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病入膏肓

()紫鳶端着粥和葯進來,見我睡得香(這是不可能的,受重傷的人怎麼可能睡得香),輕笑着又退了出去。

黑幕降臨,狡黠的月光溫柔的撫摸着大地,星星嬉笑着眨動自己明亮的眼睛,夜空下,神秘、幽靜、另人神往。

朝陽國濟民王府的暖香閣里,一襲紫色長衫的東方濟民擁住上官蓉兒,表情極其曖昧,,上官蓉兒坐在他懷裏,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摟住他的脖子,嬌笑,微喘。

“蓉兒謝謝王爺今日為蓉兒做主,只是得罪了王妃,恐怕宇文丞相不會放過上官家的。”

東方濟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小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隨即又沉下臉“動上官家,他宇文城不要命了差不多。”

上官蓉兒聞言,魅惑的吻着東方濟民性感迷人的唇,東方濟民了悟的將上官蓉兒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上官蓉兒剛將東方濟民的上衣褪去,就傳來震天動地的敲門聲。

“王爺,王爺!”紫鳶急促的拍着門,焦急的叫着。

東方濟民和上長衫,見上官蓉兒噘起嘴,失望至極的樣子,誘惑的在她臉上拍了拍,道:“乖,你先睡,本王辦完事就過來!”

上官蓉兒知道東方濟民最厭惡的就是別人不知趣,她幽怨的點點頭:“王爺您一定要快點哦!”

東方濟民舌頭滑過上官蓉兒的香唇,滿意的說道:“真乖!”

轉身打開房門冷聲問:“什麼事?”

一見王爺鐵青的臉,紫鳶嚇得牙齒都在打顫,但為了主子,她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回……回王爺,王妃她病了!”

“病了不知道找大夫嗎?”言下之意是不要來麻煩他。

紫鳶在王府多年自是知道王爺脾氣的,此時打斷他的好事,無異於找死。但是王妃高燒不退,又胡話連篇,她個當丫頭的也不能不報啊!畢竟那是宇文丞相府的三小姐,當今六王爺的御配王妃。要真有個好歹,誅她九族她也賠不起啊!

“王爺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紫鳶雙膝跪下,連連磕頭道。

東方濟民冷漠的踢開紫鳶,大聲道:“還不快去請胡太醫。”

“是,奴婢這就去!”紫鳶喜極而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去找大夫了。

東方濟民穿過迂迴長廊,繞過叢林假山,來到臨仙樓,推門而入。床上的女人趴躺着,冷汗涔涔。

我醒來,發現傷口沒有傳來預期的錐心之痛,抬手看看自己的裝扮,我驚喜的發現我又穿回了現代。

“耶!”我激動的蹦得老高,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喬涵蕭又回來了。真像做了一場夢,虛驚一場的夢。

“你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凄厲的劃過天際。

我掏掏耳朵,好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竟是我老媽。我以光速跑去,想給他們一個火熱的擁抱。

“咦?怎麼回事?”我看着自己穿過他們的身體,像靈魂一樣。不敢置信的再抱一次,同樣的結果。我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又看看心情激動哀慟的老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正在全力的尋找喬涵蕭同學,,請你們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儘快找到她的!”我們學校的校長態度誠懇的保證道。

“你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老媽嘶聲竭底道。聲音嘶啞了,眼睛也哭腫了。爸爸抱住媽媽一言不發,可以看出他也很擔心我,只是他是男人,他要堅強,他要照顧崩潰邊緣的媽媽。

“老媽,我就在這啊,啊!”我在她面前哭笑道,又面向爸爸“老爸,你最喜歡的小女兒就在這,你再拍拍她的腦袋叫她一聲‘傻仔’好不好!”

沒有人聽到我哀求的聲音,沒有人看到害怕無助的我。我跪坐在地上,看着他們,看着我的爸爸媽媽,我的老師,我的同學。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只余我的哭喊聲,哭喊聲。

東方濟民看着眼前的女人,慘白的臉上流着悲傷的淚。演戲嗎?以為這種小伎倆就能讓本王上當嗎?宇文丞相的女兒也不過如此,真叫本王失望透頂。

“不要,不要!”我從噩夢中驚醒,來不及擦乾臉上的淚漬,就發現房間有人影在晃動。

“紫鳶嗎,麻煩給我杯水喝!”我的聲音比蚊子的叫聲還小,也不知她能不能聽見。

片刻,一杯茶水遞到我嘴邊,我貪婪的將它喝凈。

“謝謝!”我說道。

頭無力的落回到枕頭上,渾身像火烤般難受。

“王爺,胡太醫來了!”紫鳶拉着胡太醫火急火燎的趕到說。

原來給自己水喝的不是紫鳶,是那個下手狠辣的王爺,看樣子還不是太狠,至少沒讓自己渴死。

“微臣見過小王爺!”

