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交談
山體之內。
寬闊的空間展現在眼前。
林凡下飛機，身後八女一字排開。
趙龍站在對面，並沒有第一次見林凡那般隨和，嚴肅的板著臉，身後站着一些奇裝異服的傢伙，有老有少，可惜林凡認識的薛青山和那個什麼掌門，今天都沒有在場。
地板是堅硬的石頭，沒有縫隙，渾然天成。
頭頂有吊燈，照亮了黑暗，看來這裏還有發電設備。
趙龍讓人帶八位女生下去休息，然後獨子領着林凡，穿過深幽的地下通道，來到一間安靜的屋子，看擺設應該是趙龍的辦公室。
牆上掛着好些兵器，有熱武器，也有冷兵器，不知道是用來裝點門面，還是趙龍真的樣樣精通。
林凡偏着腦袋左顧右盼：“這就是龍組基地？”
趙龍示意他坐，點上一根煙：“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問吧。”
林凡心裏的疑問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他沉默了片刻，只好撿眼前的事情問：“教廷那些勢力，為什麼要殺我？”
這個問題，趙龍也不知道從何打起，抖了抖煙灰，整理思緒道：“這得從很久以前說起。”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人可以修鍊，那時候妖魔鬼怪肆虐，飛天遁地的修鍊者到處都是。
人們相信天上有真正的神仙，修鍊的極致便是白日飛升，位列仙班，從此與天地同壽。
可惜沒有人真正的飛升，哪怕修者強大到能夠靠肉身橫渡宇宙，一圈打爆天上的星星，仍然沒有人叩開仙門。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那人叫什麼，已經沒有人記得，世人多稱呼他為大聖真人，當然也有人覺得他是大魔真人。
反正就是這個人，開創了修真流派，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叩開仙門的傳奇。
然而，就在大聖真人飛升的時候，突然天地動，九千億顆星球，組成曠古爍今的絕殺大陣，以大聖真人為中心，欲將其鎮壓煉化。
豈料大聖真人與絕殺大陣相持一百九十七年，最後竟然悟出大陣本源之力，以九星本源陣成功脫身，當真是天都殺不了的絕世妖孽。
趙龍說起這些故事，語氣非常的平淡，就好像普通人說起女媧伏羲，更像是一種談資，難以讓人信服。
怎料他接着一句話，讓林凡目瞪口呆：“那天地絕殺大陣，便是現在的銀河系，九星本源陣，自然就是太陽系了。”
“……”林凡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特么吹牛逼都吹不到這麼叼，簡直了。
九千億顆星球？
整個銀河系？
什麼雞兒大陣，這麼屌！
林凡並沒有多少震驚，而是根本沒那個概念，回過神來調侃道：“額，這麼說來，他還是我修真始祖了？”
“差不多吧。”趙龍被煙頭滅了，繼續道：“故事還沒完，我接著說吧。”
大聖真人逃出生天，不料天降億萬金甲神兵，追殺而去。
人們都說，大聖真人犯了天條，惹怒了天上的真神。
更有傳言，誰要是將之捉拿，便可位列仙班。
於是乎，所有修者追殺大聖真人。
最初受人膜拜的聖人真人，就這樣成了人人喊打大魔真人，修者更是成立了一個拜天教，主要就是追隨金甲神兵，捉拿大聖真人。
千百年後，也不知道是大聖真人力有不逮，還是厭倦了在黑暗宇宙中逃亡的生活，主動送上門讓金甲神兵捉去。
最後，大聖真人消失了，金甲神兵也消失了。
不過大聖真人的武器，卻出現在當初為了逃離絕殺大陣，佈置的九星本源陣中，上面的九顆星辰，悄悄化作九位星女，改變了絕殺大陣的運行軌跡。
“這個故事不知道發生了多久，久到銀河系的中心，也就是太陽系，現在已經運行到銀河系邊緣。”
趙龍講到這裏，就停住了。
林凡看他不準備說下去，沉默的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是大聖真人，教廷他們是拜天教後人？”
趙龍道：“差不多。”
林凡想笑，但是忍不住，咳嗽一聲道：“那你們……難道是星女後來建立的勢力？”
趙龍點頭：“你很聰明，不用我多費口舌。”
林凡總覺得這件事很滑稽，卻找不出什麼來反駁。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
趙龍有點了一支煙，幽幽道：“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特別是遇到你之後。”
他坐下來，叼着煙癱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我每天生活的世界，每天見到的人，一切都是假的，這怎能不讓人絕望？”
林凡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便開口詢問。
趙龍嘴角帶着笑意，有些疲憊的說：“能隨意改變的東西，是真的嗎？比如曾經的薛青山，說消失就消失了，除了你我，沒人記得。”
林凡今天沒有看到薛青山，只以為他有事不在，聽趙龍這麼一說，猛地睜大眼睛：“薛青山消失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久了，當初你用真虛令，引起世界動蕩，他便受到了影響，還好被我用寶物救回來了。或許正是因為那件事，讓天上的傢伙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就把他抹除了。”
“天上的東西？”
“大概是神仙吧，操控着這個世界的神仙。”
趙龍說了很多，有的是前輩們傳下來的消息，有的是他的猜疑。
林凡聽后久久不能平靜，這個世界竟然是虛無的，就像是一個電腦，裏面包羅萬象，而人就是電腦中的一個程序、一段代碼。
當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創造這個宇宙的神，雖然不能降臨，卻可以隨意修改規則，間接的改變這個世界。
趙龍之所以敢明目張胆的說這些，是因為神根本聽不懂人的話，或者對於整個宇宙來說，兩個人的變量太小太小，如果一一去了解，神也沒那個精力。
這好比人們使用電腦，直接使用作業系統就好，哪會去了結每一個代碼。
趙龍深呼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我們要的不是自由，而是一個沒人能夠隨便修改規則的世界，畢竟誰也受不了，身邊的人突然消失，儘管你發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