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見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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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當然是真的，你是不是胡思亂想了？”趙啟亮寵溺的揉了揉羅曉瓊腦袋，意識到小表妹還在眼前，就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來。
初夏好笑的把腦袋伸過去：“哥，來，揉一下。”
趙啟亮就真的在她腦袋上揉揉，初夏“撲哧”笑出聲來：“哥，你還真揉啊？哈哈，你不怕我嫂子生氣？以後記住了，除了她，其他的任何女性生物，包括我在內，都不要搭理。”
“去你的，我哪有那麼小心眼兒？”羅曉瓊氣得推一把初夏，“你自己小心眼兒，不要把我也連帶上。”
“好好，我小心眼兒，現在你放心了吧？”初夏四周瞅瞅沒人，便將兩人推一起，自己閃的遠一點兒：“你們倆說說悄悄話吧，可以當我不存在。”
羅曉瓊撇嘴：“我們的悄悄話完全可以當著你的面說，你給我過來，不要以為用這種方式我就會上當，你不就是想着，以後你和周老大在一起的時候，我要自動閃開嘛。
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以後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要帶上我，你們說什麼，都必須要我知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有事兒背着我，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好，以後我都帶着你。”初夏好笑的搖搖頭，“就是有點兒我要請教，到時候你去401了，我該怎麼帶上你？”
“我不在的時候，不準和他單獨見面！”
“太霸道了！”
“我這是為你好，怕你吃了虧！”
“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麼容易吃虧？”
“我見你哥每次都帶你，你見他也必須帶我。”
“......”
聽着倆越說越無理取鬧，趙啟亮趕緊插話：“初夏，你今天說的那些，不是安慰我小姑和我小姑父的吧？”
“哪些？”
“就是周老大沒結婚的事兒。”
“怎麼？”初夏挑挑眉毛，“哥，你也覺得他應該結婚了？”
羅曉瓊不滿的撅嘴：“那你當時還幫着她說話？”
“不是，我不是覺得周老大也應該結婚了，我到現在也不能相信他要娶的是我小表妹，當然初夏，我不是瞧不起你。
而是，你們才剛剛來部隊，可能對周老大沒有太深的了解，他，根本就是所有士兵心目中的神，是建國至今，無人能及的一個神。
二十二歲，孤身一人端了敵人一個連，不管用的是不是計謀，反正他做到了，還活着回來了，二十三歲，帶着一個連的兵力，端了別人一個團。
當然，這些任務都是暗着進行的，不能在報紙上大SI宣傳，但是，咱們部隊的，都知道，相信過一段時間，你們上政治課，老師也會給你們講關於他的事迹。
我前面列舉的，只是兩個例子，別的，數不勝數，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才二十七歲，就做到了老大，還有。才五十歲，接下來會到哪一步，誰也不敢預料。
他的叔叔姑姑們，有從政的有從軍的，哪一個，都不是咱們老百姓能接觸到的人物，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他願意，沒有人家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就算是他結過婚，就算是他有孩子，也擋不住好人家的閨女想嫁給他的心思，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要什麼有什麼，結過婚有孩子算什麼？
說真的，我娘還小姑姑在那兒商量的時候，我就怕嚇着她們沒插話，她們覺得要是周老大有孩子是委屈了夏，可實際說起來，不管他有沒有孩子，嫁給他，夏都不委屈。
所以，我現在想知道，初夏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覺得他結了婚，有了孩子就配不上你了？”
“哥，你說話可真夠拐彎抹角的，你的意思就是，我那會跟我娘和我舅媽說那些，其實是安慰他們的，而我心裏也搞不明白周蜜康是不是結了婚，是不是有了孩子，對不對？”
“對！”
“慢着......”羅曉瓊擋在趙啟亮面前，“你的意思是，周老大看上初夏，不管他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初夏都應該歡天喜地的覺得自己撿了大元寶，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把實情告訴初夏。”
“你就是那個意思，哼！”羅曉瓊冷哼一聲，拉起初夏就走，“咱不搭理他，虧他還是你哥呢，竟然說這種話。
周老大家再能耐，你嫁過去也就吃那些飯穿那些衣，憑什麼就覺得是撿了大元寶？連他都這麼想，別人得怎麼想？我看這事真要從計議。”