“免啦!快看看王妃如何了!”

“微臣遵命!”

胡太醫從地上起來,望聞問切后,雙膝跪地,神情沉重的說道:“回稟王爺,微臣無能,王妃深受重傷,又沒有得到及時醫治,現又高燒不退,怕……怕是熬不過今晚了,還請您節哀順便!”

東方濟民聞言,斂起劍眉:“胡太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胡太醫忙惶恐地磕頭道:“微臣無能!”

“確定無能,”東方濟民邪笑着從腰際抽出一把千年寒冰軟劍,指着胡太醫“那就不要浪費朝廷的俸祿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可憐的胡太醫就差沒把頭磕破了。

“好,本王就暫且留你一命,若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是,微臣一定誓死救活王妃!”總算能撿回半條命了。

收起劍,東方濟民,雙手疊放在背後,面容冷酷的站在床邊。

胡太醫忙上竄下,紫鳶打着下手,將活血藥膏塗在喬涵蕭受傷的地方,喬涵蕭痛苦的呻吟,冷汗虛汗濕透了衣裳。

疼痛再次將我從昏睡中叫醒,我轉臉發現一屋子的人進進出出,像是這發生了什麼大事般。我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抬手制止觸痛我傷口的人。

“王妃醒了!”紫鳶驚喜的叫道。

東方濟民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眼神幽深不見底。

胡太醫一看王妃的情況,心徹底的涼了,這分明是迴光返照之象。可嘴裏卻不敢說出來,王爺的心性是出了名的變幻莫測,殺人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現在只能求老天保佑六王妃洪福齊天了,不然他就等着腦袋搬家吧!

“包!”或許是求生的意志讓我吐出了這個字,我將賭注押在東方濟民身上,如果他是在山上襲擊我的人,那我的背包一定在他那。

“王妃你說什麼?”紫鳶將耳朵貼近我的嘴唇,輕聲道。

“包……”機械的重複着這個字,不知東方濟民能不能懂我的意思。

“包?什麼包?”紫鳶不解的問。

我沒有力氣了,能不能拿來,是不是真能緩解我的痛苦,都是未知數,就看老天怎麼對我了。

東方濟民是習武之人,聽力比常人敏銳得多,喬涵蕭的“包”一出口,他就聽見並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轉身出了臨仙樓,直奔書房。一會後,他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背包出現在臨仙樓。

“你們先下去,在外面候着!”東方濟民冷聲命令道。

“是!”雖有疑惑,但也不不敢多言,全部退了出去。

東方濟民把包提到喬涵蕭面前:“你是指這個嗎?”

實在是沒力氣說話,我只能用眼神示意他是。

“裏面有可以救你的葯?”

不愧是在皇家長大的,整天察言觀色和人玩心計,都有經驗了。現在一個字,一個眼神他就能看穿你的心思。

“是這個嗎?”他從包里掏出一個瓶子問道。

看清那瓶子,我心中不禁誇到:人才啊!還沒高興出來,就想到一問題,這王爺大人會用嗎?他是人才沒錯但不是天才,況且他壓根就沒見過這東西,不可能知道用法的。上面又說明不假,可都是簡體字,他能看懂嗎?嗚呼,哀哉,難道我的小命真要掉在這裏嗎?

要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奇迹的,不好意思說錯了,是要相信他們這個世界是有奇迹的,東方濟民搗鼓一陣后,成功的從人才升格為天才。他將葯噴洒在我的傷口后,頃刻間那清涼的感覺襲遍我的全身,如草木逢春般疼痛去了大半。

“這是什麼?”他從包里翻騰出一版退燒藥,抓在手裏研究道。

精神好了一點,但說話還是很吃力:“給我兩粒(本來是吃一粒的,但我鑒於自己的病情又加了一粒,多了我怕弄巧成拙)!”

東方濟民臭着張攀比茅坑的臉,剝了兩粒,粗魯的塞進了我的嘴裏,然後又給我灌了口水。

“咳咳咳……”因為他動作太快,我嗆得連肺都抽痛了。

若是不現在這副鬼樣子,我一定會給他一拳,有這麼對病人的嗎?

將我的包放好,東方濟民朝門外高聲道:“都給進來!”

候在外面的一群人又戰戰兢兢的進了房間。

“胡太醫,本王現在去上朝,王妃就交給你了,記住王妃若有差池,你就準備以死謝罪!”

“是,微臣一定謹記在心。”胡太醫老淚縱橫的領命,心中哀嚎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以致碰到這麼個要命的王爺。

恐嚇完后,那拽得二五八萬的王爺頭也不甩的離開了。

胡太醫擦拭額上的冷汗,走到床前幫王妃把脈,喜出望外的他差點沒當場給老天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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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王妃逃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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