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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站在江吟的角度是一回事,但是站在安京
怕是從今日起,便會成為整個安京城內乃至整個大雍國境內,所有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奇聞異談。
雖然早在來之前,所有人心裏都有準備,知道帝國第一隱相的生辰宴必是不凡,但是誰能想到竟然吃到了這麼大的一個瓜?
從未婚娶的辛大人竟然在外有一個遺留的孩子!
所有人都道辛大人無子為表忠心,不然也不能擁有如今之權勢。
當然也不乏流言,辛相權勢樣貌才華樣樣不缺,是大雍朝內所有女子的肖想對象,連安樂公主都拜倒在其腳下,但是卻一直守身如玉,怕是在那方面不大行。
如今卻是拆破了所有的流言蜚語,重要的是辛相有子,恩寵依舊不減,這就實在讓人有些無法可說了。
當然,今日這事出了之後,安京城內怕是得熱鬧一段時間了,只安樂公主鬧起來,就夠所有人看好戲了。
再其次,誰能想到一個聞所未聞的無名少年,竟然成了辛府的先生。
實在是不得不叫人好奇這人的來由!重要的是今日也不見此人,到底有如何神通之處,竟讓辛相拋了在場所有大儒及名士。
同時這也是今天整個宴席下來之後,讓人覺得遺憾的地方。
對方的那一口血當真是吐的恰到好處,不論真假,身體差成那個樣子,其他人也不敢真的硬逼着他下場比斗。
如果當真出了問題,誰也得罪不起辛相不是!
生辰宴聲勢浩蕩,自然不可能早早的結束。賀壽除了送壽禮,自然還得鬧騰一下,可以說是翠紅柳綠翻飛,絲竹之音不絕。
整個安京城說的上號的名女大家都請到了現場,註定要來一場爭奇鬥豔。
不過經歷了剛剛這一事,現場到底有些人不在了心思。
“頭,頭!剛剛那個不就是我們那一天想抓的人嗎?這這怎麼成了辛府的先生?前段時間你還懷疑此人,如今看來這人跟南朝的餘孽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魏廷低沉着臉色,站在人群之中,聽到身側的話,目光遙望着江吟消失的方向,“不!這人就是有問題。”
底下人面面相覷。
“有個人不見了。”魏廷喃喃道。
“誰?”
魏廷不答,思緒卻是閃回到了他跟蹤到後院之時,看到的這江吟的婢女。
明顯看着不像主僕,重要的是身手還不差,並且似乎下意識的迴避着他。
此刻主人傷成這樣,人還不見了!直覺告訴他,這婢女就有很大的問題。
“接下去盯好了。”魏廷吩咐一聲,自己卻是離了隊,開始巡視起來。
於此同時,一眾貴女們亦在議論着剛剛的事情。
“看來咱們安京城今後又得熱鬧了,今天真真是意外!”
“不過啊,這江小先生的身子怎麼如此孱弱?唉,到底可惜了!”
“銀鈴姑娘,這人你可是藏不住了!雖然身子弱些,但也是銀鈴姑娘的心頭好不是?”
“看看剛剛維護人的樣子,讓她給急的。”
銀鈴:“……”什麼鬼?
竟然又扯到了她的身上。
“休要胡言,那小鬼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喜歡的話,自去就可以了,別扯上我。”
“喲喲,這是惱羞成怒啦!”
“雖然那小公子身子確實看着單薄了一些,但是風儀氣度不凡,重要的是剛剛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敢直接頂着安樂公主據理力爭,就這一點,滿安京城內的公子們有幾人能做到?”
聽着這滿場的誇獎,銀鈴只覺心內的煩意更盛。
她自然知道這些貴女們是在擠兌她,礙於辛府的權勢,這些人明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內宅手段用一用,辛相也不可能因為這些事遷怒於他們。
若是換成往常,她也能夠一笑了之。但是只要一涉及到這江吟,她便會想到小姐的那個想法。
只要一想,心內的憤恨便不可避免地爬上心頭。
周邊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入,銀鈴突然氣急出聲。
“不過是逞強罷了,一個無才無德的小人。”
這話一出,整個現場一瞬間空氣一窒。
銀鈴也自覺自己有些失言,不過被人一再撩撥,實在讓她有些氣憤不已。
“無才無德,我倒不覺得!”這時一旁的憐夫人搖着扇子,接過了話。
眾人的目光一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老話不是說慧極必傷嗎?我看啊,這人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身體才會這樣。”
銀鈴:“……”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腦子!
而隨着憐夫人這話,周邊頓時又鬧了起來。直到那安京城內第一花魁出場,這話題才會歇了下去。
不過經此一事,銀鈴也是打心底裏面盤算着要將此事給攪黃了不可。不然往後自己絕對會成為京都茶餘飯後的笑柄。
而此刻回了後院的江吟自然不知道這些八卦閑談,剛送走了醫聖王淳的屋內,寂靜一片。
“脈象微弱,急需靜養。”
這便是王淳走之前留下的話。
屋內靜謐無聲,江吟緊合著雙眼,沉沉躺着。
牡丹和管清樓扯着帕子站在一旁,此刻卻是看着坐在江吟身旁一動不動的辛府公子李央。
“這,這是真的嗎?”
管清樓朝着牡丹擠了一下眼睛,今天這一天過的實在太過魔幻了一些,誰能想到江吟竟成了辛府的先生。
牡丹輕輕搖了一下頭,說實話,她也有些處於微懵的狀態。
“我是說這辛府小公子!媽呀,真真是沒見過這麼精緻的人兒。”
重要的是,還真的乖乖守在床榻前一動不動。
也太乖巧了一些吧!
“小公子,這裏還是我們來守着吧!您回去好好的歇一歇?”管清樓小心翼翼地上前,笑着說道。
卻沒想到,面前的小公子理也不理她。
管清樓復又道了一聲,剛要伸手,李央偏過了頭。
這一回眸,當真是讓管清樓瞬間呆立在了那。
這,這也太好看了些吧!
“出去。”
“好,好的。”
當走出屋內的時候,管清樓才回過神來。自己怎麼就言聽計從的走了出來?
再看一側,同樣被帶出來的牡丹,“這,這……”
而此時的屋內,才算真正的靜了下來。
“老師。”
江吟迷迷糊糊中,聽到這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