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抵達涼州

第22章 抵達涼州

與阮響發生爭執的女子一聽,小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阮響在茶館喝茶,結果不知怎的突然去了一趟附近的青樓,然後就看中了聽雨,把她給包了,按照青樓是規矩,你若包了哪位姑娘,就必須贖身。阮響只是一窮二白的書生,怎麼會有錢付的起高昂的贖金?可想而知聽雨是如何糾纏,以及阮響的不耐煩了。

謝晏晞一聽,心裏驚訝。原本以為這件事只是單純的騙局,原來這件事內里大有文章啊。

“你如何保證你說的是真的?”謝晏晞看出其中的一些門道,笑了笑說道。

聽雨說道:“問顏媽媽就知道了。”

謝晏晞朝紫蘇遞去一個眼神,紫蘇瞭然,頓時去青樓請她過來。

此時街道上人山人海,由於這場鬧劇,圍觀群眾甚多,一些人開始對謝晏晞的身份產生好奇。

“你說,這位姑娘何許人也?”一位拿着扇子酷愛瀟洒的公子哥說道。

“不知道,非富即貴,我沒有見過這位。”青衣男子皺眉,他看到謝晏晞衣料不凡,但是在密州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見過這位姑娘。

“反正不認識的人,我沒興趣。”公子哥平常預熱來往都是看家世的,謝晏晞來路不明,鬼知道是不是心懷鬼胎的賊人。

“哦?這位姑娘氣質不凡,相貌也是絕佳的,你確定不去結交一下?”青衣男子捅了捅公子哥的胳膊,斜着眼笑道。

“你要你去啊,我不去。”公子哥抽了抽嘴角,懶得理會這位損友,繼續看那邊情況。

在兩位公子哥的說話期間,謝晏晞這邊也請來了顏媽媽。

顏媽媽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一舉一動間帶着一絲優雅。她見到謝晏晞,笑了笑:“不知這位小姐請我來,有何貴幹?”

謝晏晞示意了一下阮響那邊,說道:“聽說你們那邊的一位姑娘與這位阮公子之間,嗯,有關係,不知所言是真是假?”

顏媽媽隨之望去,驚訝不已,“這真是折煞我了,聽雨哪裏配得上阮公子啊,阮公子豐茂無雙,豈是我們這等風塵女子能夠配得上的?”

顏媽媽的話一出,周遭的人望向阮響更是鄙夷不屑。

臨門一腳踹了人家,玷污了姑娘的名聲,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果然是人面獸心。

謝晏晞微微一笑,“我想顏媽媽搞錯了。不是聽雨配不上阮公子,而是阮公子配不上。”

阮響氣急,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哪裏配不上一個青樓女子呢?”

“放肆!在我們小姐面前,你也敢說話?”白露直接訓斥道。

剛剛謝晏晞插手這件事時,就有人暗中懷疑,不過見謝晏晞一行衣着華麗,顯然是不好惹的,於是便也在一旁看戲。現在白露訓斥阮響,其他人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阮響語噎,他又不是白痴,看不出謝晏晞一行的難纏,剛剛是他氣昏頭,才會不小心冒犯了她們。

謝晏晞沒有理會剛才的插曲,繼續說道:“阮公子身為密州有名的孝子,往常無不是捧着書聞雞起舞,就是給家中父母掃墓。而且阮公子時常為父母啼哭不已,這樣的人,確實配不上聽雨姑娘。聽雨姑娘是什麼人?青樓第一名妓,豈是一介窮白書生配得上的?”

周遭的人聞言,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阮響人品如何,好歹是密州人士有目共睹的,現在聽雨空口白牙說阮響與她有露水情緣,這種事情,到底是不能只聽一人之言的。

這樣想着,百姓看向聽雨的目光開始變得意味深長。

聽雨見狀,咬牙道:“姑娘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我只能以死證清白了。”說完就欲往牆邊撞去。

謝晏晞連忙掏出鞭子,纏住聽雨的手,說道:“自盡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沒用。”

聽雨覺得這件事不能善了了,於是依然故作可憐狀:“連死都不能,我太難了!”

顏媽媽立刻走上前去,安慰聽雨,看的謝晏晞連連冷笑。

“好了,如果你真的與阮公子有交情,那好,阮公子身上有什麼特徵,你可知道?”謝晏晞問道。

聽雨一怔,她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不能不說,只好胡掐了一個:“他肩膀上有胎記。”

謝晏晞笑了笑,扭過頭問阮響:“不知聽雨所言非虛?”

