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抓到了沒有
“給我搜!”韓燁坐起來,看着那一把匕首上面熟悉的花紋。
“快,趕緊跟上,別讓他跑了!”手下的侍衛頓時亂作一團。
柳仙兒趕忙迎上來,看看韓燁身體上上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君上,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你們快去抓刺客,這個刺客今天能夠來刺殺我,明天說不定就刺殺你們了。”韓燁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對着柳仙兒說。
柳仙兒習慣性地貼上自己臉上的假傷疤,朝大門外面飛奔過去。
那個黑影似乎非常熟悉營地裏面的地形,一棵樹,一道牆,彷彿都已經在他的眼皮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柳仙兒一鼓作氣地在後面追上去,眼看就要抓到了,突然聽見上面“嗖嗖嗖”的幾聲,幾個飛鏢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
“果然好身手!”柳仙兒一邊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一邊無奈地坐在牆根上面。
柳仙兒垂頭喪氣地回到寢室,看到韓燁還是獃獃地坐在床上面,看着門外面進來的自己,絲毫沒有迎接的意思,小聲問道:“怎麼,沒有抓着嗎?”
“沒有抓到,請君上治罪!”柳仙兒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看看這個韓燁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她現在開始懷疑,這個人的命是不是他自己的,怎麼有人來刺殺,還能這麼淡定?
韓燁裝作無可奈何地說:“恐怕是龍鱗吧,說不定是要來搶劫本王的美妃呢,你說呢?”
他故意看了看柳仙兒,他知道柳仙兒不會承認,但是就是這麼拷問拷問,讓他感覺心裏面有一種久違的快慰。
柳仙兒迅速地回過神來,對韓燁說:“不管是誰,只要抓到了,那就是死罪!”
韓燁點點頭:“死罪,死罪,你們都推下去吧。”
說著,就靠在床頭上面,閉上眼睛,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柳仙兒被韓燁這麼詢問一番,弄得心神不寧的,站在門口想要透一口氣,突然又被韓燁叫住了:“你怎麼搞的?門口很好玩嗎?快給朕把門關了去。”
柳仙兒遲疑地問道:“君上你不要臣妾陪陪,給你壓壓驚?”
“不要不要,今天晚上誰都不要進來!”下韓燁看看柳仙兒好像還有想要刺探自己的意思,隨手抄起一個小盤子,狠狠地朝着柳仙兒旁邊的門框扔過去,吼道:“要是誰不走,誰的下場就是這樣!”
“那是,那是!”柳仙兒突然覺得這個韓燁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好像做事情都是非常遲疑,怎麼剛才這麼果斷?
不過想想這個韓燁本來就是一個腦子有傷的人,做事情本來就不按照套路來做的,剛才也不是按照套路,也就沒有懷疑太多了。
韓燁一個人看着門框旁邊的碎片感覺驚魂未定,好險呀,剛才差點兒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書童聽到裏面發出打碎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跑進來,低聲問道:“君上,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要小的幫忙?”
韓燁看看外面沒有了別人,就對書童說:“你去幫朕把那些碎片給打掃乾淨,留下一片,我要你一層皮!”
書童誠惶誠恐地點點頭,然後看着韓燁從房子的後門出去了。
剛才那一個人,就算自己用腳指頭想一想,都知道是龍陵。這個軍營這麼大,空房子和大樹這麼多,他隨便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誰能找得到?
況且現在還是大晚上的,自己這個君上不過就是徒有其名,壓根兒就沒有人在乎自己的死活。
這樣下去,別說龍鱗了,說不定那個書童或者侍女,看自己不順眼就會取而代之了。
他看看自己懷裏面僅有的一點兒黃金,這個世界上能夠收買人心的,除了黃金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裝了裝膽子,朝着大院裏面走過去。
“你不知道,剛才我在君上面前裝的可是一個惟妙惟肖,恐怕連我自己都相信那個神秘的人不見了!”
韓燁走着走着,路過一個帳篷門口的時候,竟然聽到這樣一個熟悉而又風騷的聲音。
“誰讓你是他的良妃,呢?良妃配忠臣,豈不是千古絕配嗎?”一個邪惡的聲音一邊說著,然後又是一陣翻江蹈海的聲音。
“真是一對狗男女!”韓燁一邊罵著,不知道自己的營中沒有人看管,都已經亂成了什麼一個場面。
“其實說真的,要是君上哪裏並不是那麼小,說不定良妃就不是你的了。”
“何必計較大小呢?只要良妃娘娘開心,我就是死了也願意……”
韓燁舉起手裏面的寶劍,他知道這個時候衝進去,一定兩個人就會命喪黃泉。
可是如果一點事情鬧大了,整個軍營甚至整個大梁都會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
自己就算再怎麼無能,怎麼不堪,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要是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下場,恐怕這個孤城也會不攻自破了。
韓燁緊緊握住拳頭,忍住滿腔的憤怒朝着自己的戍衛隊走了去。
戍衛隊是當年先皇親自安排的一群人,大多都是大梁的開國功臣,是皇上的生死之交。甚至還有很多都是兒女親家,現在就是一家人了。
就是這一點點的銀子,要是這映眾那些跟自己沒點兒交情的,拿了銀子不辦事,甚至倒打一耙,那自己就真的是自討苦吃了。
韓燁想着想着,就來到了戍衛隊。
“什麼人?”一個爽朗的聲音詢問道。
韓燁笑了笑,做了個方便的動作,示意他是進來找人的。
“剛才軍中出現了刺客,現在所有的人進入營房都要查驗身份!”那個侍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韓燁,好像一點都不會讓步的意思。
韓燁皺了皺眉頭,拿出一點點碎銀子,遞給這個侍衛,笑道:“小哥哥,你行個方便,我要到營中找一位大爺。”
“去你的大爺!”那個侍衛一臉冷酷地看着韓燁,眼睛裏面充滿了不屑還有兇狠。
韓燁皺了皺眉頭,看來不暴露身份是不行的了,他小心翼翼地趴在這個侍衛的耳邊說:“我給你看腰牌,你可不能聲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