腳邊吹過的的細密黃沙。
在這片大漠上,無論是哪個地方,都是這一片荒涼的景象。
呼嘯的風捲起為數不多的擋風草,吹過荒涼的小鎮,四周安靜的可怕,除了風聲,聽不到一絲的生機。
小鎮的酒館內,昏暗的店鋪里,坐着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們。
穿着破舊服飾的拾荒者,當地的原住民,腰上別著槍支的邊防軍,以及一臉兇相的自由人。
吧枱最前的小木桌旁,江楠和慕容雲煙坐在這裏,他們用兜帽和風衣遮掩了容顏,身上穿的都是最簡單的服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裏。
從離開江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來天了。
慕容雲煙隨着江楠一路西行,終於來到了這座,位於聯邦邊防線旁的無名小鎮裏。
長期奔波的旅程,讓慕容雲煙略顯疲憊,江楠看到她此番模樣,提議暫時到小鎮內稍作休整,於是兩人就來到了這個店內。
店內很安靜,頭上老舊的風扇嘎吱嘎吱的轉着,慕容雲煙朝四周望了望。
和她想像中戒備森嚴的場景不一樣,從外面進來,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呼嘯的風夾雜着細小的黃沙,在這片大漠上,只要一起風,周圍能見度就極低。
而且在這片大漠上,還有噬人的沙穴,和恐怖的沙塵暴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這裏是靠近阿爾法帝國的聯邦邊塞線。
但卻看不到戒備森嚴的守備軍,反而是這一片荒涼落寞的景象。
先別說周遭的環境了,光是長達數千里的邊防線,聯邦就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最後只能在每隔多少里的距離上安插哨兵,監視阿爾法帝國的動向,同時將大部隊安插在周邊的重城,一旦對面有動作,才能做出相應的措施。
所以,在這裏的駐紮軍隊,與其說是邊防軍,還不如說稱呼他們為西北軍更加的恰當些。
和駐紮在重城的精銳部隊不同,這裏的士兵大多,都是起到監視的作用,上頭根本就沒想到讓他們做些什麼,也沒想道讓他們作戰。
大漠上的惡劣環境,加上百年來的安逸環境,和上頭的放養政策,造成了西北軍現在軍紀散漫,組織混亂的現象。
當地的居民是這麼“親切”稱呼他們的,綠皮狼!這是對他們的形象最恰當的描述。
平日裏無所事實,欺壓當地的居民和自由人,每天遊手好閒,胡作非為,據小道消息透露,聽說在西北軍的高層,還有人在暗地裏進行走私軍火的買賣。
平日間當地的居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都像是看瘟神一樣有多遠就躲多遠,可即使是這樣,麻煩還總是會自動找來。
就像現在這樣,慕容雲煙好奇朝後面的那桌看了一眼,僅僅只是偶然一瞥,后桌的酒鬼瞟到了她,他們的目光發生短暫的交會。
慕容雲煙暗叫一聲不好,趕忙收過頭來,收回了了自己的目光,只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
酒鬼周圍的同伴戳了戳他,他好似呆住一樣,眼神獃滯,沒有反應。
突然,那酒鬼站了起來,他摸了摸掛在身邊的槍,朝着江楠這桌走了過來。
他的同伴相互間看了一眼,心領會神,一同起來拿起槍朝着江楠這桌走了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的江楠還是平靜地喝着小酒,絲毫不理會身後逼近的步伐。
一旁的慕容雲煙的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目光,她的雙手拽緊衣角,沒有擅自行動。
“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是這裏的人,能不能把你的兜帽摘下來,讓我們看一下。”身後踏踏的軍靴聲停了下來,尾隨而來幾名西北軍圍在了他們的桌子旁,臉上帶着不還好意的笑容。
酒館內的其他人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沒有說話,大多都保持沉默,那綠皮狗說的話聽起來倒是客氣,但他那眼神中邪淫的目光卻出賣了他骯髒的內心。
慕容雲煙坐在那沒有搭話,一時間,酒店內就陷入了這樣一種尷尬的氛圍中。
突然,似是覺得自己受到了眼前這個小女人的輕視,那人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直接撕破了臉皮,朝着慕容雲煙破口大罵。
“娘西皮的!老子給你臉還不要臉了!今個兒老子就不行了,倒要看看你長的什麼樣子。”
說著,他直接伸手,粗暴朝着慕容雲煙的兜帽抓去,只為一睹那一眼中見到的驚鴻面容。
“啪!”慕容雲煙打開了他的右手,臉上漏出厭惡的神情狠狠的瞪着他。
但可惜,那人是被碰到了,戴在她頭上,遮蓋面容的兜帽還是掉了下來,將她的陣容暴露在了他人的視野中。
“喲!”為首的那人吹了聲口哨,周遭的同夥眼睛也都亮了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破舊的酒館裏,發現這麼好的一個獵物,要知道,在這西北大漠上的環境極為的惡劣,水源十分的缺乏。
而這裏的女人大多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農民,那能會有什麼好貨色,容貌就不是說了,身材也無比的粗壯,皮膚又干又燥,和他眼前這人也怎麼能比的。
所以現在看到這麼水靈的一個妹子,又怎麼能不讓他心動呢?
