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快生長
第二天凌晨，天還蒙蒙亮，林凡就被鬧鐘吵醒。
十月的天氣已經轉涼，林凡起床飛快的穿好衣服，慫兮兮的洗漱完后，把昨天沈雲給他煮的兩個紅雞蛋拿出來，分別摳一個小洞吃了，沒有破壞外殼，然後從手臂上取出一枚金針，在近乎完好的蛋殼上刺了個小洞，找來縫衣服的線，穿過小洞打個結，做成蛋殼吊墜，掛在堂屋正上方的架子上。
林凡伸出手指撥了撥兩個蛋殼，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沈雲的聲音：“小林醫生，快起來。”
林凡打開門，一股冷風吹來，激得他打了個哆嗦：“雲姐，這麼早啊？”
沈雲捂着小臉兒，活潑的跳着腳說：“快走，去我家吃完飯，一起去田裏看看。”
林凡穿上老舊的帆布鞋，跟在沈雲後面。
沈家種了很多芹菜，現在正是收穫的季節，沈小勇天還沒亮就去鎮上賣菜了，王太琴正在煮麵條。
“小林醫生，自己來放佐料，麵條馬上好了。”王太琴其實很想要個兒子，但年輕的時候趕上計劃生育，沒敢要，後來年紀大了，也就沒那心思了。
因為這個遺憾，他對林凡特別好，有時還會在心裏嘀咕：這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農村吃早飯都比較隨便，特別是吃麵條，很多都不喜歡上桌，抱着盆兒坐在屋檐口或者院壩，呼呼就吃了。
林凡蹲在門口，把面盆兒放在劈柴的木樁上，撅着屁股，一邊吃一邊說：“雲姐你放心，肯定長得很好，我早就試過了。”
沈雲坐在院壩的護欄上，豪氣的翹着二郎腿，用筷子指了指林凡：“你會這麼厲害的法術，怎麼不早給我說？姐帶你發財啊！”
林凡嘿嘿笑着：“我也是剛會，老騙子走的時候教我的，剛開始我沒想着掙錢，現在兜里的錢用完了，沒東西吃才想起來。”
沈雲真的是天生麗質，再粗俗的動作，都不會讓人噁心。
她小手指挑了挑鼻子，數落這林凡：“你呀，就是年紀太小，不知道錢的重要性，再過幾年，你能為錢放下一切。”
“是嗎？”林凡騙子腦袋想了想：“也許吧。”
反正治病是絕對不能收錢的，特別是對那些家庭貧困的病人。
老騙子說那樣能積累更多功德，他也喜歡給人治病，看到那些被疾病折磨的人，重新活蹦亂跳，他就會很快樂。
吃完飯，碗都沒洗，沈家母女就拉着林凡去田裏。
隔着老遠，就可以看到昨天齊根割掉的空心菜，已經冒起了綠芽，大概有十厘米高，只是還有些稀疏。
沈雲大咧咧的性子，哪裏藏得住喜悅，跳起來大喊一聲：“哇，真的長起來了！”衝過去歡呼雀躍，好像看到滿地的錢。
王太琴快步走上去，掐一根空心菜，笑得合不攏嘴：“天吶，這和五月份剛出來的一樣脆嫩，太神奇了。”
過了十月份，空心菜發芽會越來越慢，最後完全死去，但是現在的長勢，完全跟夏天最旺盛的時候一樣。
昨天聽林凡空口白話，感受並不是很明顯，現在親眼看到，震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可都是錢啊。
空心菜四五月份，最先上市的時候，批發價差不多三元一斤，之後大上市，數量一多價格就會降到一兩元。
現在是十月份，空心菜開始罷市，奇貨可居，價格又開始上漲。
離神仙溝最近的縣城，現在起碼要賣三元一斤，等徹底罷市，恐怕更加稀奇，賣個四五元絕對沒問題。
王太琴急忙給沈小勇打電話。
沈小勇那邊很嘈雜，似乎正在忙：“喂？幹什麼，今天收菜的老闆給價太低，我沒有批發，自個兒在菜市場零賣，今天可能要回來晚一點……買菜嗎？兩塊錢一斤……一塊五？一塊五能買到這麼好的芹菜？老闆你穿的衣服，一看就不差這幾毛錢，我們種點兒菜賣不容易，起早貪黑的，你就別殺價了吧。”
王太琴也不管，興奮的喊道：“小勇，空心菜真的長起來了，最高的起碼有七八公分，大概明後天就能收穫！”
沈小勇拿着手機通話，另一隻手提起老式木杆秤，正準備給老闆稱芹菜，聽見王太琴的大聲叫喚，微微一愣：“小林醫生真會法術？沒開玩笑吧！”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就在菜田，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沈小勇一個失神，秤砣滑落，直接砸在他腳背上：“嘶，痛死老子了！”
王太琴微微鄒眉：“怎麼了？”
沈小勇咧着嘴：“沒啥。”
那邊客人已經在催了：“你老抱着手機，到底做不做生意啊？”
“好了，我回來再說。”沈小勇給王太琴說了一句，連忙掛掉電話，把秤砣撿起來，熟練的給人稱菜：“恩，老闆，三斤一兩。一兩就算了，三斤，六塊錢，你自己看看。”
現在城裏人，好多都不知道老式木杆秤怎麼讀，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恩，好吧。”
沈小勇收了錢，站在那兒一陣恍惚。
空心菜真的長起來了？一晚上就長起來了！
這是要發呀！
去年空心菜最貴的時候，賣到了七元錢一斤，如果林凡的法術不假，頂多再過一個月，進入隆冬時節，空心菜罷市之後，很可能衝擊這個價位啊。
七分地，每天要采一千五百斤左右，如果以七元的價格計算，那就得上萬！
沈小勇感覺天旋地轉，呼吸急促，有點兒站不穩。
一天上萬元，就算要給人發工錢，林凡還要分大頭，他們最少也有上千的利潤，一個月那就是幾萬！
月入幾萬，別說在神仙溝了，哪怕在全國，都算得上非常不錯的收入！
“我滴個乖乖，小林醫生真是個寶啊，趕緊把小雲嫁過去，不能讓他落外人手裏了。”
王太琴這邊，通完電話后，激動的在田坎上徘徊，最後一拍腦門兒：“對了，小雲，快回去把豬草刀拿來，把剩下的老莖全割了。”
林凡補充了一句：“把竹條和薄膜拿來搭個棚吧，不然村民看到了，不好解釋。”
王太琴認真的點頭：“小林醫生說得對，這兩天還好，等入冬之後，人家看見我們空心菜發得這麼好，肯定要問東問西的，麻煩。”
林凡嚴肅的說：“村裡人還好，要是有心人說我搞封建迷信，用妖術蠱惑村民，那就完蛋了。以後咱來就說用溫室大棚，栽種的反季節空心菜，這樣感覺好一些。”
“行，那回去把竹條抱來，今天就把大棚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