“曉瓊，你別胡鬧。我說這些，不是說我覺得初夏是撿了大元寶，是想知道她的心意，才好告訴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見趙啟亮是真急了，初夏趕緊扯着羅曉瓊停下，“你是擔心我處理不好，引起老兵的公憤，對不對？”
“是的，如果大家知道老大要娶你，你卻嫌棄他，估計，你在這兒也就待不下去了，大家對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崇拜。”
羅曉瓊繃著小臉兒：“如果讓你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這有的比嗎？”趙啟亮一臉的苦笑，“曉瓊，咱別胡鬧了，行吧，估計快到時間了，別浪費時間，明天，咱們還要面對這問題呢，這會兒，首先要咱們幾個統一了意見，才好和長輩們說，對不？”
羅曉瓊不甘的切一聲，卻是沒再說什麼。
“大哥，你別擔心了，沒你擔心的那些事兒。”初夏無奈的再解釋一遍，“我先前當著我娘和大舅媽的面兒說的，都是真心話。
而且，我也非常確定，周蜜康真的沒結過婚，也沒有孩子，所以，你擔心的那些問題是不存在的，大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們也回去了。”
她是真不敢再和趙啟亮說下去了，看得出來，她家大表哥對周蜜康是真的崇拜，如果再說下去，沒準他和羅曉瓊真能杠起來。
因為她的事兒，讓他倆吵架，實在是她不願意的事兒。
“行，那我先回去了。”走兩步，趙啟亮又停住，“明天要不要告訴紅旗一聲？”
“不用了，告訴他幹嘛！”羅曉瓊擺擺手，一臉的嫌惡，“那整個就是一二傻子，我和他說了多少次，鍾紅英沒安好心，可他呢，一天一封信的給人家寫着，哼，我們的事兒不用告訴他，他根本就是不老羅家的人！”
和趙啟亮分開后，到了僻靜地兒，羅曉瓊停下腳步：“初夏，你真想好了？”
“嗯？”初夏疑惑的瞄着她，“你還是不相信他沒結婚沒孩子的事兒？這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明天問他，別再給我上課了，行不行？”
“不是，我信你說的，我的意思是，你想好了要嫁到那樣的一個人家去了嗎？按照你大哥說的，周家那不是一般的高門大院兒。
嫁過去，肯定規矩特別多，甚至，他們不可能讓你繼續當兵，初夏，你比我還小一歲呢，就這樣結婚生孩子，做一輩子家庭婦女，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知道，很多人聽到你嫁到這樣的人家，肯定會特別羨慕，但是，我真的不覺得，這是件好事兒，我們嫁個普通人家，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用見天的討好這個討好那個。
就你這個脾氣，讓你天天討好別人，我估計你肯定也受不了，所以，不管他怎麼逼你，還是怎麼著，你都要想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兒。
真要嫁進去了，就由不得你後悔了，哪怕有一天你離開他，這輩子也沒有男人敢再娶你，初夏，我說這些，絕對不是妒忌你嫁的好。
我是真的替你擔心，如果說，他娶你是因為喜歡你，會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他的家人難為你，我只有替你高興的份我和。
可是，如果你嫁過去，根本就是被關進了牢籠，那我就要持保留態度，不管你願意聽還是不願意聽，我都要把這話說出來。
要不然，我會心裏不踏實，如果你將來過的好還好，要是過的不好，我肯定會怪自己一輩子，初夏，如果你不願意，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你自己。
就算我和你大哥不當兵了，也要為你爭個公道，你相信我，我是這樣想的，你大哥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咱們就是回村裡，也肯定能過好了。
算了，我羅里巴索的反自己都說糊塗了，反正說了這些，我是個什麼意思你也應該吸明白了，初夏，答應我，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我再強調一遍，我說這些，絕對不是因為妒忌，我是發自內心的，百分之二百的，希望你能過的好，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當然信！”初夏擁住她輕拍拍，“曉瓊，有你這個朋友，真好，放心吧，我不會勉強自己的，至於他家人。
算了，我和你說實話吧，他以前有個女朋友，但是，分手了，那女的找了個老外，所以，他很生氣，才一直沒再找女朋友。
眼看着他的歲數一年年往上摞，他家裏的長輩哪能不着急，明裡暗裏的，也就替他安排了一些，結果，他一個都沒接受。
你別看他在家裏是小輩兒，可是他爸他爺爺他媽什麼的，都得讓着他，上次我不是去過他家一次嗎？他站在屋中央，旁人都嚇的不敢吭聲。
而他發火的原因，就是他家裏人暗地裏調查我，因為聽了周漢亮說他對我不錯，就刻意調查我，他媽還想提前相看相看。
結果被他發現了，不但沒相看成，還被他給訓了一頓，就從這些事上你也能看出來他家人的態度，估計他不娶個傻的，他家人就沒意見。
所以，你放心吧，要是真的嫁到他家去，我不會被關起來象坐監獄的，至於說我是不是真心的願意嫁他，這個，我必須誠實的告訴你，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喜歡他。
