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
“離婚?”關小愛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說什麼,你要和我離婚,為了這麼個女人?!”
“關小愛,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感情。我們會領證,不過是因為兩家的關係,你說你照顧了我大半年,好,我給你十萬,你看可以了吧。”
“十萬……呵,何賢君,你當我是保姆嗎!”
“大媽,難道你不是嗎?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滿臉的衰相,連個妝也不畫,還有這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啊,幾年前的衣服吧?你以為你還是讀大學的學生妹么,給你十萬你就該偷笑了。再說了,現在賢君有我了,他愛的是我,就算你們不離婚,你也不會幸福,還不如乾脆成全我們了。”
說著,女人仰起頭,勾住了何賢君的脖子,當著關小愛的面旁若無人的吻上了他的唇。
“關小愛,識相的,就同意離婚,我會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
何賢君也附和。
“做夢,我是不會離婚的,絕對不會!”關小愛被面前的一幕刺得雙眼通紅,轉身,猛地朝外跑去。
……
何景岩的出現彷彿是偶然的,卻又彷彿是巧合,巧合到出現的時間剛好是關小愛狼狽的從房子裏跑出去的那個時間。
“侄媳婦。”
而關小愛此刻的內心彷彿針扎,淚眼婆娑的,根本沒有聽見有人在喊他,一個人獃獃的往大門口走去,彷彿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何景岩的目光在看着關小愛的背影時多了幾分深沉和探究。
卻在關小愛走出大門,拐角到馬路上時,收住了目光。
而後,嘴角微微漾開。
雙手推開門,玄關處的女士高跟鞋,讓他的眼角微微上挑。
因為樓下有響動,還以為是關小愛不死心回來了,何賢君套了條褲子,赤裸着上半身的就下來了。
“二叔,你怎麼來了?”
“不能來?我侄子出車禍那麼大的事情,身為二叔,到現在才來看望侄子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二叔,這話嚴重了。侄兒知道二叔平時忙,二叔有這個心就好了。”
男人進來的時候,雙眸看到了因為好奇,就套着男士襯衫下來的女人,他眸光深邃,眼裏有嘲諷一閃而過,笑道:“賢君,看來,艷福不淺,家裏還藏了這麼一個尤物。”
女子的眼中突然染了笑意,待仔細看過眼前這個被何賢君叫做二叔的男人以後,裏面多了驚艷還有垂涎。
“賢君,這位是……”她明知故問,發嗲的聲音讓身旁的男人嘴角含笑,“佩佩,這是我二叔,剛從國外回來,得知我前段時間出車禍,過來看望我的。”
何家老爺子當年在正室生病離世后,又娶了個小老婆,也就是何景岩的母親,但是因為年紀相差甚大,所以何景岩和何賢君的父親何景志也是在年紀上相差了一大截。
如今何家大哥的兒子都這麼大了,而這個二叔不過三十有二。
林佩佩雖然知道何賢君還有個二叔,但是卻不知道,是這麼個年輕的二叔!
沒有西裝革履,只是一身隨意的休閑裝,和何賢君站在一起,竟然英俊得不分上下,甚至於這個二叔看上去更加養眼,多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那一副慵懶的神情,讓林佩佩的目光都不想挪動一點。
真是帥氣的男人!當然……也一定很有錢!
但是何景岩至始至終彷彿沒有看到她炙熱的目光,若無其事的在沙發上坐下,“賢君,你和侄媳婦要離婚了?”
“二叔,你說關小愛啊,我和她馬上就要離婚了。”
“是嗎?離了……挺好。”
……
關小愛走着走着,就感覺有些發暈,太陽猛烈的照着,空氣里吹來的風都是熱乎乎的。
以往這個小區門口會有很多出租車,可是今天卻一輛也沒有。
關小愛的腳有些軟,難受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從醫院跑回來,再到剛才,她一口水沒喝,現在胸口憋悶得難受。
扶着一旁的樹木,難受的捶着胸口。
“喝口水吧,會好一點。”男人帶有磁性的聲音此刻從她的頭頂傳來。
關小愛微微轉過臉,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頭頂的光透過綠葉斑駁的縫隙鑽進來,落到他的臉上,俊美異常。
關小愛一愣。
“二叔,是你。”猶豫了一下,關小愛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礦泉水,開了瓶蓋,喝了兩口,她真的要渴死了。
“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看看侄媳婦有沒有氣到不省人事。”彷彿是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可是怎麼就聽着那麼奇怪。
她抬頭,喝了水之後,好了很多。
何景岩看到她的疑惑,才又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我剛才從賢君的房子裏出來,哦,對了,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我想侄媳婦也該看到了吧。”
“二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侄媳婦此刻有些可憐。”
這話惹惱了關小愛,她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說出的話也尖銳了許多,“二叔,我可憐也是拜你們何家所賜!”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塞到何景岩的手上,“是不是何賢君讓你來看我笑話的?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
她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扯住,“幹什麼去?”
“不要你管,放開你的手,二叔。”她故意將“二叔”兩個字咬的很重。
“行了,就你現在這種情況,暈倒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還有,我雖然從何賢君的房子裏出來,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但是我絕對沒有奚落你的意思,就你現在這模樣,奚落你,還是可憐你比較好。”
“你——”關小愛語塞,現在這模樣,她知道確實糟糕。
她是被迫上了何家二叔的車子的,在此之前,在何家關家宣佈兩家要聯姻的那個時候她見到過他一次,後來還有一次,但是具體什麼時候,她忘記了,對於他的印象,實在不深。
“二叔,你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