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故事

第二百零七章·故事

“大人,有一句話說得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殷樂瞧着秦正卿,定定地如是說道。

聽了殷樂的答覆,秦正卿先是呆愣片刻,旋即合掌,哈哈大笑。

“你這小鬼。”他大聲笑着,“有你學生,一定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大人何出此言?”殷樂不解。

“膽大包天,想着只手摘星辰。”秦正卿看着殷樂,目光中不知道是欣賞還是其他的情愫,“聰慧過人,力壓國子監一干學子,你說,你這個學生是不是要勝過常人?”

“正卿大人謬讚。”殷樂連忙謙遜道。

“殷家阿樂。”秦正卿回眸轉頭看她,“等你結業后,我有心收你入大理寺,你意下如何?”

殷樂一想,自己自重生之後,乾的都是一些破案破匪賊的勾當,這麼一推算,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好像就是大理寺……

她乾笑一聲:“承蒙正卿抬愛,若是正卿大人不嫌棄,阿樂等結業后,就來尋正卿報到。

秦白哈哈大笑,拍了拍殷樂的肩膀:“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一旁的董寺正,也暗搓搓地向殷樂豎起大拇指:“後生可畏。”

“既然如此。”秦正卿鬆開殷樂,“就留下來繼續看大理寺的審案,董晨,給這位後生看座。”

董晨答應一聲,眼疾手快搬來一把座椅。

殷樂坐在椅子上,徹底見識到了秦白雷厲風行的辦案。

之前汪世美的那個案子,似乎是秦白故意給殷樂出的題目。當殷樂坐在一邊旁聽時,秦正卿秉承了法外無情的態度,該判判,該殺殺,該打打,從沒有手下留情過。

當慘叫聲再度響起在公堂上,殷樂瑟瑟發抖地與董寺正咬耳朵:“寺正,你們的大人,真的一個案子都沒有判錯過?”

董寺正:“難以置信吧?我們也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正卿大人斷的案,從來沒被翻案過。還有啊,所有被用刑的人,沒有一個人最後被發現是無辜的,全都是罪有應得。”

“該說大人是厲害還是神呢?”董寺正感慨萬千,“換了別人,在大棒之下,總有些屈打成招的,可我們大人——沒有——一個都沒有!”

秦正卿在公堂上斷着案,公堂之下,殷樂和董寺正討論得極其熱烈。

“董晨,廢什麼話?”秦正卿轉過頭,瞪了董晨一眼。

董晨一個激靈,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秦正卿:“嚴成還是沒被抓住?”

“是的。”董晨道,“儘管嚴貴妃也不斷給京兆尹施壓,讓他務必公事公辦,可嚴成其人像是人間蒸發一眼,完全找不到人。

嚴成這個人,彷彿蒸發在長安城中,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着。

此時,長安城一角。

俊美的青年大步流星推開房門,將手中盛菜的托盤遞給屋裏的人。

“吃吧。”看着屋裏的人狼吞虎咽,安山旭忍不住笑道,“你也真是倒霉,走在街上都能撞死人。”

嚴成捂住頭,深感懊惱:“這也是我的錯,若非我遷怒給那個孩童,想必他還不會死。”

安山旭搖了搖頭:“這怎麼能怪你?”

嚴成驚愕地抬起頭。

安山旭沖他眨眨眼,胡人金碧色的眼睛在清輝下閃着寒光:“惹你生氣的人,才是害死孩子的罪魁禍首。”

“那個人是殷樂吧。”見嚴成突然不吭聲,安山旭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大大咧咧在角落上一坐,“他明明學富五車,卻偏偏扮豬吃老虎,通過你來證明他的才華。”

“你也是個老實人,竟這麼乖乖地入了套。”他忍不住恥笑,“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

“你,你到底是誰?”嚴成止住了咀嚼,咽了口唾沫。

“我?”安山旭好整以暇地取出一封信,遞與嚴成,“是嚴貴妃拜託我來的。你可以認為,我是帶你平安離開此地的人。”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是能幫你報仇的人。”安山旭咧嘴笑道。

“幫我報仇?”嚴成睜大了眼睛。

“是啊。”安山旭肯定地點了點頭,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殺了殷樂。”

殷樂這個人,有才華,有膽識,這樣的人,若是不早早除去,恐怕就會成為心腹大患。

只是,泰元四年末的安山旭,仍然沒有找到殷瑾瑜。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無波,殷樂順利在承乾書院進學。在她的引導下,李炩順理成章地在明面上與宋玉建立起了關係。

“你可知道?”七里橋的一干人,正就着這個話題進行討論,“我聽說,宋玉那廝要收秦王李炩為二弟子。”

“這位爺就說錯了。”倒酒的娘子聽見這話,嬌俏地接口,“宋先生並不曾收秦王為弟子。”

“奴家聽聞,那殷樂已經是宋先生的關門弟子。再者,那宋先生何德何能,能收秦王殿下為徒弟?未免有些反常。”

“池娘子說得不錯。”周圍人聞着池娘子身上的幽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來七里橋近一年,池娘子攬客的招數,早已經不止是殷樂的熏香,但“由庄”終究還是給她錦上添花了一把。

如今七里橋的頭牌,除了不賣身子,幾乎樣樣技能都能讓來此的男人滿意。

“那池娘子。”稍微年輕的客人道,“你說,秦王與宋玉師徒,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這……”池娘子故作扭捏地猶豫了一下,“怕是朋友之下吧。”

“好一個朋友之下,你這個小娘子還挺會說話。”年長的客人笑道。

“池娘子,你看長安城馬上便要過年了。”有人耐不住,“你想要我準備些什麼?我好給你送來。”

“各位爺送給奴家的禮物,奴家都視若珍寶。”池娘子的一張小嘴抹了蜜,哄得一群人分外開心。

說罷,池娘子的餘光望向窗外。

時光似白駒過隙,一眨眼,長安又落雪滿城。不知不覺,泰元四年已經接近尾聲。

“街坊消息,娘子似乎都懂?”有人問。

池娘子回眸,朝那人嫣然一笑:“奴家有個朋友,這些故事,都是由奴家的朋友聽來,在與奴家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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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前妻想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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