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趙家的窩囊廢
李玉霞指着趙玉剛的鼻子威脅道。
看着李玉霞這隻母老虎發起了威，趙玉剛整個人被嚇得顫了一下，瞬間蔫兒了。
“夠了！媽！”趙梓菲突然從李玉霞的身後站了起來。
這一嗓子不僅把李玉霞和趙玉剛一哆嗦，就連沙發上的杜一鳴也愣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趙梓菲發火了。
“夠了？！你媽都被人打了，你難道就眼巴巴看着嗎？！我可是你媽！”
“我媽就要不講道理嗎？！”
“你！！！我怎麼養了你這個白眼狼？！”李玉霞被趙梓菲這句話給嗆得火更大了，繼續無理取鬧道。
“哎呀，你少說幾句吧，怎麼連自己的女兒也罵！”趙玉剛的這句勸，杜一鳴聽到耳朵里感覺苦兮兮。
這女兒不能罵，難道就只有上門女婿可以被罵的狗血淋頭？
李玉霞惡狠狠地給了趙玉剛一個眼神，被眼神殺威脅后，趙玉剛連忙收住了聲，因為他也不敢惹李玉霞這隻已經發了瘋的母老虎，母老虎發起瘋來可是會亂咬人的。
“你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要不然，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李玉霞朝着趙梓菲命令道。
“媽！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我鬧？我怎麼鬧了？你不幫着我，還幫這個窩囊廢說話，是想把我氣死嗎！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李玉霞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起潑來。
眼前的這一幕，杜一鳴感覺似曾相識，上一次見到李玉霞這樣表演還是5年前在和趙梓菲的婚禮上，當時李玉霞臨時為了向杜一鳴要上車禮，便當眾在親戚朋友面前連老臉都不要了，好在趙梓菲的爺爺掌控住了局勢，要不然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也不會如期舉行。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無語，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這位丈母娘了，在杜一鳴心裏更多的是無奈，要不是因為自己沒有錢，沒有底氣，也不會被李玉霞這樣勢利眼的對待。
杜一鳴長舒一口濁氣，把目光收了回去，悲哀地望向窗外。
“媽！你要是再逼我的話，我就搬出去住！”趙梓菲語氣堅定道。
杜一鳴感覺怪怪的，趙梓菲說搬出去住並沒有說要帶着自己一起。
聽趙梓菲這麼一說，在地上打“托馬斯”的李玉霞忽然一愣，作為每個月坐等女兒發養老費的人，如果趙梓菲真的賭氣搬出去了，她的經濟來源也就斷了。
趙梓菲的收入並不是趙家的全部經濟來源，已經退休的李玉霞和趙玉剛兩個人的退休金加起來也將近有個七八千塊錢，但是他們每個月都會偷偷把工資的大部分貼補給沒有工作的兒子趙虎，而且隔三差五地李玉霞還喜歡打牌，輸了錢就伸手向趙梓菲要。
作為雲水市電視台的聘用記者，趙梓菲其實收入也不高，每個月除去自己的花銷，被李玉霞搜刮之後也剩不了多少。
“你……你，你難道就對我們不管不問了嘛，虧我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那麼大，我真是好心餵了驢肝肺了！”李玉霞略帶哭腔的表演太過於拙劣，很明顯這是故意在演給趙梓菲看。
趙梓菲不是傻子，她並沒有因為李玉霞的“哭訴”而心軟，神情冷峻道：“媽！我不會跟他離婚的，即使他是窩囊廢，也是我自己選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大步地朝着卧室走去，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趙梓菲的冷淡，讓戲還沒有演完的李玉霞不禁有些錯愕，她原本以為自己養的女兒會跟自己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可是當前這個結果，很明顯是自己失算了。
雖然跟趙梓菲已經“保持沉默”快一年的時間了，但是聽趙梓菲這麼一說，杜一鳴心裏不禁暗爽，趙梓菲在遵守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契約。
“梓菲，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你這個廢物到底給我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李玉霞在女兒那裏吃了癟，隨即把趙梓菲對自己的冷淡歸咎於杜一鳴。
被李玉霞潑髒水這種事情，杜一鳴早已經習以為常，他嘴角微揚，淡淡道，“你剛剛自己也聽見了，是梓菲不願意跟我離婚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您還要報警嗎？要是不報了，我就回卧室了！”
杜一鳴故意十分客氣地走到李玉霞面前彎下腰問道。
“你！！！”此刻，李玉霞簡直都要氣炸了，雖然剛剛杜一鳴只是用手一擋，但是李玉霞已經嘗到了苦頭，以至於到現在手面子還火辣辣的，她不敢再趟着水對杜一鳴進行肢體上的侵犯，今天的杜一鳴一反常態，根本不像是平日裏被自己罵的狗血噴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那個窩囊廢了。
杜一鳴根本沒有看李玉霞臉上難看的表情，直接朝着房間走了進去，然後把門從裏面給關上了。
折騰了一番，不僅自己的女兒不買自己的賬，就連趙家的窩囊廢也表現的強硬了起來，此刻的李玉霞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沒有噁心到別人反倒把自己給噁心到了。沒有了觀眾的表演，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呸！沒種的東西！”李玉霞朝着趙玉剛惡罵一聲，隨即便氣呼呼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杜一鳴並沒有去主動找趙梓菲進行解釋，因為他和趙梓菲進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房間，他所在的這個房間其實就是把陽台封上隔成的一個雜物間，他在這裏已經蝸居快5年了，確切點來說，應該是剛剛結婚不久，就搬到了這裏。
雖然他也不想從卧室“移民”到這裏，但為了遵守和趙梓菲之間所訂下的契約，他必須要這麼做。
雖然雜物間破亂了一些，但是對於一個全職在家上班的程式設計師來說，有電腦和睡覺的地方已經足夠了。
躺在小床上，杜一鳴心裏有些小激動，這是結婚以來，趙梓菲第一次主動站出來維護自己。
“梓菲，五年之約很快就要到了，我很快就要實現我對你的承諾！你等着吧……”