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狼狽入獄
“救命,姐姐救我啊!”
景婉秋聽到呼救聲,心裏狠狠一緊,迅速推開ktv的包房門,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壓在景盛夏身上,而後者已經衣衫不整滿臉淚痕。
景婉秋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拿起一旁的酒瓶,朝着男人的頭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的表情變得凶神惡煞,猛然轉過身,卻看到景婉秋泛着紅韻的嬌美臉蛋,當即冷哼一聲,眼睛泛着光的上前,一把將她撲倒。
一次兩個,值了!
景婉秋本能的將彷彿嚇傻的景盛夏推開,感受到男人的手開始不安分,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無奈男人力氣太大讓她無能為力。
混亂間景婉秋的手胡亂的摸索着,無意間抓住桌子上的煙灰缸,來不及思考便朝着男人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一個重心不穩頭又一次磕在大理石桌角上,肥碩的身影終於倒了下去。
大腦昏昏沉沉,再也支撐不住的累讓景婉秋栽倒在地,視線變得越發模糊,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景盛夏的臉上,洋溢着得意陰狠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
景婉秋在頭部的刺痛中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景盛夏昨晚躺的沙發上,而肥頭大耳的男人就在自己身旁,頭上還滿是血跡,她心裏當即一驚。
昨晚的回憶湧上心頭,可放眼望去,景盛夏已經沒了身影,還不等她回神,包間外便傳來一陣陣的燥亂聲,下一秒大批的記者便蜂擁而至,將景婉秋團團圍住,閃關燈不停的閃爍着。
“景小姐,關於昨晚的殺人案你有什麼想說的?是蓄意謀害還是無意失手呢?”
“你馬上就要和鄭總結婚了,卻衣衫不整的和另外一個男人在這裏,還發生了命案,請問你要如何解釋?”
記者們鋪天蓋地的問題,讓景婉秋的大腦嗡嗡作響,她臉色瞬間慘白,渾身顫抖微微的搖着頭。
“殺人?不,不可能,他沒死!”昨天自己根本沒有很用力的擊打。還不足以讓他斃命!
說著,景婉秋有些慌亂起來,用力的晃動着一旁男人的身體,見他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她顫抖着手指探了探鼻息,在確定男人真的死後,當即嚇了一跳,向後連連退去,將自己縮成一團。
“不可能,他怎麼會死了,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故意的!”景婉秋拚命的搖着頭,猛然間想起目睹了一切的景盛夏,彷彿抓住最後一刻救命稻草。
“我沒有殺人,昨晚我妹妹也在,她全部都看到了,她可以為我作證,我只是正當防衛!”
景婉秋的話音剛落,只見景盛夏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見此情此景一副驚訝的模樣。
“景家二小姐來了!景二小姐,對於你姐姐的殺人案你有什麼看法?”
“請問你是來為她洗去污點的嗎?”
景婉秋見她安然無恙的來了,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鏗鏘的站起身上前,一把握住景盛夏的手。
“你沒事就好,妹妹,你快和他們解釋,昨晚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人!”
她原以為,景盛夏來了,自己便會洗清嫌疑,卻不成想,景盛夏頓了兩秒鐘,隨後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景婉秋一個鏗鏘沒站穩,再次跌坐在地。
“姐姐!昨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和這個男人做苟且的事,你和他說結婚以後就不可以再這樣了,這男人不同意,你們兩個就爭吵了起來,我原本以為你會改過自新和他徹底斷絕聯繫,可我沒想到,你居然,居然犯下如此彌天大錯!”
景盛夏說的振振有詞,將整個事件都推上了高潮,景婉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乖巧的好妹妹,居然會當著媒體的面這樣說!
可還不等她解釋掙扎,警方已經趕到現場,第一時間以嫌疑人的身份將她逮捕。
直到開庭審判當日,她眼睜睜的看着景盛夏以證人的身份出席,這才明白,此時此刻,無論自己在解釋什麼都是徒勞。
“景婉秋與被害人發生爭吵,情緒激動下導致過失殺人,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法官無情的宣判着結果一錘定音,彷彿將景婉秋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敲滅。
開庭結束后,身為景婉秋的未婚夫鄭佳銘終於露面,這個男人一如既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冷峻的面孔此刻寫滿了冰冷與不屑。
才看到他的那一刻,景婉秋終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不顧警方的攔阻大聲的喊着:“佳銘,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而鄭佳銘卻只是冰冷的目光看着她,隨之暴怒的打斷她的話:“呵呵,相信你?你讓我憑什麼相信你!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短短几句話,卻讓景婉秋心如死灰,她還想要繼續解釋,可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很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是一面之詞,法官已經給了最終的審判。
這就是她最愛的男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直接判了死刑,他最討厭被背叛,定然也不會讓自己在裏面好過。
景婉秋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解釋什麼,看着景盛夏故作無辜的面孔,看着一旁父親的冷淡無情,以及鄭佳銘的不屑一顧,她只覺得心如刀割。
最終將一切悲憤化作了一個狼狽的冷笑,她嘴角微微上挑,看着眾人落下痛恨的淚水。
“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留下一句悲憤的言語,景婉秋最終入獄,看着她的背影,鄭佳銘憤怒的一拳狠狠的敲擊在牆面上,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倔強到什麼時候,你不是喜歡刺激嗎,我一定會讓你在裏面過的很刺激,等你出來的時候,我會讓你過的更刺激!景婉秋,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現場氣氛異常低沉,沒人注意到,此刻唯有景盛夏的臉上帶着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