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百步神拳
趙德彪聽到這嘴唇抖了三抖,“願降”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可想到張寒山那驚天之威后卻生生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竟一咬牙喊道:“姓韓的,我趙德彪今天就和你死磕到底了,就憑你也敢說保我富貴?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張先生一旦來了,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德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話的,韓威聽罷雙眼微眯,一陣冰冷的殺意讓他身後的人只覺得渾身發寒,忍不住打了一哆嗦,這才暗暗慶幸自己站對了邊,否則今天恐怕會死的很難看。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先死!”韓威冷哼一聲就要飛身跳上看台,可就在這時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
別人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趙德彪可知道,他激動的差點沒有哭出來。
“張先生來了!”趙德彪蹭的一下跳了起來,說話的底氣立刻就足了十分,不由得叫囂道:“姓韓的,爺爺就在這等着你殺,有能耐來阿,還有你們這些牆頭草等一個個等着死吧!”
眾人可沒空理趙德彪,紛紛向著大門的方向看去,很快張寒山的身影出現在台階的盡頭之上。
“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彪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有張先生福澤庇佑,這幫垃圾怎麼敢動我!”趙德彪一昂首狠狠地拍了拍馬屁。
“你就是張寒山?”韓威的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的想像當中,張寒山起碼也該有四五十歲的年齡了,否則怎麼可能一招打敗自己師弟,而面前這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怎麼也不可能擁有這種修為才對。
這次還不等韓威說話,他身後那些牆頭草們卻紛紛叫囂了起來。
“什麼張先生,原來只是個愣頭青而已,趙德彪你竟然認這種人為主,簡直太丟人了!”范偉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就是就是,趙德彪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韓威見狀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暗想張寒山肯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法子,否則怎麼可能是自己師弟的對手。
各種各樣的嘲諷聲在會場中響起,趙德彪氣的滿臉漲紅,但卻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張寒山在這裏,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份。
“就是你殺了我師弟韓猛?”韓威不屑的說道。
張寒山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反問道:“是你把刀留在嫣然床頭的?”
“是我又怎麼樣?”韓威眉頭一皺說道。
“是你的話……就去死吧!”
此刻張寒山距離韓威差不多還有百步之遠,但他卻忽然凌空握拳,一道淡淡的靈光立刻浮現在張寒山周身上下,他猛地一拳轟出好像炸裂的音浪一般,一股無與倫比的恐怖拳勁狠狠地轟向了韓威!
“這……這是……內力外放……外罡境大師?!不可能!外罡境大師的內力最多離體二三十步就會消散,能離體百步……除非……除非……天合境宗師?!!”
天合境宗師在武者的眼中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無敵!
韓威想到這的瞬間,渾身上下的血都涼了。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大慈悲……”韓威癲狂的嘶吼着,但在張寒山這無雙一拳的威力面前卻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恐怖的拳勁好像火箭榴彈一樣在擂台上轟然炸裂,頃刻后韓威粉身碎骨!
這恐怖的拳勁來得快去的也快,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眾人眼前只有一座塌陷的擂台以及一地血肉模糊的碎肉,除此之外整個會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張寒山……還是人嗎?
半響之後還是趙德彪先反映了過來,跳着腳的喊道:“張先生神威!”
僅僅只用了一拳,就將眾人視若神明的韓威轟成了渣,這哪裏是人,根本就是人形炸彈阿!
“韓威,辱我僕人,罪當該死,各位可有異議?”張寒山一邊說一邊緩緩走下台階。
一句話出口整個會場的溫度好像降到了零下,那幫牆頭草從內到外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寒意,竟紛紛跪倒在了地上,衝著張寒山頂禮膜拜道:“決無異議。”
“范偉,出言辱我,罪當該死,各位可有異議?”張寒山繼續說道。
“什……什麼……張先生聽我解釋……我……”范偉的面色慘白,但不等他開口解釋,一道寒光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死屍轟然倒地。
“絕……絕無異議……”眾人哆哆嗦嗦的說道,誰也沒想到張寒山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殺了韓威之後竟然又殺了范偉,而原因僅僅是他說錯了一句話……
“西城趙家趙建東,出言辱我,罪當該死,各位可有異議?”
“張先生饒命阿,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話音未落一道寒光亮起趙建東身首異處。
“東城區李家李萬年,出言辱我……”
不等張寒山說罷,那李家的李萬年卻率先暴起,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手槍,哆哆嗦嗦的吼道:“什麼狗屁張先生,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槍聲響起子彈筆直的飛向了張寒山,但不等他笑出聲來,只見張寒山凌空一揮,那子彈竟被牢牢抓住了手中,張寒山輕輕發力,便是一道破空聲響起!
“什……什麼!”
剎那后李萬年死屍倒地,腦袋上還多出了一個血窟窿……
“……罪當該死,各位可有異議?”張寒山繼續說道。
“絕……絕……無異議!”空手接子彈?眾人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我,張寒山,從此為常州之主,各位可有異議?”
“我等絕無異議,日後張先生便是我常州第一人!”眾人俯首恭恭敬敬的說道。
“即使如此,便饒爾等性命。”
“多謝張先生大恩!”
當眾人再抬起頭的時候,張寒山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若非這一片狼藉的會場還在眼前,他們真的會認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東南地區的天……怕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