可是曉瓊，他那個性格，能對我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尤其在看到他對他家人的態度以後，我真的覺得，嫁給他，或者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家就我一個，我爹和我娘必須由我來照顧，我想要他們過上好日子，當然，我相信在這兒當兵，慢慢的，我也能找個好男人。
可是，眼下的情況是，如果我不嫁他，估計連兵也當不成了，或者，他不會霸道的那麼做，但是別人呢？會不會暗中做些什麼，誰能保證？
我賭不起，如果我這會兒回了村裡，別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我是可以不在乎，可是我爹和我娘呢？
尤其我爹那個脾氣，平時看着老實，可只要關乎我的事情，他就不是他了，萬一他和別人發生衝突，出點兒意外，我這輩子都會後悔。
就算今年恢復高考，有些人從中要是使點兒絆子呢？我們只是普通小老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我認了。
不管將來過的好過的不好，這都是我自己選的，最起碼，我現在是覺得，嫁給他，並不是最壞的，他能給我的東西，很多人都給不起。
嫁給他，我不用再擔心哪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家再來逼我，嫁給他，我也不用擔心我自顧不暇更照顧不了我我爹我娘。
總之，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兒，曉瓊，我和你說這麼些，說的這麼清楚，是希望你能支持我，你也看出我爹我和娘的擔心了。要是你也不支持我，他們可能真的會一直難以放心。”
羅曉瓊聽了這半天，也有些犯暈，消化了好大一會兒，才點頭應下來：“好吧，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向我保證，如果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就算揍不過他，我也要去理論理論！”
“行！”
倆人達成協議，回到宿舍后，大家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第一天早操完畢去吃早飯的路上，劉美君就好奇的問初夏：“你爹娘真的來看你了？”
“是啊！”
劉美君就咋咋舌：“想不到是真的，林初夏，你爹娘可真寵你。”
“是的，他們對我是真寵！”
“羨慕死了，要是我爸媽也這麼寵我就好了。”
初夏輕笑：“哪有不寵兒女的父母？只不過每對父母的方式不同罷了，你這話要是讓你爸媽聽到，會傷心的。”
“我知道，可還是忍不住要和你比，如果能選，我真希望他們用你父母的這種方式寵我，真的，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們什麼時候誇我過。
就象我這才能來當兵，明明他們心裏高興的要命，對着外人的時候，也是一個勁兒的誇，可只要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訓還是訓，唉，要不是我真的了解他們，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了。”
見她肯和自己說這麼些，初夏的心就放下來，笑着打趣：“怎麼，不生我的氣了？”
劉美君不好意思的笑：“人家原本也沒生氣，就是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嘛。”
“好吧，不生氣就好。”
劉美君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今天不去陪你父母？”
“吃過早飯就過去，他們的早飯直接從招待所解決，隊長已經准了我一天半的假，明天下午回來。”初夏笑的一臉開心，早上曾梅麗已經告訴她，給她一天半的假，晚上也可以不用回來了。
至於羅曉瓊，當然沒這個待遇，她只能等訓練結束后，再去和他們會合。
“隊長對你真好。”劉美君嘻嘻笑起來，“說實話，要不是隊長是女的，咱們可真要懷疑隊長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就羨慕妒忌恨吧。”初夏說著同情的拍拍羅曉瓊肩膀，“你的苦日子，還要繼續熬，但願，孫大小姐能用一天半的時間，不走調了。”
“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都給她氣成那樣，說那種狠話了，她竟然還要我教她，真是服了。”
“那是因為只有你認真教她，別的人都是唬弄她，就班長吧，雖然想要認真教她，可事兒多，上來一陣也顧不上她，她可不就盯着你一個不放手了？”
“唉，原來對人好也是我的缺點。”羅曉瓊撫額，“以後，我要學着對人壞一些，有句話不是說嘛，好人不長壽，禍害遺萬年！”
初夏：“......”
劉美君：“......”
......
“夏，吃飽了沒？娘給你留了兩個包子。”初夏一進門，趙玉蘭就拿出兩個用小手絹包着的包子遞給女兒，“還熱首着呢，快吃。”
“娘......”初夏一把摟住趙玉蘭，聲音哽咽起來。
“夏，怎麼了？”趙玉蘭慌的一把扯開她，“這孩子，受什麼委屈了？和娘說，娘給你出氣去。”
“沒有，我是讓娘感動的。”初夏破涕而笑，“娘你也不想想，我來當兵，哪能吃不飽飯？我們食堂的飯和招待所的是一樣。”
“夏過來了？”
房門推開，林寶河進來，手裏也拿着個手絹包：“夏，爹給你留了倆包子.......”
