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河裏有網
翌日一大早,望春班的班主吳漢成問相熟的警長,“這要封多久的水路啊,咱們還等着上對岸謝老爺家唱戲祝壽呢。”
蔡警長接過吳漢成遞過來的煙抽了一口,擺擺手,“還是走別的路吧,昨天江府鬧了賊了,逃到這河裏,現在整個下游都把嚴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搜出來,唉……沒辦法,對方可是江府,我們局長也惹不起。”
隨行的警犬突然叫了起來,大家忙跟過去看,只見狗在草叢裏咬出一團衣物來,是一身帶血的夜行衣。
“哎呦,原來真的有賊人哪。”吳漢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給我從這邊往下搜!”蔡警長說完后回頭對吳漢成道,“唉,可別是‘月影’啊,你說咱們能為了那幾塊月錢抓那幫咱們窮人的神偷嗎,哎對了,怎麼不見傅老闆啊。”
“蔡警長,我在這兒呢?”傅蘭傾從人群中走出來。
“呦,瞧我,剛才沒看見您。”蔡警長一拍腦門,隨後道:“得了,那你們快去找別的路走,我得趕緊忙去了。”
吳漢成忙拱手別過,帶着戲班走了。
“表哥,你沒事吧……”吳秋兒擠到他身邊說。
傅蘭傾搖了搖頭,腳下步伐卻快了起來,他的傷口很快就要滲出血,警犬肯定會聞出來。
回去后吳漢成說,“蘭傾,你今天就別去謝老爺家了,在這兒養傷吧。”
傅蘭傾卻搖搖頭,“我這點傷不礙事,包上一樣能唱。”
“表哥,你可嚇死我了,怎麼那麼許久都沒從河裏出來,我差點以為你……”吳秋兒紅了眼眶。
看傅蘭傾脫了衣裳露出勁瘦的身子正在包紮,吳漢成先把女兒喝了出去。
傅蘭傾卻有點納悶地道:“昨天我跳到河裏的時候,被網困住了。”
“那肯定是有人又偷着往河裏下網捕魚了。”吳漢成說。
傅蘭傾卻還是覺得蹊蹺,先不說那河裏本沒什麼魚,那網也下的太大了。可傅蘭傾畢竟沒有捕魚經驗,也就不深想了。
晚上,江月犀忙完了府里的事又來到晟華戲院,前兩排都被她和她的家丁佔了,江月犀聽了會兒傅蘭傾的戲,等他下去后也徑直往後台去了。
“蘭傾,今兒不舒服嗎?我看你跟第一次演的不太一樣。”江月犀過來靠着傅蘭傾的妝枱說。
傅蘭傾一凜,沒想到她眼睛這麼毒,不過江月犀似乎沒有起疑心,只是問他是不是病了。
“有點,”傅蘭傾咳了一聲,隨後道,“演的不好,江老闆恕罪。”
“哎~恕什麼罪,你病了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江月犀伸出十指青蔥搭在他肩上,“怪我早上事多沒來看你,否則就不讓你上台了,有病就該養着,我叫個大夫給你看看?”
“不用了。”傅蘭傾躲開她的手,“已經看過了,不勞江老闆費心。您先請出去吧,後台雜亂,不是您待得地方。”
江月犀卻挑起他帶戲裝的臉,“嗯——真是怎麼著都好看,我都愛看,蘭傾你知道嗎?我這一天想的都是你,你那戲詞我愣是都會了。”
江月犀湊過來,膚如凝脂,蘭口吐香,傅蘭傾羞憤之餘還是紅了麵皮,負氣的站起來看着她,“江老闆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