阮響激動不已,“我根本就沒有胎記,如果不信,我大可讓你們瞧瞧。”

事到如今,阮響也顧不得什麼文人的臉面,整個後背就光溜溜地露出來,未嫁小姐臉紅轉頭不看,謝晏晞坦然自若,紫蘇白露面無表情。

圍觀的人一瞧,立刻就知道阮響是清白的,看着聽雨的眼神不善至極。

大庭廣眾下耍出這種伎倆,簡直讓人瞧不起。

謝晏晞莞爾一笑,“不知聽雨姑娘可有話要說?”

聽雨臉紅,因為這件事被戳穿了,只好灰溜溜地與顏媽媽返回原地,在場的群眾紛紛唾棄聽雨與顏媽媽的碰瓷行徑。

事主走了,其他人也紛紛告辭。阮響走到謝晏晞面前,道謝:“多謝這位姑娘,還了小生清白。”

謝晏晞冷漠不已,“不用,這種把戲你都看不出來,簡直是蠢到家了。”

阮響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疼,他素來清清白白做人,雖然知道人心險惡,但是沒想到今天就被他撞上了。

“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生沒齒難忘,日後若姑娘有何吩咐,小生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阮響握拳說道。

謝晏晞聞言,眸光晦暗不明,“既然如此,那我能否到你那裏瞧瞧,我有話問你。”

阮響一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謝晏晞會提出這個要求,他素來不帶姑娘到家,但也不好拒絕,只好帶着謝晏晞一行去了他家。

阮家沒有金陵的豪宅那般富貴,只有茅草屋,謝晏晞早已料到,面上冷淡地說道:“涼州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阮響一驚,左顧右盼,說道:“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涼州是安郡王的封地,你慌張什麼?”謝晏晞淡淡地說道。

阮響許是顧及到什麼,小聲說道:“你不知道,涼州發生大事了。”

“大事?什麼大事?”謝晏晞疑惑地挑眉。

“涼州不是安郡王的封地嗎?可是啊,這幾天一直不見人影,倒是郡王妃拋頭露臉,幫忙處理政務,簡直是奇事。”阮響骨子裏深信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安郡王妃的行為,頗有微詞。但在謝晏晞面前,勉強克制了自己的情緒。

謝晏晞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意味深長地說道:“只有郡王妃,沒有郡王嗎?”

阮響點頭說道:“是啊,簡直是奇怪,誰人不知安郡王往常最勤於政務了,現在連續好幾天不露臉,能不奇怪嗎?”

安郡王初到涼州時,要什麼沒什麼,空有郡王頭銜,年紀又小,涼州的那些官員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後來安郡王給力,逐步顯示出自己的能力,打理的涼州井井有條,繁華不已。涼州百姓對安郡王感恩戴德,而他的名聲大到臨近的州縣都聽過他的名聲,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謝晏晞想到這裏,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問道:“我聽說安郡王妃可是涼州的世家小姐,平常也不怎麼接觸政務,她打理這些,有用嗎?”

阮響一聽,連忙說道:“那位郡王妃,不得了,大肆提拔她娘家的人,打壓安郡王一脈的人,好多人開始懷疑,安郡王是不是被郡王妃給……”說完就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謝晏晞繼續問道:“僅憑如此,也不能斷定安郡王出事吧,要只是安郡王生病,拜託郡王妃幫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像安郡王這些藩王,歷來與封地上的官員關係複雜,對於他們來說,是能用卻不能信任的人。為了掌控大權,藩王都會通過女眷家屬來增強自己的權勢。一旦與官員的家屬形成密切的網,那麼就可以達到間接地打壓官員的目的。像郡王妃這種藩王的妻子,都會拋頭露臉幫忙這種事情。因此謝晏晞對阮響的說辭半信半疑。

阮響說道:“你不知道,安郡王妃打壓安郡王的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怎麼看都不像是演戲,你說說,能不讓人懷疑嗎?”

謝晏晞越聽越覺得涼州有變,於是朝阮響告別,立刻前往涼州。

阮響眼睜睜地看着謝晏晞離開,這個過程他都沒有問謝晏晞的姓名。

謝晏晞快馬加鞭,一路上不敢有所耽誤,距離涼州越來越近了,謝晏晞的心裏不知為何怦怦直跳。

涼州,終於呈現在謝晏晞的面前。

謝晏晞見涼州人來人往,且面帶笑容,便知安郡王打理的不錯,不禁佩服起安郡王來。

而這時,一個路人的議論,引起了謝晏晞的注意。

“又是加稅,簡直是沒天理了啊。”衣着樸素的男子抱怨道。

“真是荒謬,安郡王到現在都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書生面帶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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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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