“你們兩口子......”李愛媛無語了。
早飯，是去招待所的食堂解決的，她竟然沒發現，這兩口子竟是一人私藏了倆包子。
“爹.......”
初夏也一頭黑線，將她和趙玉蘭說的話，又和林寶河說了一番。
兩口子卻是說什麼也要她把包子吃了才行，說是她正長個的年紀，吃多點不要緊，以前在家裏沒的吃，現在有條件了，可不能把身子給耽誤下。
初夏這會兒也暗自慶幸，幸虧她有先見之明，只吃了個半飽。
其實，原本她是擔心，她爹娘會逼她吃她姥烙的蔥花餅，倒沒想到，倆竟然從食堂里為她帶飯出來了。
這行為，她不忍心指責他們，要不是以前的日子太苦，要不是太心疼她，他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就算是半飽，四個包子她全吃了，也是不可能的，最終剩了一個，她是怎麼也塞不下去了。
林寶河和趙玉蘭看女兒是真飽了，就沒再逼，互相讓究一番，最後，一個包子分兩半，幾口便解決掉了！
初夏臉騰的就紅了！
以她爹娘的脾性，既然給她帶了兩個包子，那肯定就是把自己那份省下了，他們壓根就不是那種會賺便宜的人。
至於為什麼兩口子都帶了，也很簡單，都不想讓對方餓肚子，所以，才會分別偷偷的為女兒省了口糧。
看出初夏的不自在，李愛媛笑道：“夏，有啥不好意思的，看你吃飽了，你爹娘高興。”
趙玉山也笑：“夏，從這事上看出遠近來了吧？我和你大舅媽就沒給你留飯。”
“大哥大嫂，你們就別笑話我們了，這不是習慣了嘛，總就覺得夏吃不飽。”
趙玉山忍不住道：“她是來當兵的，又不是坐牢的，哪能吃不飽？你就是瞎擔心。”
一家人正說笑着，周蜜康過來了。
大家打過招呼后，周蜜康便說出了當天的安排，上午帶大家去市裡轉轉，中午去周家吃飯，雙方家長見個面。
“那個，先等等。”被幾個長輩盯着，初夏不得不站出來，“我爹我娘還有我大舅我大舅媽，有個疑問需要你來解答，這事兒吧，我其實已經幫你解答過了，但是他們不信，所以，還是你自己說吧。”
“什麼事兒？”周蜜康看向眾長輩。
趙玉蘭剛要開口，林寶河沖她擺擺手，道：“周老大......”
他一開口，周蜜康就愣了，壞了，才一晚上，這稱呼怎麼又回去了？而且，以他的經驗，這麼稱呼他的時候，肯定是又開始質疑他了。
果然，後面說出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
“......您的條件，我們都看到了，雖然不知道您家的情況，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個差的，我們初夏嫁您，實在是高攀了。
但，我們初夏，也是家裏的寶貝疙瘩，長這麼大，沒吃過什麼苦，要是嫁到你家去，照顧不周，可能就會讓您的父母生氣。
最關鍵，她自己還是個孩子，要是讓她照顧個孩子，恐怕還真是照顧不大好，算了，周老大，我就不和您拐彎抹角了，照直說吧。
您這麼好的條件，肯定是結過婚吧？這個，我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有小孩兒，是我們萬萬接受不了的。
就算是不讓初夏當兵，我們也不能讓她給別人當兵媽，這孩子，真不行，周老大，您是大領導，我相信您不會騙我們。
這孩子昨天說了你不少好話，還打包票說你沒結婚沒孩子，可是，我們得的消息和她說的不一樣，我信您，只要您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林寶河這輩子，大概沒說這麼長一段話過，為了女兒，他果斷變的靈牙利齒了。
周蜜康的臉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說什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給人家造成這種誤會。
還結婚，還孩兒他爹......
