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嫻靜
()“六弟,為何一言不發?”皇上不理會眾人的話語,直逼東方濟民。
“皇兄心中不是早有定論了嗎?有何必來問臣弟呢?”東方濟民笑着答道。
“王弟果然是心思過人!”皇上不動聲色的“誇”道。
東方濟民臉色微微一變:“皇兄真會說笑,臣弟若真的心思過人,恐怕也是十五年前的事。”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十五年前,難道用心計還分年齡段的嗎?我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好奇地打量着東方六兄弟,他們之間似乎隱藏着一股濃重的殺氣。
“呵呵,是皇兄不好勾開了六王弟的痛處。”
皇上竟然在道歉?這是神馬情況,東方濟民的痛處,那是什麼?聽說皇室里有一件不可告人的醜聞,難道和這個有關?
“皇兄不必自責,臣弟早在先皇放我出宮時就看開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平常心過完一生沒什麼不好。”
這又是什麼啞謎?東方濟民看來我真的從未了解過你,你那目空一切的背後也有一段無法磨滅的痛嗎?
“皇上,您把話題岔遠了,嫻兒她?”宇文文靜非常“好心”地提醒眾人,還有一個我需要被治罪。
“宇文嫻靜,真的不是你乾的?”
“皇上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我不知道姐姐是從哪聽來的閑話,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還要大義滅親。各位王兄王嫂,你們也看見了,爭執了這麼久,沒有一樣物證人證,這樣的逼我承認自己沒做的事,如果我被迫屈服認罪了,真正的兇手豈不是要逍遙法外。”
正當天枰逐漸向我傾斜時,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向我慢慢靠近。
“呵呵,素聞六王妃能說會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皇上似乎龍心大悅,看來我的腦子真的很笨,參不透這裏面的玄機,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二王爺三王爺四王爺始終沒有一句話,一個眼光凌厲帶着迫人的寒氣,一個目光清澈帶着春日的暖意,還有一個是依舊靜默的眸子透着點點憂傷。
其他兩個人倒罷了,畢竟沒有過任何交集,但是東方樂民,我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難道他不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是經不起背叛和折騰的嗎?
“皇兄,臣弟的王妃已有身孕,這樣長時間的跪着恐傷身體。”東方濟民突然冒出句話,讓在座的人都大吃一驚。
“嫻兒懷孕了?”宇文文靜失態的叫到。
我低下頭,都差點忘了我也是有孕之人,那六天的情景歷歷在目,我隱忍着那股羞恨,咬得內唇直至滲出腥甜的味道。
“難道你是為了孩子才想除掉側王妃的孩子的?”宇文文靜不可置信的掩住艷如櫻桃的美唇。
就那麼想我死嗎,我才剛扭轉點形勢,這倒好又掉進泥潭出不來了。
“姐姐,為何一定要置我於死地,難道是因為我和六王爺是夫妻嗎?這不是皇上指的婚嗎,為何姐姐就不能解開心中的結?”
又是一巴掌,我頭都被打得犯暈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媽的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誇你這潑婦賢良淑德端莊美麗呢?
人不可貌相是怎麼說來着,先輩真是智者啊,可惜我總是不聽。
“姐姐,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是不是更想殺我而後快了呢?”我嘲笑着,眼中沒有半點畏懼。
“你真的以為我沒有你害人的證據嗎,我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珍惜也就罷了,竟然血口噴人,好,好,那你也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宇文文靜痛笑着,嘴角卻是嗜血的快感。
你念過嗎,說得好聽,我看這事八成就是你弄出來的,真那麼喜歡東方濟民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在這假悻悻的裝好人,誰信!好吧,我承認,除了我誰都信。
“皇上,您一大早把我們叫來,就是讓我們看這無聊的戲碼嗎?如果是這樣,那臣弟告退。”二王爺冷酷的站了起來,他的王妃也跟着站了起來。
“二王爺,兜圈子是我不對,現在我就拿出證據。”宇文文靜“真心”地道歉道。
兩手一拍,門外一個帶着白色巾紗的女子,婀娜地向我走來。
她的身形好眼熟似在哪見過,可惜臉被白紗遮住了看不清樣子。
“民女參見皇上、皇妃、王爺、王妃。”
她的聲音很悅耳像是荊棘鳥一生一次的絕唱,只一次就讓人心都顫動了,到底怎樣的傾國傾城才有這麼美妙的聲音,真是拭目以待。
“摘下你的面紗,讓我們看看你是誰?”
“是!”
她那白的耀眼的纖纖玉手輕盈的緩緩地拂下白色紗巾,隨着廬山真面目的揭開,在場的人除了皇上和宇文文靜全震驚了。
只見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轉盼多情,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我看着眼前這個長的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半響說不出話,今日命真的休矣,真的宇文嫻靜出現了,我這個假的無處遁形。
“怎麼會有兩個六王妃?”三王妃皇甫若可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自然不會有兩個,這其中必有一個真的,一個假的!”宇文文靜得意的說道。
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獃獃地望着眼前這個神仙妃子似的人兒,她當初為什麼要跑,如今這樣回來是興師問罪的嗎?
東方濟民你說話還算數嗎,你說真的出現后,就會放我這個假的離開,而且是平安離開,現在我真的能平安離開嗎?
“你們之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皇上在我和宇文嫻靜間目光來回徘徊。
“自然是懷有身孕的這個是真的!”東方樂民激動地開口說道。
樂,你的心上人真的很漂亮,怪不得她失蹤后你那麼傷那麼恨,不惜為她向你的親弟弟下手,只是無辜的我到底有何錯,就因為我和她長得一樣嗎?
“四弟錯了,你說的那個是假的,她假冒六王妃害死六王府的世子,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真的妹妹被我找到了。”宇文文靜說著,笑望着東方濟民。
東方濟民至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他甚至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只是喝着他的茶,彷彿現在討論的是別人家的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