尤其是她現在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那種厭惡帶着憎惡的眼神看着自己,但這樣做好。
因為,越是這樣的眼神,越能激起他的慾望,這樣女人才能有征服起來的快感。
他和周圍的同伴圍了上去,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周遭的人們看着這一幕都默不作聲,有的眼中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這些西北軍無惡不作,完全就是一群土匪,但礙於他們勢力的龐大,一般人也無力應對。
平日裏他們就沒少做壞事,現在看來,眼前的這起,和他們平常乾的的沒什麼區別。
只是可惜那看起來是富家出生的女孩,就這麼的被糟蹋了。
那人舔了舔嘴唇,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女孩給帶走了,等他到了旅館裏,自己好好享受完后再仍給自己的兄弟,一起快活快活。
至於旁邊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公子哥,他們才不放在眼裏。
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樣子,像是一個沒怎麼出過家門的大學生,這種人估計沒怎麼見過世面,隨便唬兩句就行了。
要是不聽話直接打一頓,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伴被打走。
這麼想着,那人將手朝慕容雲煙的臉蛋伸去,眼中露出了邪淫的目光,臉上浮現了猥瑣的表情。
而眼看,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慕容雲煙的那一刻,一旁的江楠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他回頭望了那人一眼,就是簡簡單單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那黑色的眼眸中不摻雜着任何的感情,沒有警告也沒有憤怒,就連對他站在這裏的不悅也沒有,就好像說是看路邊的石頭一樣看着他,不帶着一點的感情。
不會因為他是誰,而是僅僅是因為他在這裏,才看了他一眼。
江楠回過頭來,沒有理會遲疑的那人,朝着慕容雲煙問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要準備走了,對了!後面的這些人是誰?”
“不知道!但看制服應該是西北軍。”慕容雲煙答道。
“哦!西北軍嗎?那你快點打發走,我們等下還要趕路。”江楠淡淡的朝她說道。
兩人間的對話讓他聽了,只是他聽了覺得莫名其妙的,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自己先前站在這裏那人一直沒有在意?
如果是這樣,那這人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是再怎麼沒見過的世面,再怎麼沒危機感的傢伙,孤身一人,跑到這邊防的小鎮也要有點警覺性吧!
這公子哥無知也不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吧!
還有他們說什麼?要把自己幹掉?開什麼玩笑,他可是西北軍,在這裏,在西北軍的地盤上誰敢對西北軍動手?
他們就是這裏的老大,就是這裏的天,誰要是敢對他們動手,就是翻了天了,數萬名的西北軍會把他撕成碎片的。
而就在他這般想思考的時候,他看到本來一動不動的慕容雲煙笑了,她笑的很開心。
而正在他疑惑時,只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是充滿殺氣的眼神。
“轟!”酒館的木牆直接被轟開了一個大洞,吧內的眾人都站了起來,圍在桌子旁的西北軍都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
慕容雲煙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她直起腰來,像是看螻蟻樣的看着眼前的西北軍,淡淡的說道:“下一個!是誰?”
餘下的眾人被眼前這句話給點醒,他們這時才意識到,剛才隊長被那個女娃轟出去是真的。
而現在馬路上倒着的那具無頭死屍,就是先前調戲這女娃的隊長。
心中率先產生的而來的震驚,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轉化為了恐懼,但當她開口說話后,心中的恐懼變為了憤怒。
“刷刷”餘下的四人一起拔開了保險栓,舉起槍,直接朝着慕容雲煙射去。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西北軍,在這片土地上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別人能欺負他們頭上來了!
一齊作響的槍聲,讓圍觀的眾人紛紛避讓,西北軍現在已經開了真火,這說明眼前的兩人已經和西北軍不死不休了,小鎮內還有他們的同夥,相信餘下的同伴聽到了槍聲也會很快趕到。
四人端着槍支,對着慕容雲煙瘋狂的射擊,他們的瘋狂的舉措,一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二是為了證明他們手中僅有的武器。
畢竟這可是槍支啊!要知道不管再厲害的人類,又怎麼能在槍支子彈的面前站的住腳呢?
但是……他們想錯了
慕容雲煙她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自幼在慕容世家出生,被家族培育出來的修鍊者。
慕容世家向來以道法著稱,走的是修真體系,同樣,慕容雲煙也不例外。
所有的子彈僅在她面前的一尺處就停住了,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立在了那裏,金屬制的彈殼打在上面,宛如水滴滴在了岩石上,根本進不去半分便消了氣力,清脆的落了下來。
慕容雲煙迎着耳邊的轟鳴聲,朝着他們一步步走去。
黑色槍管中吐出的火舌越發的激烈,他們已經失去理智了,看着眼前的這人如同怪物一樣不倒,他們此刻能做到的,只有用槍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
“啪!”終於有人受不了了,只見帶頭人像瘋了一樣丟下槍支,轉頭就跑,他現在只想活命,眼前的這一幕告訴他,這個女人是怪物,就像阿爾法帝國的那群怪物一樣。
但是就在那人前腳要邁出酒店的那一刻,屋內的四人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畫面中。
先是最前帶頭逃跑的那一人,然後是緊接着才開始轉身的另外三人,此時此刻,他們的四肢好像陷入了時間的潮水中,臉上驚恐的表情凝聚出了他們生命中最後一刻的景象。
真氣外放,以手代刀,慕容雲煙沒有手軟,修真者的尊嚴不容的侵犯,對於眼前的這些人雖然她的寶劍現在不在,但她依舊殺伐果斷,採取了斬殺的方式。
坐在一旁的江楠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多,西北軍的同伴正在不斷趕來,不管怎樣,他們都不能在這個城市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