要真是這麼回事兒，他爹娘還會急嗎？有了孫子孫女，哪還會急成這樣？
他爹娘急的就是他沒有娃，怕他會一輩子不結婚，耽誤了生娃，才會巴巴的盯着他的，真要有了娃，他們才懶得盯他呢。——老大筒子，您確定么？
“爹，娘，真是......，我真是沒想到，竟然讓你們生出這種誤會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既沒結過婚，更沒孩子。和初夏結婚，是我第一次結婚。絕絕對對的第一次結婚。
但有一件事兒我要向你們說明一下，以前，我定過親，但是，最終因為一些原因，雙方又取消了親事，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所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
說到“但是”的時候，眾位長輩的臉色都忽的變了顏色，聽他說完，終於又齊齊鬆了口氣。
“那我就放心了，小周，你別嫌我們多事兒，主要......”趙玉蘭不好意思的笑，“主要我們家就這麼一個閨女，我們也從沒想着攀高枝得什麼好處，我們就想着讓初夏有人疼，過的舒舒服服的，呵呵......”
“是啊是啊，小周，你也別怪我們多心，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我配不上他唄~！見大舅媽“實在”不下去，初夏忍不住暗自誹腹一句。
難得的伶牙利齒了一番的林寶河，這會兒又變成悶葫蘆了，一臉不好意思的笑着，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也有些惱自己，昨天明明覺得自己看明白了，周老大對自家閨女是真心的，可是被別人那麼一說，他又對自己的眼光表示懷疑了。
自家閨女那麼好看，那麼懂事兒，周老大喜歡她，也是正常的嘛。
女兒控爹，這會兒覺得，周蜜康娶女兒，哪哪都是沒問題了。
當然，他放下心來了，不代表別人也放下心來了。
“周老大，您看好我們家初夏什麼？”李愛媛訕訕的笑着，“我不是想多嘴，玉蘭和寶河的性子，都不可能問出這種話來，那我就替他們說吧。”
周蜜康略一琢磨，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看對眼了吧，而且，我爸和我媽也都挺喜歡她的。”
“真的？”趙玉蘭喜的一下子站起來，“小周，你說你爹娘也喜歡咱們家初夏？”
“是啊，娘，他們可喜歡初夏了。”
“那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們家裏人看不上夏呢。”
“......”
聽着幾人哈喇，初夏暗自翻白眼，他爸媽什麼時候那麼喜歡她了？對於他爸媽來說，現在只要他能看中的女的，哪個都喜歡！
心事沒了，一行人便隨周蜜康出行，先半日游。
臨近中午的時候，周蜜康載着一行人，來到了周家大院兒。
這次來和上次來的身份不同，自進了大院門，初夏就覺得心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經了這一次，她和周蜜康的親事也就算是徹底定下來了，雙方家長見面，定日子，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了吧？
一大早，或者是因為自己的猜測都是子虛烏有興奮的緣故，大家有志一同的沒問，讓初夏晚生孩子的事兒，而她自己，也不好問，所以這會兒，她最擔心的，就是順理成章完了婚事，就要順理成章的生娃了。
以周蜜康的年紀，是應該有個娃了。
只是，和他那個......
她想想心裏就覺得難以接受，沒有愛情，哪能那啥呢？
趙玉蘭和林寶河夫婦，及趙玉山和李愛媛夫婦，緊張程度絕對不下於初夏。
往這邊來的路上，他們還沒什麼感覺，可是，看到荷槍實彈站在門口的士兵，他們腿肚子就開始打哆索了。
他們雖然是普通老百姓，可也知道，一般人家，是沒資格住在有衛兵把守的大院兒的。
尤其是趙玉山，他好歹當了那麼些年的書記，對於當官的配備問題，就更清楚，一看到那門衛，他就腦子轟的一聲。
心想，這樣的人家願意娶初夏，他們應該偷笑才是，竟然還義正詞嚴的審了周蜜康那麼大半天，真真是......
結婚又如何？帶孩子又如何？哪是他們能高攀得上的？既然攀上了，咧嘴笑就完了，還想三想四的，還......
趙玉山還在這兒做思想鬥爭呢，車子已經停在一個獨幢小別墅門口。
同一時間，一大群人從別墅里涌了出來。
一直到坐在周家大廳里，趙玉蘭林寶河和趙玉山李愛媛還是頭重腳輕的，除了傻笑，似乎已經不知道再怎麼表現了。
至於對他們做了介紹的誰誰誰，對不起，一個也沒記住。
自家長輩不夠力，初夏只好忍着滿心的慌亂，沖大家——傻笑，話說，身份改變，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一大家子慌成這樣，周家一大家子可不慌，一看幾位長輩的表現，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家子老實人。
至於滿意不滿意，他們還有的選擇嗎？
待茶水端上來，林艷秋趕緊讓究：“親家，喝茶，這一路子上，累了吧？”
“不累不累。”趙玉蘭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個不小心，衣袖就把茶杯給掃倒，茶杯在茶几上打個旋兒，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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